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慢着!”
李月龄刚进哥哥屋里,就见一个女人躺在哥哥床上和衣而眠,身上还盖着哥哥的被子。
她心里首先划过一个“卧槽”,紧接着去看那个女人的脸。
鱼晩!
那个鱼丸小姐姐!
竟然和哥哥!
外面的李阳谦一把将妹妹从屋里拽出来,急急往外走了好一会才放下她,一脸尴尬。
“你不要瞎想,只是有一点意外,鱼晩师姐在我房里暂时睡着了。”
“哦~”李月龄阴阳怪气的叫了一声,她懂。
李阳谦伸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指,“一个姑娘家家的,脑子里总想的什么,是昨天我们行道山内门弟子聚会,鱼晩师姐一时开心喝多了而已,那个时候大家又都走了,鱼师姐又……不想回去,便借了我的地方。”李阳谦说完又后悔,他跟妹妹解释个啥,这个妹妹脑回路一向不正常的。
李月龄再次阴阳怪气的叫,“酒后那个什么来着,啊,哥哥也年纪不小了,是时候给我找个嫂子了,鱼丸小姐姐除了性子冷点,好像还不错的。”
李阳谦又赏给她一个脑瓜崩,“叫鱼师姐。”
李月龄捂着额头怒视他,“按辈分你们还都得喊我太师叔呢!”
李阳谦笑,他带着他去了行道山的会客房,给她拿来些吃的。
李月龄一边解决肚子问题,一边询问父亲的情况。
“老爹还是回剑门啦。”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李阳谦拿了手绢擦去妹妹嘴角的饭渣。
“爹回剑门,也是剑门掌门的号召,现在缺了一个护法,爹就不能不管门内事务了。”
李月龄点头,“原来是被抓回去做劳力了。”
她吃净就这哥哥的手擦了嘴,左右看看,神秘兮兮道:“那云烟阁那事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一切先由姜成看管,你我修炼还未成气候,切莫先管那些杂事。”
“哦。”
“倒是你,突然急匆匆去干什么了,一开始都联系不上你。”李阳谦态度立马来了个反转,开始审问她。
李月龄嘿嘿一笑,“去找阿瑾玩了玩,我现在有那个,哪会遇上什么危险,哥哥你别这样看我。”
二人皆知那个是众妙之门。
“往后不许擅作主张了啊。”
“知道啦知道啦,我要回山上了,你也会去看看嫂子吧。”
“什么嫂子,不许胡说。”
看着哥哥的手指又要弹过来,李月龄“呲溜”就蹿了。
“我走啦哥哥,不打扰你和嫂嫂了。”
李阳谦也没追,只笑骂她一句。
她接着去了寒山那里,他在他师尊的师尊,也就是白不误的帮助之下,重构内丹,胳膊也长出了新的,现在和容成子师徒两人均在闭关,助寒山恢复修为。
她还是很满意这样的结果的,只要寒山没事就好,这是他们带大的弟弟,最多只能他们欺负。
又跑了几个山头,就连云自在那里,她都见了一见,最终,还是到了玄清峰的下面。
该来的总归还是要来的,即便是她在盟内拖了这么久才到这里。
上次她故意气师尊离开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她回到盟里,到处转悠,拖延,仍旧不知道该以什么姿态见他。
不过有一件事她是很确定的,她得强吻师尊一个月完成那个任务。
不然修为不能提升,什么打算都是白搭。
她磨磨蹭蹭的上了山,也没走阵法通道,一步步的往上走,从天黑走到天亮。
山顶上等的人的脸红了又黑,黑了又红。
最后实在是没忍住,刘崇离出动了,一个来回,便将半山腰上的人提了回来,没错,是提了回来。
李月龄还正在路上走着,脖颈处的衣襟就被人揪起来了,然后下一秒就到了刘崇离的房内。
她被丢在地上,她趁机滚了一圈,找了个蒲团坐好。
低垂着头,也不敢抬头,但想一想师尊的脸上肯定不太好看。
“师尊。”
“呵呵。”
呵呵?呵呵什么意思?李月龄小心脏一抖,发现几天没见,师尊又傲娇了。
她想了想,小心翼翼喊道:“崇离……”
她喊得极其小声,不知道他听见没听见。
这回他倒是没再“呵呵”了,而是冷哼一声。
这声冷哼让李月龄整个人一抖,吓得她都快哭了。
卧槽,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到底怎么样啊。
李月龄豁出去了,她直接扑向面前的人,紧紧抱住他的腰,哭道:“师尊,我错了,我上次不该随意发脾气利用流泽孤把你气走的,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他,师尊和流泽孤我肯定喜欢师尊的,师尊原谅我吧。”
喜欢我?刘崇离的内心柔软了一点,这些天的耿耿于怀总算释怀了不少。
他回抱住她,质问道:“为何气我,你可知我是玻璃心。”
卧槽,师尊还是玻璃心,李月龄震惊了。
她被他拍了一下背,浑身又是吓得一抖,生怕他多用点力气就能把她捏碎一般。
“我、我也是有了点误会……”她决定先把宫灯那个小女人拉出来垫背,把这事给糊弄过去,省得自己完不成任务。
“误会?”李崇离洗耳恭听。
“是的,在七绝刹的大荒那里,我被一个带着小灯笼步摇的女人带入她的境内,然后她告诉我她是你的正牌夫人,还、还怀有你的骨肉,让我离你远一点,我听了之后,有点生气,就……”
刘崇离立马知道那是谁了,他竟然还不知道宫灯在他背后捅了他一刀,可知他那天有多么心碎,这些天有多么煎熬,竟然都是因为她莫名的行为。
虽然大概能猜到宫灯这么做的原因,但是仍旧不可饶恕,此事他记下了。
“我知道了,的确是个误会,有时间我会把事情给你讲明白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你接受不了。”
李月龄明白他说的事情是她是玄清的事,殊不知她早就完完本本的知道了,但是她也不想告诉他。
刘崇离给她调整个舒服的坐姿,将她的脸扭过来,看着她的眼睛。
由于刚才的害怕,她的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刘崇离见了,不禁叹气,“你总是怕我会出手伤你,你可知这世界上我最最不可能伤害的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