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尧正欲开口拒绝齐修远的好意。
而欧阳勋反倒是替楚尧接过了齐修远手中的钥匙,又将这钥匙硬塞到了楚尧的手中,脸上挂着不羁的笑容,爽朗地向齐修远说到:“齐兄这铁定把我们当自家人了,齐兄你放心,这里头要少了哪件物品,你回头都算在他头上便好!”
楚尧本不满欧阳勋的自作主张,这倘若是出了什么事,该要谁负责?
却没想到欧阳勋竟然连后路都已经铺好了。
接钥匙的是他欧阳勋,怎么最后算账要算到他楚尧的身上了?
欧阳勋就算不看向楚尧,都猜出了他此时此刻是以何等哀怨的眼神来看着他。
当然,那哀怨的眼神里定然还带着要杀了他的心!
欧阳勋为了自保,铁定是不给楚尧任何反驳的机会,拉着齐修远就往前走着,同时还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手上的伤,故作紧张地对齐修远询问到:“快替我包扎一下吧,这猫不会有什么猫瘟吧?我还有救吗?”
猫瘟?
在砚知怀中的花爷听到欧阳勋这话时,恨不得一爪子把他的脸都给刮花了。
若非是砚知拦着,它铁定要跟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决一死战!
齐修远听着欧阳勋说这猫瘟时,脸上的笑也有些僵硬,这可是他齐国视为尊贵的猫,若是染上了猫瘟,齐国还配得上是草药国家吗?
虽然心里头有些不满欧阳勋这话,但齐修远的面上还是和和气气地向欧阳勋好生解释到:“欧阳兄请放心,花爷身上并没有沾染猫瘟,很健康。”
欧阳勋挑了下眉头,听着自然也放心了不少。
亦或者说,他一开始就没放在心上。
战场上的厮杀,他多重的伤都受过,鬼门关前来来去去,又怎会怕被一只猫给咬了?
只不过是见着砚知愁眉不展,又见楚尧和陶莲从离开了珍品殿后就肃着一张脸,忍不住想找个话题活跃一下气氛。
便转身对着身后的砚知说到:“听听,没有猫瘟,你就放心吧。”
说完,欧阳勋正想伸手将砚知拉到身旁来,准备看看她身上被猫挠得伤口如何时。
这手都还未来得及接触到砚知的手臂,身旁的齐修远就猛地把欧阳勋拉开,口中喊着:“欧阳兄小心!”
欧阳勋被齐修远这一声大喊给吓了一跳,猛然收回了手,诧异地看着他。
齐修远意识到了自己反应过激,沉默了两秒后,才以平静的语气开口向欧阳勋解释到:“王妃身上染有糜花磷未解,若是你的伤口沾染了她的血液,也会染上糜花磷的。”
“……”欧阳勋一惊,默默地远离了砚知两米远。
这受了伤可以忍,中了毒的滋味可不好受。
再者说,这丫头可是运气好,染了这奇毒还能安然无恙。
以他的运气,指不定直接暴毙而亡了呢!
原本还苦恼着方才使百灵草发芽的事情回头该怎么向楚尧解释的砚知,在见着欧阳勋那夸张的举动时,忍不住瞥了他一眼。
这人平日里一副嚣张跋扈,装腔作势的样子,这个时候怎么吓得跟个缩头乌龟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