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误一手揽美人,一手摇扇子,“她在做法,哦,忘了告诉你了,她是个神婆,俗称,神棍。”
李月龄手下一抖,刚起的法阵消散了,她咬咬牙,转过身去换个地方,继续来。
不想那白不误又将小舟跟了过去,饶有兴味的观看。
顶着这样的压力,她用了大半天才找到了任小子的具体位置。
禹州城东边的云疏阁。
又是一处烟花之处,应该是他自己家的。
似乎刚才自己又娱乐到他了,白不误很是爽快的给他们罩了个掩护,一路前进无阻。
待确定了任小子所在的房间之后,李月龄问了句,“师祖,您看是带走审讯还是就地审讯?”
没有声音。
她狐疑回头,却发现刚才还跟着的人,消失了!
这么紧要的关头,他消失了!?
呵!男人。
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上树!
李月龄都不知该怎么骂他的好。
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
“这是怎么进来的,有趣,进来坐坐,在门口蹲着多累。”
李月龄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一双鞋,顺着那金色云龙纹的黑靴往上,是不知什么材质的光滑缎子,再往上,是弧度优美的下巴,还有脸上那传说中的金色面具。
又一个妖孽!
“来呀。”那人还侧了侧身,请她进去。
这就是老爹的情敌,说实在的,这个时候,她还真为老爹感到后怕,李烺虽然不丑但绝对没这个男人精致,能追到她娘也是厉害了。
她从容起身,还对他笑了笑,“见笑了,本想来拜访,不想被这破门槛绊了一下。”
拙劣的理由。
嘿,她什么都没有,胆子倒是有。
在他打量意味的目光中,李月龄迈步进去,这才发现里面站着一排的大美人。
可比白不误找的好看的多。
又是一个斯文败类。
呸,幸好当年娘慧眼识珠。
各自坐罢,任先生随手抱过一个软玉温香来,还笑眼歉意道:“不介意吧?”
“任先生真个好风流。”
“你知道我?”他好像还有点意外,勾了怀里美人的下巴,轻巧巧一个吻就印了上去。
就算这东华神洲没有什么男尊女卑之讲究,但女孩也都偏娇羞,哪个女人见了这样的场景不得羞红个脸,李月龄除外。
她是谁啊,满世界穿越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这场景不足以令她害羞。
她瞪大着眼睛仔细观察着,直到那啃着美人下巴的唇停了下来,然后那美人被推开了。
他好像要有点不自在。
“你叫什么名字?”不知为什么,看着她那一双大眼睛,他竟然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鄙人玄人良。”
“玄人良?”任先生皱眉,这名字他可没听说过。
可此人也不简单,竟然能找他到这里,周边的侍卫竟然都不知道。
“何事?”
“拿回东西。”李月龄也不绕弯子,她感觉到了,此人虽然金丹以上,眉间却有若隐若现的青黑,应该是纵欲过度所致,身体虚浮,若真打起来,她还有胜算可言。
说实在的,最近好久没有跟人动手,她的神祭已经很渴望了。
“不知任某拿了你什么东西?”任先生故作悠闲,虽然事情有点奇怪,但他感觉还应付的过来。
“十二品……”
“住口!”
任先生颜色瞬息万变,他一挥手,刚才还温婉可人的美人们一个个凶神恶煞,将李月龄包围,还有人把门给关上了。
这样有点不公平啊。
“你是什么人?”任先生不复刚才悠闲姿态,起身,直直逼视他。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你只要知道,姐姐我今天,要揍你,然后,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李月龄也站了起来,目光回视他,毫不客气。
“大言不惭。”任先生轻哼一声,左右两边的美人们便包抄过来,腰间缠绕的带子犹若灵活的蛇尾,却不似蛇尾柔软。
李月龄躲闪几下,亮出神祭。
几个招数下来,她发现神祭在对付这样的软性武器时有点不方便,总被缠住。
我不是个武夫,是个法师呀,她提醒自己,随即放出几个“八卦定乾坤”,此招明显,金光一闪,有几个对上枪口的美人便倒地,而走诡异路线的神祭一路飘忽,以不可思议的路线截断了打头的两个美人的柔缎。
任先生眼眸幽深,十姬是他一手培植的,个个都是筑基以上,相互配合密不透风,如何就轻易败在同样为筑基的人身上,还是二对一。
这样的问题,困扰的可不是他一个人,几乎每一个和李月龄交手的人总是觉得传至今日的修为阶段那一套,在她身上好像不合适。
剩余的美人不再坐以待毙,一哄而上。
她不想再跟美人们耗费体力了,李月龄将垃圾桶和机甲召唤出来,让他们去对付她们。
垃圾桶这些天每日都去御兽所吸灵气,还好身子没有再变胖,但能力却是真的变强许多,不过倒依然没有什么招数,只是一副蛮力,又皮躁肉厚,直接辊压过去,倒下一片,又让人无可奈何,妥妥的兽型压路机。
而机甲则在垃圾桶的掩护下,挑上那些侥幸躲过的,毫不怜香惜玉。
美人们败的一塌糊涂。
任先生诧异,心想难道此人是擅长机甲的傀吾宗之人?还是御兽宗的人?他和这两个宗的人没有什么交集吧。
他此次出来只带着十姬,这些人应该早已预谋已久,外围还有不明的气息。
走为上策。
一直暗中观察的李月龄挡住了任先生的去路。
“任小子,东西拿来,饶你不死。”李月龄朝他举了举斧头,态度傲慢。
这样的情景,莫名让任先生想起了旧事,这么多年来,也只有那个人才叫他任小子。
他突然笑了,大胆猜测,“莫非,是李烺派你来的?”
李月龄没答。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今日没来我这里做卧底,啧。”
李月龄浑身一震,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在她震惊这会,任先生手中掐诀,这是他最为骄傲的一招,使出这一招,谁也留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