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聊不多久,又有一拨客人来访。领头的竟是江延年的老相识——龙虎山道士王林。他身后紧跟着的两位客人,乃是刘阮雄与吕致和。
刘阮雄在招待王林的午宴上,趁何洪生犹豫之际,大手一挥,慷慨地以一亿之资购得了江延年赠予王林的那面神秘铜镜。而在接下来的变戏法表演中,那凭空出现的杜蕾斯,则是吕致和口袋中的物件。
吕致和虽已年届九旬,但精神矍铄,打扮得颇为时尚。上身轻便夹克衫,搭配西装短裤,头戴一顶略显俏皮的“贼仔帽”,脚上则是一双白袜凉鞋,整个人显得格外精神抖擞。
刘阮雄与吕致和这两位看似风光的人物,实则各有各的烦恼。刘阮雄的烦恼是生意上遭到了瓶颈。去年底和今年初,他费尽心思,通过左右手来回倒卖物业,才勉强维持住了上市公司那看似光鲜的高收益。可这样的把戏,再多捣腾几次,股民们便不会再买账了。他到江大师这儿来是寻找契机,求大师指引来的。
而吕致和则是在和女朋友缠绵时颇感无力,雄风不再,这让他倍感焦虑与无奈。听从王林之言,来江大师这“寻医问药”来了。
大家都是相识,见面不免一阵寒暄。
待大家坐定后,吕致和说明来意,他说他年轻时偶得到一本养生残本书,那书中法门奇异非凡,修习之后不但耳聪目明,体态通健,百病不侵,而且精力过人,无女不欢,一度让他沉醉于那无尽的欢愉之中。
只是近年来寻欢之际总感恍惚不安,灵台之上似有人窥探一般,让他无法安心享受。这种感觉让他夜不能寐,寝食不安。
有人说是撞到邪祟了,他找到王林,王林推荐他上江大师这儿来。
刘阮雄一听有这样的奇书,顿感好奇。他做生意多年,红颜知己众多,两地知名影星、名模大都被他囊入怀中。
他望着吕致和,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道:“吕老,你能否让我一观那残本养生书?”
吕致和闻言,面露难色。他深知那残本养生书的珍贵与危险,一旦落入心术不正之人之手,恐将引发大祸。他摇了摇头,道:“刘总,非是老夫不愿,只是那残本太过诡异,老夫担心它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刘阮雄一听,心中更加好奇。他望着江延年,道:“江大师,您看这事儿能否有办法解决?若能让吕老安心享受,又能让我一观那奇书,我愿出重金酬谢。”
江延年微微一笑,他深知刘阮雄的心思,打量一番他后缓缓说道:“刘总即使想看恐怕也看不了了。我看你的两侧腰子脉络堵塞,不久即将坏死。你还是赶紧联系医院寻找合适的肾源吧!”
刘阮雄一听哈哈一笑,“大师谬矣!我现在每天跑五公里,外加一百个俯卧撑,身体硬朗得很,哪里像是有病之人?”
说着,他站起身来,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肌肉线条,虽然不算健壮如牛,但也颇为结实。他继续道:“我每天清晨五点起床,先慢跑两公里热身,然后做力量训练,接着再跑三公里作为收尾。晚上还有瑜伽和拉伸,保持身体柔韧性。这样的运动量,恐怕很多年轻人都比不上呢!也不怕你们笑话,吕老无女不欢,我也是无女不欢!包括恃靓行凶的那位……她虽然已为人妻,但每月仍找我要包包。”
樊冰冰、雯雯及燕子她们听得满脸通红。刘阮雄与众多港姐、明星的绯闻屡见报端,如今亲耳听他说出,还是让在场的众人感到一阵尴尬与不适。
但江延年并没为他的解释所迷惑,坚定地说道:“看来刘总确实是个养生达人,不过身体之事还需谨慎。你虽看似健壮,但腰子脉络的堵塞却是实实在在的。我建议你还是立刻马上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以免将来追悔莫及。”
郭贺年见江延年连手都没搭刘阮雄一下,就这样给他下定论,心中甚是惊奇,不由自主地望向郑益彤一眼。郑益彤心领神会,压低声音对郭贺年说道:“您可能也不知道,当初江大师也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便准确指出了我的身体状况。”
郭贺年更感惊奇,心中暗道:“难道他有透视眼不成?”
表面上他却不动声色,口中却劝道:“小刘啊,江大师既然这么说,想必是有他的道理。你还是听劝,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求个心安吧。”
刘阮雄虽然对江延年的话心存芥蒂,但碍于郭贺年的面子,依然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说道:“江大师言之有理,我会认真考虑的。不过嘛,我这人向来乐观,身体也一直硬朗,吃得好、睡得香,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江延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缓缓说道:“刘总不妨试试,用力按压一下手掌中的劳宫穴,看看会有何反应。”
刘阮雄半信半疑地抬起手,按照江延年的指示,用力按压了劳宫穴。瞬间,一股绞痛从腰间传来,让他不由得“啊……”地声叫喊出来,黄豆大小的汗滴不住从额头滑落,脸色也变得煞白。
江延年见状,轻轻叹了口气,道:“刘总,看来我的话并未夸大其词。你的身体已经发出了警告,切不可再掉以轻心了。”
刘阮雄此刻已完全没有了之前的自信,他痛苦地捂着腰,看向江延年的眼神中充满了求助与不安。
“江大师,我……我现在该怎么办?”刘阮雄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江延年神色凝重,道:“你前半生纵欲过度,肾已坏死,想欲保命,急需换肾。可这……也只能保住一时。若想活得长久,往后只有戒色一途了。切记!切忌!”
刘阮雄一听,心如死灰。喃喃自语:“若要戒色,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欣欣、之琳、少芬、小莹……她们都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没有了她们,我……”
“江大师,我……我真的做不到啊。”刘阮雄的声音带着几分绝望与哀求,“我这一辈子,就喜欢收集明星,如今却要我戒色,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江延年轻轻摇头,道:“刘总,你若能明白‘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道理,或许就能放下心中的执念了。人生苦短,何不珍惜眼前人,多做些有意义的事呢?”
郭贺年见刘阮雄失神落魄的样子,不由地安慰他几句:“小刘,你太紧张了,现在科技那么发达,人都可登上月球……更不要说换肾了,换心脏都可以!况且也要医生检查了才知道,你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