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钱!你把然然弄成这样,我恨你!”夏彤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门里传来。
林小影吓了一跳,“然然怎么了?”
夏彤忙打开门让林小影进去。
当她看到呆滞的苏亦然,周身一颤,忙走过去把她轻轻抱在怀里,拍了拍她的脸蛋,“然然你没事吧?我是林老师啊!林老师来带你回家!”
一听到回家二字,苏亦然眸子蓦地猛震,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眼圈里涌出来。
她双手死死抱住林小影的脖子,嘴巴张得很大,却没发出一丝哭声。
“然然,别怕!别怕,妈咪快回来了,妈咪明天就回来了。”林小影深深地理解,苏幻云才是孩子的精神支柱。
苏亦然这才哇地一声嚎啕大哭,把心里的恐惧和委屈都哭了出来。
林小影安抚好了苏亦然,便拨通了报警电话。
“苏先生,有人举报您涉嫌殴打他人、擅闯民宅,请您立刻停止侵犯行为!”巡捕局的周琴出示了证件之后,派人把苏正赶走。
苏正见来人是巡捕:“你们来得正好!我前妻,带着我的所有钱跑了,请你们立刻帮我追回来!”
“前妻?那你应该起诉法院啊,到别人家里打砸抢算什么男人!”周琴怒斥道。
“不帮是吗?那就别管我用自己的办法拿回钱!”苏正认定了钱财就是被夏彤拿走的,他对旁人连一丝怀疑都没有。
夏彤坐在屋里,抱着苏亦然,暗暗下定决心,和这个男人彻底划清界限,从今往后一点来往都不要有!
三日后,厉家宴会。
苏幻云听了女儿和林小影的描述,眼圈阵阵发酸,对孩子和妈妈充满了抱歉,是她这么久以来,没能让他们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
正在这时,门房打来电话,“少夫人,有个男人来者不善,点名要让您过去!”
苏幻云便问有没有请柬,是什么名字。
门房说:“来的还有一对年轻夫妇,叫什么……萧然、苏雨晴!”
听了这两个名字,苏幻云脑海空白了几秒,“让他们在原地等候,我这就带人过来。”
夏彤一听是苏雨晴来了,登时面色阴沉:“贱人还敢送上门!真是不知羞耻!”
苏幻云见妈咪这么生气,不能表现得比她还要情绪激动,“妈咪,你带着然然在这里等着,我和小影去看看。”
“可是,她要是欺负你,怎么办?”夏彤关切地问。
苏雨晴可是和萧然一起来的。
在感情上,苏雨晴可是胜利者,不知要在苏幻云面前趾高气扬到什么时候呢!
“没事,阿姨,我会保护她的!要知道,现在的小云已经今非昔比!”林小影给夏彤打气说。
在夏彤和孩子关切的目光中,苏幻云和林小影一对闺蜜携手前往,去会会能把婶母赶出门的白眼狼!
刚出门,一道英挺颀长的身影等在门口,目光关切地向她走来,“小云,我陪你们一块去。”
原来,厉夜宸也得知了苏雨晴夫妻俩前来赴宴的消息。
“到底谁发的请柬?”厉夜宸问她。
“我不知道啊,我以为是你发的,你没发?”苏幻云侧目望向厉夜宸。
厉夜宸眸光关切地看向她,“没有啊。”
“那就奇怪了,到底是谁给萧家发的请柬!”苏幻云横竖想不起谁来。
这时,一个身穿石榴色真丝凤穿牡丹双面绣旗袍的丁雅玲端着酒樽,一脸笑盈盈地向他们走来,直直拦在了红毯的中央。
那可是苏厉二人的必经之路。
苏幻云下意识地离厉夜宸两个步子的距离,要是丁雅玲当众闹起来,厉夜宸的宴会就毁了。
丁雅玲唇勾冷笑,张开手把他们拦住,“站住。”
她神色清冷,目光如刀,一看就是来者不善,不知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苏幻云做什么!
“夫人,有什么话宴会后好好说,现在人多眼杂,能不能行个方便?”苏幻云好言相劝。
“你娘家来人了?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亲戚吗?怎么你脸色不太对啊?”丁雅玲盯着红毯尽头,苏正那张晦气的脸说道。
厉夜宸眸光冰冷,“丁雅玲,你最好识相一点,今天,好好说话呢,有你一碗饭吃,否则就让保安把你弄出去!”
也许他的话太狠了,丁雅玲脖子一缩,本想再讥笑她几句,却再也不敢了。
苏幻云没把她的为难放在心上,“夜宸,你派个人盯着她。她要是敢生事,把她捆起来送走!”
见平素什么都佛系的苏幻云这么跋扈嚣张,厉夜宸爽朗地笑了,眼里充满了喜欢和欣赏:“如你所言!我一定办到。”
他安排了人,不多会,丁雅玲身边就多了三个便衣保镖,把她团团看住,一面频繁向她敬酒,一面逗着她说话。
“你们谁啊?我不认识你们!给我让开!”丁雅玲开始还受用得很,说了一会便发现了他们有意图。
“丁雅玲,我们是少爷特意让看着你别闹事的,你最好识相一点,规矩一点,别闹出什么幺蛾子,否则,我们三个就不客气了!”保镖们说。
不客气?丁雅玲有些害怕了,“你们想干什么?”
“如果你规规矩矩的,我们就是陪你喝喝酒聊聊天,否则,老二,你听过把活人扔进水蛭缸里活活吃成白骨的事情吗?”一个保镖掀了掀眉毛。
名叫老二的男人满脸惊恐,“啧啧啧,太恐怖,水蛭就像食人鱼,扔一头牛下去,那牛的身体被啃食了一半,牛还没死呢,就活生生看着自己一口一口被吃掉,啧啧啧,太可怜了,现在想起来,我还浑身鸡皮疙瘩!”
丁雅玲闻言周身登时毛骨悚然!
天底下谁会这么变态,把活人扔进水蛭缸里?
那水蛭她在乡下的时候见过,那叫一条条乌漆嘛黑,在活物腿上咬个洞,吸血吸得浑身通红,硬生生无法从肉里抠下来。
丁雅玲吓得脸色发白,厉夜宸不会这么残忍地对她吧?
“老三,上次老板把那个不听话的女人扔进去之后,啧啧啧,那惨叫声至今还时常在我耳边响起,真是害怕呀!”
丁雅玲膝盖一软,身体瘫软在桌上。
苏幻云瞥见她的样子,脸色微变:“你对她做了什么?”
能让丁雅玲面如死灰的,一定是什么恐怖至极的事。
“没什么。”厉夜宸淡淡地说。
这时,苏正见阔别多年的女儿光鲜亮丽地走红毯过来,眸光惊讶又质疑。
这多年不见,她竟混得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