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业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寺庙的林荫小道上。
解甚肩上背着篓子,篓子里放着小镰刀,向水月庵所在的山峦出发。
可是,当他来到水月庵的阶梯之下,望着半山腰上,那个香气缭绕的庵堂,几个女尼的身影来回穿梭。
解甚的脸有点红。
“都说女人是老虎!我要是上去,不是羊入虎口吗?”解甚是个青瓜犊子。
满脑子就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握着漂亮的翠玉木小镰刀,走上了阶梯,来到了寺庙外。
此刻,寺庙正在做法事。
钟声阵阵,木鱼声声,诵经的声音一波接着一波。
四个女尼坐在佛像前,闭眸诵经,只专注做一件事,外界发生的一切都和她们无关似的!
禅音袅袅,香烟缭绕。
几位苦主跪坐在蒲团上,伴随着诵经声做祷告。
法事有一个规矩,就是不能打断法事的进展。
解甚只能站在一旁,静静等候。
一个半小时后,法事才算结束。
一个打杂的女青年走了出来,手里端着清茶清梨,送到正殿帷幡后的小圆桌上。
解甚一眼就看出了她就是苏幻云。
这时,苏幻云也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僧人站在门口,背着竹篓,正静静地等候她。
“是你?”苏幻云落落大方地走了过去。
解甚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女施主,还是这么漂亮的一位女施主。
修行不够的他,一时贪看住了。
“喂,你是谁呀?”十三四岁的听云走了过来,伸出五根手指,好奇地在他面前晃动。
解甚这才回过神来,脸颊一阵通红,声音结结巴巴地说:
“那,那个,我是来送还镰刀的。”
听云表情错愕,若有所思:“镰刀?”
旋即,她明白过来了,露出天真烂漫的笑容,两颗梨涡深深地嵌在唇边,整洁的牙齿旁边,两颗小虎牙尖尖的,越发显得她古灵精怪,天真烂漫!
解甚一时又看呆了,像一只呆头鹅一样,魔怔了一般愣愣地看着听云。
听云走到苏幻云耳边,低声说:“师妹,这个人好奇怪啊!
他怎么一直看着我们?”
苏幻云对出家人有一种刻板的印象,就是不近女色。
“对呀,他好奇怪!”
“我逗逗他!”
听云点了一支香,插在了他身后的竹篓上。
“我看看他能呆多久!”
“听雨,来,帮帮忙。”一个20多岁的女尼走了出来,叫走了苏幻云。
离开时,听虹满眸憎恶地瞪了他一眼,把苏幻云拉到一旁,一直拉着她快步走出后院。
“怎么了?怎么走得这么急?”苏幻云忙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听虹义愤填膺的小表情,看起来就像有人得罪她一样。
“那个男人,是来找你的?”听虹眸光冷厉如刀,直直地杀向苏幻云。
苏幻云被她眸中的怒意惊到了,心中咯噔一跳,“师姐,他是来还镰刀的。”
“镰刀?”听虹表情一沉,质疑的目光直直射来,“你掉的?”
苏幻云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师姐对这位小和尚似乎充满敌意。
“昨天去摘清梨,我掉了一把小镰刀。”
听虹唇瓣一撇,冷冷道:“呵呵,为什么偏偏被他捡到?”
听了听虹的质问,苏幻云感觉有些好笑。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被他捡到了。”
听虹忽然抓住她的双臂,美艳的双眸写满了认真:“听雨,你要记住,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对这些货色,你见到就躲,千万别靠近,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