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几分钟,就听到小孩欢叫的声音,门又被从里面打开,出来的正是那个男孩。不过身后跟着的并不是时尚妈咪,而是一个年纪较大的女人,看穿着不很时尚,有点像保姆。
凌雪舞故意往前走,小男孩正好撞到老爷爷。老爷爷趔趄着退几下,欢呼的小男孩头也不回地往前跑。保姆看老头没摔,就大声地喊:“慢点,小心摔了。”男孩在这一句关切中啪地摔倒在楼门前。
老年女士惊慌地上前扶起,“慢点,叫你慢点。你哭起来,你妈以为我打你呢。”
男孩哇地哭着,凌雪舞随手掏出叠好的小飞机向远处一扔,小飞机平稳地飞出好远,慢慢着地,小男孩不哭了,推开那位老女士朝飞机跑去。老女人见了同龄人自是话多,“谢谢啊。”
凌雪舞笑着点点头。
“以前没见过你?”
凌雪舞指指嗓子,老太太做明白状,“哦,嗓子发炎?肯定是受热风,多喝水。”凌雪舞点头,小男孩拿着飞机转着圈跑,扔远了又捡回来。
凌雪舞嘴巴张张,发出沙哑的声音,“你孙子?”
老太太听这声音是不好听,果然是发炎呐,摇头道,“给别人带的。”
老头点头又摇头,“累!”
“就是,男孩子可不好带了。淘气,不好好吃饭,不睡觉,贪玩,吃饭要追着喂!”说着去追男孩要给他喂水喝,男孩玩得正高兴,被老太太扯住,偏不配合地头往一边扭着,仿佛水里有毒!老太太索性放了男孩,不管他。突然跑的好好的男孩又是一跤,结结实实地摔个脸贴地,同时男孩放肆高吭像知了一样啊一嗓子哭开,老太太吓得放下水瓶去扶小男孩,搂着给他拍灰哄着说好话。凌雪舞嘴角带笑,拿起水瓶走过去,递给老太太,老太太往小男孩嘴边一放,这回孩子倒是渴,咕咚咕咚地把水喝完了!
正在这时,那个年轻时尚妈咪从楼门里出来,满脸不高兴,“怎么啦!这下来才几分钟就哭了几次!”说着带气地把男孩从老太太手里扯过往楼里走。老太太忙解释着,“刚才摔了。”低头俯首紧跟进去。
凌雪舞待她们进去五秒后迅速按了密码进门,电梯口有监控,凌雪舞停下看电梯停在六楼后就静止了,于是按了键。听声音和观察进出,刚才只有她们三人用过电梯。
凌雪舞也按了六,出电梯看每层四户,略站了会儿,就听602传来那个时尚妈发嗲的声音,“佳浩,来吃苹果,然后用不太标准的英语说:ANappleadaykeepsdoctoraway。”
凌雪舞撇撇嘴,从安全通道出楼门离开小区。
彭文甲今天气不顺,上面来电话说当官的对杀人命案敷衍了草,竟然把凶手放了!胆子好大!背景好大!话里话外带着目标。
彭文甲冷着脸嘴上嗯啊哈应着,强调凡是人命关天的事绝对重抓,我们的警察每天都很忙,有的警员整夜不合眼的处理各种问题!有些人不从大局出发,遇见自己的事情被耽误了就大发牢骚,骂娘骂政府!完全无原则!自私自利!挂断电话后对自己说的话满意!
打电话问局长什么情况!还没找到凶手?现在谁负责案子?
然后就往楚白泉的会所跑。
慕白天从慕白玉被放后又重回警队。不过队长并不让他调查利仕俊案子。高队长梳理案情后,最想不通的是空白U盘!一个空白U盘?归海扬帆说当时江湖上一个叫蛇影的人和警察抢U盘,归海扬帆帮助警察同志,用石子把蛇影打倒,警察同志拿走了U盘!
这个慕白天,问他要U盘,他说U盘是空白盘,还丢了!他妹妹的手机号码在利仕俊死前半小时还和利仕俊的号码通话,慕白天就说妹妹的手机被偷了。
高队长让人监控利仕俊那个手机,在慕白天回家休息的那天打通过,后来就一直处在关机状态。这个利仕俊是赌徒!赌徒的生活总是时好时坏,赢钱时大把花输钱时睡马路。利仕俊虽不至于睡马路,心里难免不痛快。有钱赚当然不管是正财还是歪钱。
慕白天倒是提供了利仕俊和归海扬帆妹妹的恩怨详情,说得好比电视剧一样。小朱听完还问过你怎么知道?慕白天说帮归海隐追过知情人问话。高队长派人去找到那个曾小群,说得果然不差。
那么说利仕俊受人指使想迫害归海隐,从而得到好处。结果事不成,他去要钱和人发生冲突,被人推下楼!是啊!逻辑是这样!嫌疑人之一万俟思,为给归海隐报仇去杀利仕俊的假想被推翻,一位叫苑非忧的姑娘证实万俟思不在现场!
