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你是我心爱的女人。”
“你做梦!”继续甩他巴掌,他不反抗任她甩巴掌的模样的确很让她舒心,哦,她这一身到底什么破毛病。
“我做梦也想得到你,李月龄,跟我一起吧,我会对你好,我从未曾有过这样的许诺,一辈子的。”
“滚蛋。”
“你说你不愿自己男人靠近别的女人,我以后会非常注意的,你也是。”
“……”李月龄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手上都忘了给他巴掌。
只是,她已经来不及有什么反应了。
在“你侬我侬”之时,李月龄突然有一种天要塌了的直觉,心虚与害怕害怕瞬间充斥她的内心。
她下意识的抬眸一看,心中一凉,心想这下可玩过了。
来人气势汹汹,明明看似走的稳当,却每走一步,天上的云都似要翻了一翻。
目光骇人,气势冷绝,似乎有想杀了他们这对“奸夫**”的意图。
李月龄觉得身子像是被固定了一样,根本无法动弹,连从流泽孤身上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流泽孤见到来人时并不知晓是谁,但他觉察到危险,更加抱紧了她,想带着她逃离,可还没动,丹田一阵混沌涌动,让他尝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此人,修为了得。
刘崇离看到那双扶着李月龄腰的手直觉一股莫大的火气冲上来,想也未想便冲那人挥去一掌。
李月龄反应极快,见到刘崇离是真的动了杀念,可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事,若是让流泽孤这般白白牺牲绝对不厚道!
她见状,猛地一翻,将底下的人盖了个严实,闭着眼睛面对刘崇离盛怒一掌。
她在心里打赌,如果他还念一点点情谊的话……
刘崇离见状,目光更加幽黑,眼底黑浪翻涌,那一掌让他生生停住,因为收的太过迅猛,收的太过彻底,他被自己的力量反噬,多年平静如湖泊的内境,也起了波澜。
他忍下,这样的疼痛根本敌不过心底的悲凉,不管她是为了维护谁,不管她是不是爱着别人,他悲凉发现自己一点点也不想她受到伤害。
感受到疾风骤停,李月龄惊讶看他,她知道就算是他收回手或者将那一掌打到别的地方,自己多多少少都得受点余波,可竟然一点也没有,这样的话……她不确定是他是不是受到了伤,还是这点东西对他没什么……
她赶忙起身,看着一脸敌意的流泽孤,他的嘴角沁出一股浓血,怒吼,“你快滚!”
流泽孤却不,他站到李月龄面前来,将她护在身后,“你不是说不爱我么,我觉得这是个证明的机会。”就算是行一仙盟的太师祖又能怎么样,流泽孤全然不顾。
什么狗屁机会!这明明就是找死!
这大乘期修士仅仅是周身的威压便能轻易要了他们的小命,何况是盛怒之下的刘崇离。
李月龄一把拽过他的肩膀,甩手就是一巴掌,脸上是死亡一般的冷寂,“流泽孤,别跟我说这话,这人也不需你防备,他是我师尊,仙盟的太师祖,不会伤害我,但你若是在在这里呆着,我可不会再护你一次,快滚!”
流泽孤没有管脸上火辣辣的感觉,他听到是她师尊的时候有些奇怪,又突然想起在众妙之门时她师尊专程来救她,心里突然燃起一个想法,眼中喷火,面向刘崇离,毫不畏惧的对上他的黑眸,“阁下身为太师祖,竟然逼迫自己的徒弟就范,是不是德不配位了!”
刘崇离并没有看他,只是紧紧盯着李月龄,他紧赶慢赶的修护山大阵,又不顾辛苦的立即过来找她,见到这样的场景之后又生生吞下自己盛怒一掌,如今还要看她给他上演英勇护情人的戏码……
原来的他可以放下尊严,什么都不要,甚至祈求她的爱怜,可是如今,他真的耗尽了勇气,着实不想再糟践自己。
没有哪颗火热的心脏一直被晾着而不会凉。
没有什么感情不会随时间淡去。
没有一个人可以完全不顾忌的看心爱的人一次次在踩踏自己的尊严。
多年的修炼,他本以为自己应该可以做到心静如水……
原谅他修的还不够……
他修不到像师尊那样什么都分得清楚,随时划得了界限。
他渐渐冷静下来,只是眼底的悲凉抹不去。
这些不算清楚的情绪落在李月龄眼里,她突然心里一紧,有些莫名的紧张,就像是要失去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无法挽留。
这个人是他的师尊,是每每护她周全安稳的人,是教给她仙法之人,是给她细心修补经脉的人,是不怕麻烦日日给她变着花样做饭的人,是救她于危难之中的人,是用低低的音调给她说平淡而令人动心情话的人……但也……
刘崇离后退了半步,平淡道:“你有什么要解释的么。”
打住!
李月龄知道,这不是一个问话,而是一个选择。
他给了她一个选择的机会。
若是解释,自己就算是屈服,日后跟他甜甜蜜蜜真情与假装都要自己来吞下去,在虚虚实实里沉浮;若是不解释,便是拒绝一切,从此之后,刘崇离或许还是她的师尊,但不会是之前那样对她百般呵护与照顾。
比起这需要付出代价的温暖来,李月龄很清楚,她要的是一个完整独立的自我,即便是死,也不想依赖于任何人。
她有了答案,抿嘴不回答,却也不敢看他。
刘崇离顿觉悲伤似决了堤一样在他心口奔涌下来。
也不知自己如何开的口,无比艰涩。
“好,有事,来找为师。”
李月龄强忍住喊出口的挽留,最终全部吞到肚子里。
脸上一片湿意,竟然哭的稀里哗啦。
为师……
他们再次恢复师徒的关系么。
可是为什么那么难受。
她猛地用袖子将脸上抹干净,擦出一片通红,咬牙恨恨想。
还真是可笑,也对,他有心爱的师尊玄清子,那仙岛那里还有个怀着他孩子的美人,自己要颜值没颜值,要本事没本事,这或许是他给自己找开脱的借口,自己何必伤没有必要的心,难并不存在的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