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佳欢眉头紧皱,“胡说。没有的事!慕白玉自己暗恋志为集团的总裁,她十分嫉妒总裁喜欢的归海隐,所以想出了让利仕俊侵犯归海隐,拍照给总裁看,以达到羞辱归海隐的目的。”
小张飞快地记着,“你怎么知道?”
应佳欢说:“那天她见我时打电话找人,我听到的。”
“那她为什么要让你听到?”小袁不眨眼地问着。
“她当时可能没注意我到她身边了。她见我来就挂断电话。”
“是吗?慕白玉说是你打电话找她,让她帮你想主意的。”
应佳欢再次机械地反对着:“没有!”
小袁严肃地看着应佳欢:“你为什么恨归海隐?”
应佳欢说:“没有!”
小袁又问:“利仕死的那晚,也就是你见慕白玉后的那晚,你在哪?在干什么?和谁在一起。”
应佳欢又低头翻文件,“我在家,睡觉。”
小袁和小张对视一眼,一同起身,小袁说,“请你和我们到公安局去配合调查。”
“我在这儿配合的很好。你们没权利让我走出这个房间。”应佳欢说着紧紧地靠上她的大办公椅,好像办公椅能抓紧她保护她一样。
这会儿应佳欢桌子上的电话响起来,多少缓解了剑拔弩张的尴尬。应总监平缓一下情绪,拿起电话:“你好。”
听了会儿放下电话,看着两位女警:“我有事要外出。”
小袁对小张说,“去找公司领导,暂时不能让应总监外出。”
小张去找董事长,万俟为先刚才收到一份快件,他先摸了摸,就撕开封口拿出来看,几张相片,万俟为先看着照片不知该有表情还是不该有表情。
想了想把相片收起来放进抽屉。
有警察看望应佳欢,万俟为先在办公室里坐着,应佳欢为了要孩子能想到的最好方法是找利仕俊害死归海隐?那孩子跟着她会成什么样子?她这么多年在自己身边,内心深处想的是什么?
有人敲门,进来一位女警。万俟为先听了警察的要求,表示配合警察为主。应佳欢哼一声后倒好像放松了许多。
小袁继续问应总监那天下班是几点,回家是几点,回家后有没有出门,有没有证人。应总监说我自己住要什么证人,我自己证明我自己在家,然后不再回答问题,只说头疼。
小袁和小张两人相互看看,就告辞,应总监立刻起身拿起自己的拎包笑容满面地跟在女警察后欢快送出。
小袁和小张回去后给队长汇报,队长派人去查应佳欢女士居住小区的监控,应女士竟然是那天晚上一点多才回家!
队长听后很高兴,立刻安排传唤这位女总监。女总监还是什么也不说。小袁问那天为什么半夜才回家?为什么撒谎?
总监说没撒谎,就是回家了!至于几点回家,自己从来没概念,反正每天最后就是回家。
小袁很严肃地对这位高级白领说:“你在这里待到想清楚说什么为止。”总监要求找律师,志为万俟家律师来见过应总监,应总监才说那晚和一位叫师睿琛的美发师在一起,不过,他最近不见了。
律师给万俟董事长讲,万俟董事长就派人去找那个照片里的人。
万俟思并不过问这事。但是万俟为先派出去的人找了两天还没找到相片里的衰锅,董事长有些苦恼,万俟思才开口问老爸,“家里的几个保镖整天忙什么?”
万俟为先看着儿子,“那个利仕俊活着折磨自己,死后折腾活人。现在警察怀疑应总监杀了利仕俊。怎么可能?她为什么要杀人?”
万俟思哦一声,“你在帮她找证人?”