高队长去找自己的同学归海扬帆,归海扬帆听了像没睡醒一样半眯着眼呵呵笑笑:你想说我恨利仕俊毁了我妹妹一生的幸福,所以我恨他,杀了他。对吧!首先,你了解我没必要那么做!我有的是方法让利仕俊生不如死!何必犯险去杀人呢?其次,证据被破坏了。你先去找证据。要是你实在找不到证据,而又得交差时,你来抓我。我最近很忙,你可以先查别人,看他们都有什么法术脱身。高队长羞愧地和同学告辞。
利仕俊的情妇沈玲竟然人鬼不见!难道是她杀的?去问邻居,邻居倒是证实利仕俊被杀的时间,这个女人因为楼上音乐声音太大跑去和人家吵了一架。
高队长调查出应佳欢和和慕白玉那天见过面。
好,请白领来配合一下。
派女警小袁和小张去请人。应总监一直睡不踏实,黑眼圈略重,眉头比平时皱得更厉害!小袁和小张倒是客气,说是应佳欢的朋友,来看看她。应总监正在办公室发愣,不提防穿警服的朋友来访,吓得没精神的眼光一下被雷击了一般突放异彩,然后光彩瞬间暗淡。长圆脸的小袁平时不爱说笑,严肃时的长脸拉得更长了,她看着应总监眼神里的不安和惊恐,大方走到应总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小张关上门在小袁旁边落坐。应总监手里抓起一只笔,微笑一下:“喝茶?”说着放下笔打电话给外间的职员送进茶水。随后又抓起笔握着像要写什么。
应总监看着水杯上袅袅飘浮的热气,“不知有什么能帮到你们。”
小袁问,“认识利仕俊吗?”
“不认识。”
“认识归海隐吗?”
“她以前是公司的员工。后来辞职了。”
“是辞职吗?为什么?”小张一边记录着,一边随口问了句。
“算是吧。”
记录的小张有点好奇地抬头看着美女总监,“听说归海隐没办离职手续,公司也未做任何处理。”
“嗯,这是总裁的意思。他对归海隐比较看重。希望她随时重回公司。”小张就不再问。
“听说你和慕白玉来往较多。”
“没有。”应佳欢很果断简短地回答过。
小袁端起茶杯,看着淡淡绿色的小叶子在水面上轻轻地飘着,就摇了摇杯子看小叶片紧急晃动起来,才漫不经心地问了句:“利仕俊死了,他死的那天下午,有人看见你和慕白玉在一起。然后慕白玉就给利仕俊打电话。接着归海隐就被利仕俊从楼上推了下去。”
说完就看着应佳欢不出声,做记录的小张也不出声,四目齐齐地如四道电光向应佳欢的心劈去。应佳欢脸色不好,声音却很平静,“我是碰巧遇见她。”
“接下来的事更巧!慕白玉遇见你,利仕俊就去推归海隐,然后利仕俊也被人从楼下推下去?!”小袁的圆眼睛突然睁大,声音也没那么友好。甚至像审问犯人一样,就差拍桌子来吓唬这位应总监。
果然应总监很不满意,在志为除了万俟思对自己不友好,但至少礼貌还在。别人谁敢对我大声说过话!她握着笔的手微抖一下,略顿几秒,“我不知道那些事。”说完放下笔开始翻文件。
小袁盯着这位总监,“慕白玉被抓起来了。”
应佳欢放下文件,“是吗?”小袁似乎看得到应总监的心要从嗓子眼里外跳,小袁笑起来,“慕白玉说你让她找利仕俊去杀归海隐的。”
应佳欢想也没想一口回道:“没有!”
小袁又笑,“看你这句没有是不是在心里已经重复了很多次!就准备警察问话时用的吧。”
应总监停止乱翻,“你可以向我了解情况,但不能当我是罪犯来审讯。”
小袁放下茶杯,“我们是在向你了解情况。你要知无不言。按慕白玉的交待,是你指使一些人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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