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时空仙法,是他花重金买来的逃命之术,可撕裂时空缝隙,达到一种全屏蔽式的瞬移,无人能阻止。
在他笑着跟她摆手的同时,听到了她大吼一声。
“零空!”
一瞬间,任先生笑不出来了,笑着的嘴角慢慢僵硬,他清楚的感知到,被撕开的时空缝隙合上了,合上了……
他的周身仿若被置于一种异次元,根本无法动弹,无法进去,也无法出来。
这是什么鬼招式!
任先生多年以来,从未像今天这般恐慌过。
零空消失,任先生的瞬移大法也被打断,两人对峙。
“看来,必须得打一打了?”任先生试探问出。
李月龄轻笑,斧头先一步掷出去。
“耍赖啊。”
“打架可不讲礼仪。”
“果然如李烺那个臭虫一般,莽夫一个,木君嫁给他就是鲜花插在牛粪。”
“呵呵。”
李月龄觉得没有拿任何武器的任先生并不是那么好对付。
起码两人交手上百招,她还没占到上风。
“告诉我,你到底是李烺的什么人,不会是那小子养的小情人吧。”任先生不慌不忙的闪腰躲过她的惊险一斧。
“你说对了。”不过是前世的小情人。
“我还真是看错了他,当初就不该那么轻易放手。”
“屁!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天天软玉温香在怀,还想觊觎别人家的妻子。”
玩够了,李月龄一个拿手太极便将此人逼退数步。
趁此机会,手中神祭带着剩余力量划着优美的弧线,直劈那人脖子,生生要剁下来似的。
任先生使出浑身解数躲避,一面是金光闪闪让人无处遁形的蕴含五灵的力量,一面是隐藏在金光中伺机而动的嗜血斧头,被伤,是必然的,只能避重就轻。
斧头犹若亲吻一般,吻过他的肩膀,顺便,带下去了一片鲜活的血肉,又滑落,没有沾染任何液体,干干净净,心满意足的回到了主人手里。
任先生捂住肩膀,不可思议的远远看着她,“你到底是何人,力量如此诡异。”有机甲,有灵兽,还使得一把好斧头,就连那灵力,都让人捉摸不清,似乎什么都有,似乎又什么都不是。
在他一向缜密的计划里,此人是个变数。
“你真的很厉害,不过,今天,你怕是要失望了。”
任先生放下了捂住肩膀的手,李月龄分明看到,他的身体在慢慢变透明。
这、这是什么鬼?
随着任先生消失,被屏蔽在外围的李阳谦也赶了过来。
“他只是一个分身,真身不在这里。”李阳谦回答她一句,就对着那快要消失的身影大喊,“你给我把寒山交出来!”
任先生的残影勾唇,还单手支着下巴,“唔,你若能找到我的话,我说不定会还给你,他还真是一个可爱的男孩子呦。”
寒山!
李月龄回头一望,发现哪里还有他的影子,心里“咯噔”一下。
寒山被掳走了!
怒火顿时熊熊燃烧起来,李月龄眼中赤红,掷出神祭,打散那人的分身,以泄愤,甚至要冲向那空气里再暴揍他一顿。
李阳谦抱住妹妹,安抚道:“月儿没事,我们知道了任小子的秘密,他不会随便乱动寒山的。”
李月龄咬牙,也没发出什么声,她本想怪白不误那个混蛋,但想之又想他的确没有义务。
这么多世,她难道还不知道世态炎凉四个字怎么写。
也知道,这世上不会有一个人没有企图的对你好,白不误如是,刘崇离如是。
除了亲人。
她身边永远可信的是李烺、李阳谦、寒山和端木瑾。
只有这些人。
而此刻,那个任先生,动了她的逆鳞。
李月龄动了动有些发干的嘴唇,什么也没说,轻轻推开哥哥,就开始在房间里寻找任先生留下的东西。
利用这个,或许还能再找一找。
李阳谦默默在她身边给她帮忙。
李月龄很怒,本想让机甲把云疏阁给砸了,却不想那一直没出面的白不误突然来了,还换了一身衣服,不知是不是之前那套被玩坏了。
李月龄心情不好,自然也不想去当他的舔狗。
“呦,怎么了这是?生我气啦。”白不误故意逗她笑,摇着扇子。
李月龄转过头去翻翻白眼,阴阳怪气,“哪能呢,我一个小师叔,哪里敢生您的气呢。”
白不误一噎,这是拿身份压他呢。
他合上了扇子,危险眯眼看她,见她毫无反应,又打量四周。这小妮子之前对她唯唯诺诺,怕是装的吧,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
“这地方倒是个好地方,别有一番风味。”他评析一句。
因为这里是风花雪月之地吧,所以才合了你的口味,李月龄腹诽他,脑子却灵光一现,经他这么一提醒,她突然想到了这幢宅子的好去处。
不若等晚上的时候,派一个机甲小分队,直接搬了这云疏阁,运到自己的众妙之门去?
好主意!
“啪”一声,她又给了自己一个巴掌,寒山都被抓了,她还有心情想这个。
白不误眼角一抽,默默从她脸上溜开,不知她那个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
李阳谦却是心疼不已,以为妹妹又在因为寒山的事情自责了,其实他更应该自责,寒山是他的弟弟,他没有护好他……
不过在最后一个晚上,她还是默默的放出了机甲,把云疏阁给生生搬进了众妙之门,连把椅子都没留。
李阳谦望着这地方突然出现的大空缺,汗颜。
他都知道她有众妙之门,大略也猜到了这么大一幢楼凭空消失的去处。
她应该是对这地方早就怀不轨之心了吧……
李月龄熬了几个大夜,终于摸到了任小子的真身所在,寻人主要靠占星术,她只是学了点皮毛,加之这么多他的随身之物才得以找到。
还好巧不巧的就在河宗氏宅子的旁边的小镇。
昌平镇。
只是与河宗氏族所在的沙漠绿洲小镇不同,昌平镇少有人烟,狼多、荒芜、悲凉。
更充满着危险。
但是,他们不得不去。
李阳谦本是担忧妹妹,但如今看来,是拦不住的。
他们俩在前面开路,后面拉着一辆沙车,沙车上载着乐悠悠的白不误和他的新美人,美人在怀,葡萄美酒,到哪都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