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远毕竟是一国的国君,在给欧阳勋和砚知包扎好了伤口之后,就要去处理他这阵子以来遗留下来的事务,并且两国交战一事,也要给大家一个说法。
众人就被安排在了后宫的一院落内。
此时。
陶莲站在院门口,一脸冷漠地看着一只三花狸猫和一只黑猫追着一只蝴蝶在院中四处乱窜。
屋内。
砚知无措地坐在椅子上,双手紧握。
欧阳勋仪态自若地喝着茶。
楚尧蹙着眉头,紧盯着这两个人。
半响,楚尧那清冷的声音才开了口到:“还不打算给我个说法吗?”
砚知抿了抿嘴,低头不语。
亦或者说,她不知道该怎么给楚尧一个合理的说法。
反倒是一旁的欧阳勋,一脸毫不胆怯的模样,又给自个儿沏了一杯茶后,好心地提醒了砚知一句到:“喏,问你呢。”
“……”砚知暗自白了欧阳勋一眼,似乎在责怪着他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样子。
谁知。
下一秒楚尧的视线却是落在了欧阳勋的身上,眼神愈发冰冷地向他说到:“我是问你。”
别说是欧阳勋,连同砚知都是一脸的诧异。
问……他?
为什么?
砚知茫然地眨巴着眼,顺着楚尧的视线往欧阳勋的身上看了去。
欧阳勋也是纳闷,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接着是抬手指着自个儿的鼻子反问了一句到:“问我?我做什么了吗?”
楚尧微皱着眉。
若说砚知反应迟钝,他还是可以理解。
然而欧阳勋此时此刻,完全是明摆着的明知故问!
楚尧沉了沉气息,强忍着心中对欧阳勋的不满,耐着性子好心开口提醒到:“你对齐修远说的那些话什么意思?”
“哪句话?”欧阳勋挑了下眉头又问到。
显然,楚尧此时已经不悦。
他也知晓这么吊着楚尧,定然是没他好果子吃,只好是顺着他的意思回答到:“哦?你是说珍品殿里的吗?谎话还听不出来吗?”
可他故意打哑谜,回答的并非是楚尧想要的答案。
他要知道的是,为何欧阳勋要替砚知圆谎,为何他一副知晓砚知所有事情的样子,明明他才是砚知拜过天地的夫君!
但楚尧显然不是个会在欧阳勋面前大肆质问的人,亦或者他对砚知的情感,一直以来都深藏在心底,即便有所不满,却还是故作一副沉着的样子,指责着欧阳勋到:“为何说谎。”
欧阳勋也不是个会屈服的人。
两人就是天生的敌对,楚尧越是愤怒,欧阳勋便越是高兴,就爱往枪口上撞着。
他不羁一笑,抬起眸毫无所谓地看着楚尧,没个正形到:“本将军嘴里就没过半点儿真话,你问我为何说谎?要不为回头帮你问问我求学的先生?”
楚尧已经气得暗自握紧了拳头。
然而欧阳勋又言到:“不过这么多年了,老先生是否还健在就……”
砚知见着楚尧额角暴起的青筋,自是知晓楚尧已经是在气头上了。
欧阳勋若是再这么挑衅,两人怕是不打上一架都不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