陈思阳终于回来了。管家管家就是管一家之家,今天小琪不舒服去医院,他擅离职守了,回来家里已经可以揭锅了。
陈思阳的职业生涯中发生这种事,唯有扣他工资他心里才能好受,他看到我的右手和疼痛的表情,对着阿凯挑眉冷笑:“连凯哥都进来了,看来凯哥对何小姐关心不浅。”
小琪就不这么拐弯:“关心什么不浅,摆明人家凯凯是爱上何小姐了嘛,你看有力的双臂这个护的这个紧,你看一个粗汉子对小姑娘笨拙的温柔……”
阿凯在小琪的轰炸中,带着何小珊撤了。
小琪和思阳赶紧带我去医院。包扎完手,我回的是谈宅,谈时每天都会通过家里的座机和小珊通电话。
偌大的客厅里空无一人,小珊对着座机一口一个小哥哥。我听了恶心,但是还是站在了客厅。距上次医院两个人说话激烈了些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他的声音了。
小珊继续做懂事小妹:“我很好,就是想你了。”歪着头,很不开心的样子:“为什么你总这么忙呢?好不容易找到小哥哥,却像没找到一样呢,还是整天整天的见不到。”到这里的时候,小珊声音已经有些哭泣的味道了。我和小琪也都是爱哭的女孩儿,不过像小珊这样哭是用来演戏的,并且说来就来,我和小琪还是自叹,不能和珊影帝比。
小珊继续:“嗯嗯,我知道我明白我理解工作重要,我才不是这么不懂事呢,就是心疼小哥哥,呃……她,她,不在。是,是啊走路不小心磕在正修建的花圃中暴露的石头上了,是啊,这丫头,从小就这样,我和小琪不知道为她操了多少心。不过她除了笨一点,有时候又任性,其他挺好的,特别是对朋友。她和我说过,男朋友永远比不上自己的朋友,朋友比不上自己,不过爱自己也没有错……”
手虽然已经包扎,但伤到了骨头,只觉得突然一痛,刮骨疗毒般,我转身离开,医生说,如果感到痛立刻回去。
不得不住院观察一晚上。谈时每天和小珊通着话呢,说明身体应该是已经没问题了。谈时霸道无比,如今我自由了,我这贱骨头却非常不习惯,总想着,现在他在干什么呢?书桌前对着电脑开视频会议?还是发工作邮件?吃饭了么?东西是热乎的么?咖啡会不会又喝太多?不就是在医院,随便生了一下气,吵了两句么,真的一通电话都不和我打!辗转反侧,一只好手压在头下,变化各种姿势睡不着。体会过失眠的人,是非常害怕失眠的,几个小时就这样翻身侧身。本来就是在医院,我干脆下药房向值班医院要了盒安眠药。
非自然力的安眠药威力巨大,眼皮加重,呵欠连天。
就在我即将进入梦乡,迷迷糊糊,接近昏迷状态时,手机响了。
铃声是一首没有副歌的纯人声版本的歌,是谈时唱的。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不久前,就是林-丹哥哥-出-轨的不久前,我戴着耳麦跟着酷狗沉醉音乐世界,大秀歌声,大练嗓子。
谈时过来把我的耳麦扔掉,表情是受到了惊吓,眼神是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嫌弃:“太难听了!真的,我的悦悦,能把歌唱成这种级别的难听,你也不容易。”
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挑衅:“你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