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人？”唐由一怔。
两人的沉默让方熠轻声问道。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案情发展到如此地步，方熠根本无需如此客气，所有刑侦队的刑警都可以直接调用，现在如此诚恳而郑重提出，难道是别有所指？
想到这里，唐由的目光再次移到高建斌身上。
高建斌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如纸。
他干过什么自然比谁很是清楚，刚才方熠又已经提到主播，所以高建斌很清楚已经败『露』，现在方熠提到借人，自然感觉是秋后算账。
只是让他更感心中冰凉的是方熠的隐忍。
一直到现在才说出，是不是准备把他直接踢出局？
假如不能抢到头功，那么分到一杯羹的好处也是不少，高建斌狂跳的心脏忽然缓慢下来。
患得患失的心情让他很是沮丧和低落。
高建斌却没想那么多，心中更多的情绪自然是兴奋，非但没有被踢出局，反而有了立功的机会，这样的机会他可不想错过。
方熠果然对着他笑了笑。
他干过什么自然比谁很是清楚，刚才方熠又已经提到主播，所以高建斌很清楚已经败『露』，现在方熠提到借人，自然感觉是秋后算账。
“我想借高副队长和几名在审问上有点经验的警员，不多，两三个就够了。”
这样一来至少证明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唐由和高建斌同时一怔，现在他们已经完全弄不清方熠想干什么。
难道已经有了明确的嫌疑对象？所以方熠才要进行提审？还有对高建斌又准备干什么？
“不行吗？”
两人的沉默让方熠轻声问道。
“行。”唐由决定不再考虑这个头疼的问题，沉声说道。
高建斌却很在意自己的前途。
“为什么是我？”
方熠还是笑了笑，轻声说道：“因为高副队长在审问上很有一手。”
他干过什么自然比谁很是清楚，刚才方熠又已经提到主播，所以高建斌很清楚已经败『露』，现在方熠提到借人，自然感觉是秋后算账。
从小丑般主播口中得到高建斌的名字，方熠就让朱喜查了一下此人，一直到此刻才隐隐点出此中原委，自然是为了仔细观察。
资料就是资料，远远及不上自身观察。
两人的沉默让方熠轻声问道。
就像对特别凶案调查组成员了解一样，方熠更相信自身的感悟和判断，只有明确了一个人的优缺点，才能更好发挥此人的用处，有时候缺点也是完全可以利用的，就看怎么用。
既然高建斌的用意毕竟还是放在破案上，那么一定会更用心。
直到如今对于凶手的影像都是模糊的，想要进行准确的心理侧写根本无从谈起，况且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国内还是国外，心理侧写都只是一种辅助手段，成功失败的比例惨不忍睹。
方熠现在不仅仅是一个正在破案的刑警，更是整个小组的领头人，用好人用对人当然同样重要。
唐由心中忽然一震。
“真的要对伍亿泽的子女进行提审？是不是急了点？”
他的大局观远比高建斌强，从方熠的三言两语中琢磨到了动向，不过唐由更担心此举是不是『操』之过急，因此现在的反问更像是一种善意的提醒。
毕竟方熠看上去实在年轻了点，年轻人总会有些冲动。
是挑衅吗？
哪怕一直以来看到的方熠都是如此平静。
现在他更感觉到方熠的心中隐藏着一个很大的问题。
高建斌却没想那么多，心中更多的情绪自然是兴奋，非但没有被踢出局，反而有了立功的机会，这样的机会他可不想错过。
只是唐由的话也是他心中所虑，从一开始高建斌就不看好真凶会是伍亿泽的子女，因此此刻的他同样认真地看着方熠。
在两人视线的焦点中，方熠是沉默的。
脸上丝毫没有笑意。
对于两人的顾虑他何尝不明白，然而该怎么解释才是最让方熠头疼的事。
直到如今对于凶手的影像都是模糊的，想要进行准确的心理侧写根本无从谈起，况且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国内还是国外，心理侧写都只是一种辅助手段，成功失败的比例惨不忍睹。
用这种方式同两个很有经验的刑警解释，恐怕好不容易积累起的威信立刻就会崩塌。
这可不是方熠所愿。
另一方面，他的确不愿放弃伍亿泽子女是嫌疑犯这个思路。
不是或许有这种可能。
而是一个信念！
两真一假三个狙击点都有一个“v”形标记，这个早已留下的标记足以说明两起狙杀案已经筹谋了很久，不过同时留下了一个很难猜测的用意。
任何一条线索在没有找到真相之前是没有轻重之分的，调查下去无论对错都是对破案的一种帮助。
这和武断无关。
方熠果然对着他笑了笑。
恰恰是绝对的客观对待。
短暂的出神后，方熠眼眸中的光芒变得坚定，那种说不出自信以及让人情绪平缓的清淡笑意从唇角处慢慢逸散而出。
“任何一种猜测都会是一种可能。”
这个理由让唐由和高建斌都是心神一震，恍惚间回到了刚刚踏上刑警这条道路时，那时带他们的老刑警似乎也说过这样的话，然而随着干得越久，竟然越来越依赖机器给出的数据。
以前科技没有如此先进时还不是照样破案？
那时的老刑警们怎会轻易就判定一个想法必定就是错误的？
“任何一种猜测都会是一种可能。”
求证才是唯一的真理。
也是找到真相的必须手段。
“明白了。”唐由挺了挺宽厚的胸膛，声音清亮，“这里就交给我了。”
方熠点点头。
“弹道数据可以首先交给鉴证分析部门。”
这一点唐由的想法和方熠完全相同，伍亿泽被狙杀的弹道分析至今还没出来，第二起狙杀的弹道数据虽然不能对加快速度有所帮助，不过却能根据两个弹道的数据得出是不是同一把枪的结论。
这样一来至少证明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事实上唐由和高建斌都希望是这个结果出现。
因为这能让已经足够复杂的案件不在继续复杂下去，两个凶手或者是有两把枪出现都能让破案的难度无限增加。
“放心，我会让他们尽快完成。”
方熠又一次沉默下来。
面对他无缘无故的沉默，再次让唐又和高建斌感到疑『惑』，看方熠的神情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
两方之间该说的话和该表的态都已经挑明。
是什么话还需要如此斟酌？
“好，我们走。”
是挑衅吗？
方熠转头看向高建斌很干脆地说道，而且说完立即转身就走，唐由的眉头紧紧皱起，犹如在眉宇间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现在他更感觉到方熠的心中隐藏着一个很大的问题。
或许会是破案的关键点。
从小丑般主播口中得到高建斌的名字，方熠就让朱喜查了一下此人，一直到此刻才隐隐点出此中原委，自然是为了仔细观察。
到底是什么问题？
神情依然平静的方熠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
唐由并没有猜错，他的确想问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两真一假三个狙击点都有一个“v”形标记，这个早已留下的标记足以说明两起狙杀案已经筹谋了很久，不过同时留下了一个很难猜测的用意。
凶手的用意。
他想表达什么？
为什么手段如此干净利落，没有留下其它任何线索的凶手偏偏要留下这个标记？
他想对警方表达什么？
是挑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