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端木瑾就带着王绩去父亲那里宣布了。
“父亲,这是我挑的您未来的女婿,昨天他给我下聘礼了,我收了。”
端木陶金第一反应是绝对不行,但看女儿一副仅仅是通知你的表情,知道大概说什么也没用了,
只是瞪着王绩吹胡子瞪眼,却也不好说他。
王绩这时候不得不说话,他作揖道:“家主,属下是真心欢喜小姐,虽然属下位卑,但会全心全意的爱护小姐,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父亲,女儿也喜欢他许久了,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讲究什么门当户对,我想父亲也不想我们跟您与母亲一样离心离德吧。”
“你!”端木陶金被挑起了伤心往事,一口老血卡在喉咙,最后他叹口气:“反正你现在也长大了,你喜欢就你喜欢吧,不过王绩若想娶你,必须得先在我这里学习考核。”
端木瑾抬抬下巴,“您的考核结果可不算数。”
“那总不能一辈子待在你身当个护卫吧。”端木陶金也对她抬下巴。
父母俩对视半天,最后端木瑾服了软,好像王绩跟父亲学点商人的事也不错。
王绩立即道:“属下一定认真跟随家主学习。”
“好了,既然事已至此,你也不要总是属下属下的叫了。”端木陶金觉得经过瑟瑟的事情后,他妥协了很多,若是原来,自己坚决不会同意这种事情。
“王绩谨记。”
端木瑾也默认了这个安排,她嘱咐道:“我与阿月回盟里继续学习,我男人跟你学习。”
端木陶金摆摆手,意思是你快走吧。
“我回来的时候若是我男人少了一根毫毛,你可就不会安生的渡过下半辈子。”
端木陶金的眼皮子跳了跳。
端木瑾与王绩这对刚确定关系的小情人马上就要告别。
端木瑾提议:“不如我们今晚就是正事办了,省得以后出意外?”
“什么正事?”王绩傻傻问。
端木瑾坏坏一笑,伸手就要剥他衣服。
王绩顿时明了,间歇性结巴症犯了,“不、不可以!我们必须要成婚那天才行,小、小姐你……”
他抓着她的手不让她动,红着脸结巴着说话,那模样彻底把端木瑾给逗乐了。
她笑出声来,投入到他的怀抱,“你怎么这么可爱啊,王小绩。”
见她高兴,又没有继续动作,他放松了心,安静环住她。
“往后叫我唤我名字。”
“瑾儿。”
“小绩,小绩绩。”
“?”这个喊法,似乎有点……那什么。
与他们甜蜜的晚上不同,李月龄在黑夜里瞪着眼睛,并没有睡着,明天就要回盟里,她该怎么面对太师祖呢。
刘崇离。
刘崇离爱着玄清,可是她无法将自己当做玄清,该怎么才好呢。
……
紧急召回弟子们,是长老院做出的决定。
在这之前,刘崇离叫了白不误与盟内的隐居许久的老人们,这些老人有的曾经是掌门或长老,不再管理盟内事务后纷纷在盟内或盟外隐居修炼。
修仙会不断遇到门槛,每一个门槛过不去,此生修为就成了定数,只能等元神枯竭,寿命燃尽,再无仙缘。
刘崇离自从修完《八卦》之后,视野开阔,他的筮法天资不错,当年玄清看到的,他也都看到了。
上天总是不说话的,可是他却是偏爱人的,总会给予他们无形的提醒,称为天垂象。
他在三垣境的万界灵枢星象图观察七七四十九天,卜了四十九卦,卦卦皆凶。
既有内忧也有外患。
他看到不久的将来,他们所在的世界,会被一种圈外的不知名东西,瞬间击毁,而在这之前,东华神洲,煞气将会达到一个高峰值,到时候稳定了几十万年的东华神洲,怕是要哀鸿遍野。
这个内患他在几千年前便有所察觉,只是这个圈外的突然降临的灾难,是第一次知道。
怪不得,当年玄清明明安排好了一切,仍旧是忧心忡忡。
这个女人,世间少有。
他们这些历经沧桑的修仙者在听到刘崇离的判定之后,纷纷惊讶叹息。
修仙修到元婴以上,就有可能感悟一些天象,这些人个别也曾有不好的预感,如今听了筮法大乘者的点拨,恍然大悟。
刘崇离:“此事不可外扬,以免提前引起恐慌,各地的大乘以上真君早已知此事,日后再慢慢引导众人,不可随意胡来。”
这几个余下来的老家伙们自然明白。
如今的东华神洲其实并未有一个明确的规则,大家都是在潜规则之下生存运作,在没有确切的事件发生前,突然告知大家魔煞之气要起,人修与魔修甚至是妖修之间的平衡被打破,一定会触动一部分人的利益,特别是目前从各地的煞气丹一事就看得出他们已经将一部分人修收买,到时候反把正派人士给构陷,更是损失。
目前,只适合养精蓄锐,暗中观察。
上边的意思很快就传到了掌门那里,他明白兹事体大,想了想之前因为众妙之门开放了护山大阵的门禁,弟子们多多出去,现在必须尽快召集他们回来,再做安排。
……
乘着端木家的飞舟一路安然无事的回到仙盟,李月龄有一种久违了的感觉。
这里的集体很和谐,让待在里面的人感到幸福、快乐。
就像一个大家庭一样。
李月龄首先去找哥哥。
李烺已经回了剑门,并将十二品莲台带回了剑门,无涯洞肯定是不能再放了,已经被破,只怕放了还是会被偷。
李阳谦各自已经有一米九的个子,这么久没见,又长高了许多。
她见到哥哥的第一眼,就快乐的奔了过去,被李阳谦一把抱在怀里。
亲哥哥的怀抱就是安全舒服呀,她在他怀里蹭了蹭,“哥哥,我好想你。”
“我也想月儿。”
“哥哥这里有没有好吃的,我现在快饿死了,为了快点见到哥哥,我连饭都没吃就赶来了。”李月龄说罢,就从他身上跳下来,往他屋里奔去。
李阳谦急急出声制止,却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