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安抚奶嘴”其实并没有实体,因而遭遇魇呓囝的普通人自然不可见。
镇秘队员并没有费太多功夫就将这“奶嘴”封镇了起来。
魇呓囝连反抗都没有,似乎它的能力就只是在梦中变成婴儿哭泣,并控制人的意识行动。
从这两个案例来看,镇秘处推测魇呓囝的出现以及它的害人对象,应该是对孩子不好的父母。
但又不太能说得过去。
如果前面女孩弃子还算是比较恶劣的行为,那后面的男人则算不上了。
后来镇秘处便做了一组实验,让组织内部有子女的普通队员试了试。
发现只要父母出现了稍微对自己孩子不好的行为,这魇呓囝就会在其梦中出现哭泣。
这样的梦,超过三晚,做梦者就会被操控以梦游的形式去给孩子做饭。
父母做出的饭中蕴含的“爱意”似乎能被魇呓囝吸收。
而破解它的办法很简单也很奇特,那就是将任何母亲的母乳(动物的也可以)涂在受害者的太阳穴,它就不会再纠缠。
或者提前定个闹钟,放在枕头下将自己吵醒,也能暂时摆脱。
普通人毕竟害怕有危险,于是又找了可以控制清醒梦的队员尝试,让他在梦中故意对孩子的哭泣表达出强烈不满,人就会出现窒息感,若是任由不管,便会真的窒息而亡。
而且,一般的辟邪物件和符,并不能阻止它入梦,控梦。
但是它又很弱,很容易被封禁,甚至最后被一道普通的诛邪符咒就给斩杀了。
它的存在与害人有一定的规律,但是却没有什么缜密的逻辑。
普通人机缘巧合中也能破掉它的害人规律,但它又能真的致人死亡,比大部分阴煞级的鬼物危险性要大的多。
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危险性还要大过厉鬼。
毕竟厉鬼害人大部分都是“报仇”之类的,针对的对象范围没有这么广。
单从此灾,镇秘处合理推测,民间流传以及道门记载的许多杀鬼、退邪的仪轨就是通过生命的代价总结出来的。
而且,这类灾在古代应该也出现过,并被统称为了鬼怪。
镇秘处则因其不具备鬼气,不符合常规鬼的“鬼设”以及其灾难性,将其单列出来,命名为“灾”。
……
除魇呓囝外,第二灾名为祟餍狸(Sui Yàn Li) 。
这只灾与外卖有关,出现在一个爱点外卖又喜欢恶意差评的人身上。
在有一次他再次扭曲地给了恶意差评后,他于半夜两点接到了“鬼来电”。
来话内容是一段威胁和一段鬼哭狼嚎。
开始他以为是商家和骑手的恶作剧,但是挂了电话,却没有通话记录。
第二天他点的粥,喝着喝着就变成纸灰拌香烛油 。
他吓得将胆汁都吐了出来,于是又是一个差评给了出去。
他仍然没有太当回事,只以为是某位老商家的报复。
但之后他便出现了重度厌食与暴食交替症状 ,身体也越来越差。
这才后知后觉地怀疑自己遇到了脏东西。
不过他还算聪明,虽然自己没有玄门的路子,但知道去了当地的城隍庙。
后来这只灾,自然也被镇秘组解决,它就寄居在这个人的手机上。
……
第三只,名瘗媪影(Yi ǎo Ying)。
这只灾大概是出现方式最不可思议的,它与“广场舞”有关。
而遇到的人,竟然是一位喜欢跳广场舞的镇秘以及退休的老联络员。
大概是这位老联络员的前半生相比于普通人有点太刺激,她对广场舞这种放松锻炼方式比较痴迷。
因此即便是她的舞友有时候会占用如球场等公共场地,她也没觉得不合适。
有一天,她们因为队伍扩大占用了一些父母遛娃的小广场,被几位母亲嘟囔吐槽了几句后,出现了一件较为奇怪的事。
那就是,那一天除了少数几人外的大部分舞友的情绪都非常激动,其中一位老阿姨更是扇了那位吐槽的母亲。
被扇者的老公前来说理并还手,众多老阿姨竟然群起而上,男人觉得她们都疯了,这才带着老婆孩子走了。
老联络员也觉得自己的舞友们疯了。
但接着更奇怪的事发生了,随着音响的重新“开唱”。
那些刚刚因为阿姨们发疯而离开但并未走远的父母,孩子,竟然跑了回来跟着领队起舞。
老联络员觉得情况不对,却想不清白这是个啥情况,只好观察观察。
接着她就发现,那些讨厌她们跳广场舞,从来也没跳过这段舞的人们包括走路都不稳的小孩都跳的比她好。
而且他们跳的几乎和领队一模一样,那情况怎么形容呢?
就好似提线木偶。
虽然她自身并没有道法在身,只会一点民间小术,但作为老联络员她立马联想到了灵异。
越来越多听到音乐的人加入了跳舞的行列,只有她因为身上有件镇秘老物件没有受影响,能停下动作。
来不及联系镇秘组,她当即用自己的手机以最大的声音播放了几段经文。
情况竟然还真就被压了下去,一些年富力强的人有摆脱影响的趋势。
她搞不清情况,也搞不定这个可能的诡秘。
不过凭借经验,她推测这些人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于是她壮着胆子跑去将音响声音调低了一些。
让这些人既不会摆脱控制,也不会继续扩散,然后立马联系了镇秘组。
刚好不远的地方,有巡查的镇秘队员,赶来进一步稳定了情况。
又有稍远处的队员带着禁域与封忆铃铛而来。
最终将附身在领队身上的这只灾解决。
老联络员这才晓得,为何自己的领队一旦起舞就仿佛永远不会累。
……
第四只名 魊瞌僮(Yu Kē tong),出现在一个平时发奋图强的积极工作的牛马身上。
为了不打击可能会看这书的牛马,我就不具体编这只灾了。
……
就在王知恩还在感慨这些灾的奇特时,他的电话响了。
“哥哥,我是蕾蕾,快,快来救救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