万俟为先没表情地点点头。万俟思看着爸爸,“虽然应总监一直恨我,为了爸爸,我帮她找出这个证人。但是,我不想以后再见到她。”
万俟为先看着儿子的眼睛,然后目光越过儿子的头顶,“先找到证人吧。”
万俟思派出去的人很快找到师睿琛,在郊外树林里,小师和慕白玉正在车里恩爱,被几个男人围住。慕白玉缩在车里,小师说没事,自己能搞定。
小师和几个人离车子远远的,说了一会儿话,回来后对慕白玉说有朋友出点事,自己去帮个忙。开着车将慕白玉送回家后去公安局。
师睿琛领走痛哭流涕的欢欢,抚着她背柔情地说,“这些天去外地,想开家分店。不告诉你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你别多想。”
应佳欢哭完,撒着娇说,“从现在起,你一步也不许离开我。”
师睿琛连忙答应,“不如我带你出国散心吧,说了好久的事,一直没空。”
高队长眼见一个嫌犯又被证人证清白了。看似简单的案情竟然成了破不了的案件。今天上面又打电话来,听语气好像是警察不想办案一样。泥马,好话谁都会说,发号施令谁都会。
高队长又绕回慕白天身上。
下班后,慕白天没走,高队长却装做有急事一样匆匆出去。慕白天照例做完手头的工作再走。今晚不需要值班。可是手机响,慕白天有约。慕白天无奈,因为这个妹妹,慕白天几乎要断送警察生涯另谋出路。关于这个慕白玉的事,再问白晓云,她却不再多说,并警告慕白天,不要让慕白玉知道。倒是白晓云问这个全子是干什么的。慕白天说,他叫楚白泉,有钱有背景。白晓云明明记得他以前是叫全凌志的,慕白天再问那个叫什么莹莹的阿姨,妈妈又不说了。
慕白天把车开到楚会所,现在会所里的小弟、门童都认得慕白天,感觉楚老板对慕白天很有欣赏的意味。
楚老板安静地在他的大办公桌后软皮椅子上靠着,拒绝门外的音乐。楚白泉自视最喜欢安静,喜欢独居。可是,上帝或者上天是这样一个顽皮的家伙,你所有祈祷的愿望,上帝一定不会帮你实现,却让一切发生的事情把你推到与你希望之路背道而驰的方向。
多年以前,全凌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在父亲的呵斥打骂关怀中,在贫困的生活里茁壮成长考上大学,光宗耀祖。
全凌志大学毕业后决定好好工作,当个官挣大钱把父亲接到城市里生活。这是父亲的愿望,也是全志凌的愿望。全志凌八岁时,母亲死了。父亲为了给几个孩子找个能做饭会补衣服的人,咬牙借钱为孩子们整回个后妈。全凌志已经不记得后妈的样子,就算后来一刀挥过去时,也并没有注意到后妈的脸是充满痛苦的还是惊恐的还是来不及有表情的。总之后妈远没有想像中那么能做饭补衣服。打孩子骂孩子倒是天天做的。全凌志想到过去,就开始感觉冷。冬天没什么穿的,全凌志最怕过冬天,现在也怕冬天。在街上看见穿的少的年轻人,看见露着一圈脚踝的人,全凌志就想快找些棉布把裸露的脚踝裹起来。这会儿为什么也这样冷?又到冬天了?楚白泉睁开眼,空调温度太低了。
“楚老板。”慕白天看着这个貌似该称为什么姨父的人,心里极矛盾。跟他混,应该挣钱路子很广,可是听说他的过去很复杂。慕白天又想起自己辛苦换来的警服。好多女孩长大后的理想都是当警察呢,更别说男孩子。那些激动人心的警匪片,那里超酷的警察,非凡的身手,让少年的慕白天热血沸腾。
沸腾的心总想起自己删除了U盘里的证据,救出一个表妹。表妹这几天又嚣张地在外面鬼混。慕白天的心像被沸水顶着的壶盖,每天都激烈地扑腾窜动。沸腾的心看着高队长被骂,又似乎觉得也挺好。高队长不是坏人,但也经常骂骂同事,现在轮到领导骂他,让他也好好体会一下被没有理由劈头盖脸痛骂一顿的惊讶和意外。大约中奖也是这样的感受吧。
慕白天和楚白泉对视一下,又各自将眼神转向一颗颗没有吸引力的尘埃。楚白泉将温度调高,慕白天看着温度,心想有钱人就是怪,你干脆穿着棉袄,捧着热水袋再开着空调冷气。
“慕白玉的案子如何了?”楚老板的声音仿佛从远远的地方传来。慕白天很幸运地捕捉到关键词:慕白玉,案子。
“原本找到一个应佳欢,可是又被人证实她不在现场。”
“再不处理,迟早还要查回慕白玉头上。到时候,你们两个都危险。”
慕白天脸色不好看,“我知道。”
“到现在还没有人把案件往归海扬帆身上扯吗?”
慕白天想着其实要理由也是可以扯出来的,利仕俊和归海隐的关系就是理由,归海隐从楼上摔下去就是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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