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蛮神的玩笑话,秦天则表现的颇为谦逊,只因他即便到了此刻,也依旧看不出眼前壮汉的深浅,那种极度危险的感觉也始终存在。
“蛮神老哥见笑了,在下不过运气所致,恰好突破瓶颈罢了,万不敢当收获二字啊!”
闻听此言,蛮神也没有纠缠,当即便取出酒坛递过,语气满是豪迈的道: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多日不见,咱哥俩再来畅饮一番,否则下次再见,鬼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岂料这一次,秦天却是笑着婉拒:
“老哥莫急,这酒什么时候喝都不迟,但眼下有一事,我等还需好生商议,否则要不了多久,咱们便会大祸临头!”
此言一出,不单睿方满脸好奇,就连阿蛮也来了兴致,当即便大咧咧的笑道:
“哦,竟有此事?你且说说看,究竟是哪里来的祸事,本尊闭关太久了,上次还没打够呢,若有机会刚好活动活动筋骨!”
说话间,蛮神满脸无所畏惧,俨然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架势,看上去就是个十足的战斗狂。
秦天见状不由无奈苦笑,继而语气凝重道:
“老哥切莫大意,须知这次情况不同以往,那刘家小姐既是幻魔公主所化,恐怕刘家上下早就被彻底掌控,甚至刘家老祖也不例外,而对方为了不走漏风声,杀人灭口乃是在所难免,况且以天魔贪恋本性,也绝不甘心错过太虚遗宝。”
“遂依在下之拙见,估计此刻惊涛仙城附近,早就被域外天魔布下了重重埋伏,就等着咱们上岸以后自投罗网呢.........!”
果然,这话一出,场中三人皆是勃然色变。
那睿方无需多言,由于失去肉身遭逢大变的缘故,这哥们眼下都有点杯弓蛇影了,但凡来点风吹草动便按捺不住的紧张,更别提涉及域外天魔之事了,毕竟放眼灵界,谁不知天魔的可怕?
所以听闻此言,睿方的脸色当即变幻不已。
就连一旁的阿蛮,表情也难得凝重了几分,显然他老人家也知晓天魔的可怕,遂忍不住略带诧异的道:
“你是说,那幻魔公主还不死心?”
也不怪他感到诧异,只因据他所知,那幻魔公主早就被重创,又身处灵界范围内,按照常理来说,对方此刻的首要任务,应该是想尽一切办法藏匿起来才对,否则一旦消息走漏出去,引来人族强者追杀,那岂不是自讨苦吃?
除非说,是有什么东西,能让对方非常惦记,甚至到了不惜代价的程度。
而问题,显然就出在太虚遗宝之上。
正因如此,阿蛮望向秦天的眼神也古怪了起来,想必他此刻也非常好奇,那镇守之灵究竟给了眼前青年什么宝贝,居然能让天魔如此惦记?
可察觉到蛮神满含深意的眼神,秦天却并没有解释,因为这就是他要的效果,混淆视听、保持神秘,总比暴露自身隐秘要好得多。
于是面对质疑,他连忙满脸笃定的道:
“在下有足够的把握,那幻魔公主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为今之计,我等只有调转方向,改为其它仙城上岸,这才是最稳妥之法!”
闻听此言,那睿方和阿蛮皆是连连点头。
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个道理两人还是懂得。
谁知就在此时,一旁的聂琛却不淡定了。
别看他这段时间很安静,那是因为道心已经破碎,可一旦涉及到心上人,让他还如何能保持冷静?所以面对此番言论,这位聂大少主当即酒坛一摔,便站起来大声反驳道:
“不可能,香.......慕莎绝不是这种人,她先前只是为了保命,才不得不选择撤退,我相信她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总之她绝不会再对我等出手,大家尽管放心便是,否则聂某人岂能活到今天........?”
不得不说,这番言论非常炸裂。
可见聂大少直到此刻,依旧还没从打击中回过神来,也全然没有往日的理智可言。
随着话音落下,场面瞬间死寂。
睿方和蛮神皆是忍不住转过头来,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望向聂琛,那眼底除了深深的无奈,还有浓浓的不可置信,显然两人压根就不敢相信,这是从堂堂刀修第一天骄嘴里说出的话!
就连向来冷静的秦天,此刻脸色也彻底陷入了僵硬,那心情简直难以言喻,随后他再也按捺不住,语气毫不客气的道:
“这位聂大少爷,先前之事暂且不论,但眼下你若要寻死,麻烦最好不要拉上旁人,你那心心念念的未婚妻,根本就是一场天大的骗局,究竟什么情况一目了然,阁下何必自欺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