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虹语气严肃,字里行间都提醒着苏幻云:男人是老虎,唯恐避之不及。
“师姐,我知道了。”苏幻云镇定地说。
显然,这是听虹要的答案。
听虹如释重负,想到大殿上,自己天真无邪的小师妹,正要和男人单独相处,听虹的小脸立马沉了下来。
“给你上完课,我得给听云上课去!”
然后健步如飞地跑向大殿。
一进门,就听到听云清脆的嘲弄声。
“哈哈哈,呆头鹅!你整整发呆了一炷香的时间。”
解甚这才反应过来,双颊红通通的,视线惊慌闪烁。
“那,那个,还你锤子。我,我先走了。”
解甚从篓子里拿出一把镶嵌着翠玉木手柄的小镰刀,塞到听云手里,“对了,这是给那位苏幻云的。”
然后,解甚红着脸逃也似地跑出了水月庵,远远看见有个女尼追他。
听云抱着小镰刀,追出去笑他:“呆头鹅,你现在不呆了?”
解甚闻言,脚踝崴了一下,整个人跌倒在地,连滚带爬地跑开了。
听云意犹未尽地发出咯咯的笑声,耳朵就被人揪住了!
“哎呀呀,疼!师姐,疼!”听云疼得连连求饶。
听虹却一脸凶巴巴的,拖着她回到僻静处,表情黑沉,比班主任上身还要严厉地呵斥道:
“我跟你说了几次?男人是老虎!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你还见了一个小和尚,就忘记了师父的教诲?”
听云疼得脸都绿了,委屈地眨巴眨巴眼,小声嘟囔着:“老虎?我没见过这么憨厚老实的老虎!”
两句话落在听虹耳中,却是死不悔改。
两个锐利的手指一下一下戳着她脑门:“你呀你!要我说几次,你还小没吃过男人的亏!你不懂!”
听云不服气地嘟着小嘴,“那你吃过吗?”
听虹秀丽的容貌立马沉下来,美眸掠过一丝震撼和惶恐,迟迟说不出话来。
见她终于放过自己,听云麻溜地跑开了。
可是,听云说的那一句“你吃过吗?”就像回放的录音带,在耳边反反复复地回放。
这一幕被苏幻云看在眼里,若有所思。
听云拿着小镰刀,蹦蹦跳跳地跑到苏幻云身边,满是歆羡地把镰刀交给苏幻云。
“小师妹,那个小和尚是谁呀?
他为什么给你做这么漂亮的小镰刀?
你看,这可是翠玉木做的!”
翠玉木质地坚硬轻便,冬暖夏凉,无论什么时候拿它砍柴,都能根据天气的变化,适应手的温度。
望着这把翠绿的镰刀,银白色的刀刃泛着点点寒光,与削铁如泥的宝刀别无二致。
“我不认识他!”苏幻云若有所思,感觉这个小师父真奇怪,“他是哪个寺庙的小师父?”
听云作沉思状,眉心微皱。
“啊,我想起来了,距离这座山头,还有一个寺庙,叫做甘泉寺。”
听到这个名字,苏幻云有种不祥的预感,“甘泉寺?不是在几百里开外吗?”
听云笑道:“寺庙会搬迁的呀。一个月前,有个甘泉寺据闻从省城搬到了这边。”
苏幻云吓得手中的镰刀掉在了地上。
“什么?搬迁?”
难道真有这么巧的事吗?
她选在几百里开外、名不见经传的小寺庙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