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声再一次响起。
虽然电话筒中传来的声音足以让人感受到暴风骤雨般的愤怒，但是眼不见为净还是能让人宽慰不少。
这已经是发布会结束后第三个电话。
他一直信奉的正义原则也绝不允许就此放下。
看着桌上这台老式的电话机，汤东拙忽然有些庆幸当初的选择，没有使用最新型的全息电子台式电话。
所以现在至少他能够不用面对那一张张满脸严肃的面孔。
虽然电话筒中传来的声音足以让人感受到暴风骤雨般的愤怒，但是眼不见为净还是能让人宽慰不少。
对有些话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的本事是汤东拙这个位置的必修课。
幸好他也掌握的很不错。
汤东拙苦笑摇头，“老师，要不我也去冰冻三十年。”
只是电话还是必须要接，不接电话的后果那可严重多了。
“东拙，扛得住吗？”
电话那头是一个深沉的声音，充满着和蔼和慈祥，汤东拙听到这个声音，心头忽然间就升起一股暖意，坐着的身躯猛然站起，眼眸中俱是尊敬。
“老师，您放心，我扛得住。”
“你们怎么办事的！这就是你极力推荐的人！你知不知道明天各大媒体会怎么说警方！这种后果难道你汤东拙会不懂！”
那一头沉默了片刻，呵呵一笑。
“我相信你的坚持一定会给警方带来理想的结果，也会带来一股新气象，现在我们太需要改变了，这是一场战争，谁能坚持谁就能等到胜利。”
“我相信。”汤东拙笑了起来，很自然，“方熠一定会交出漂亮的答卷，而且我更相信老师绝对不会看错人。”
“你还真会拍马屁。”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是在调侃。
“该拍的马屁一定要拍。”汤东拙故意板着脸说，“现在办事不拍马屁可不行，您说是不是，老师。”
哈哈大笑声持续了片刻，那个深沉的声音轻轻咳嗽了几下。
“你和方熠都是我最看好的人，不过各有所长，方熠能做的事你做不来，同样你能做的事方熠也做不好，但是你们两人都有相同的特点……”
“都是做事的人，都是不忘初心，也不会忘记警察该干什么的人，只是可惜，你竟然这么老了，而方熠却很年轻。”
汤东拙苦笑摇头，“老师，要不我也去冰冻三十年。”
那个老人大笑了几声，忽然叹了口气。
他一直信奉的正义原则也绝不允许就此放下。
“人才还是太少，最可惜就是那个人了。”
虽然电话筒中传来的声音足以让人感受到暴风骤雨般的愤怒，但是眼不见为净还是能让人宽慰不少。
汤东拙身躯轻轻一震，脸『色』一沉。
沉默之后还是沉默，两人似乎都因为这句话被带入到回忆中，也不知过了多久，汤东拙长长呼了口气，展颜一笑。
“老师说过方熠能做的事我可做不来，所以这件事还是交给他去做。”
“你说的对。”那老人呵呵一笑，“是我多虑了。”
“您才是始终不忘初心的老顽童，可不是多虑，我还指望您不时提点，免得办错事。”
汤东拙适时的马屁让老人轻轻叱骂了一声，随即挂上了电话。
拿着话筒，汤东拙摇了摇头，只是当他将话筒轻轻放置在架子上，还来不及细细体味一下和老人刚才的对话，电话铃又一次狂响起来。
是席韬略的声音，听上去显然是故意要让方熠听到。
“你们怎么办事的！这就是你极力推荐的人！你知不知道明天各大媒体会怎么说警方！这种后果难道你汤东拙会不懂！”
刚接起电话，那一头立刻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
汤东拙挑了挑眉，扯了扯唇角。
“张秘书，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过你也要理解我们警方尽快破案的决心，另外我已经对市长解释过，虽然他批评了我们的工作方式，但是也表示了一定的理解和支持，你放心，我们尽快会给公众一个真相。”
没有电话，没有工作，更没有汤东拙那样诸多烦心事需要应付，只是一个人待在狭小办公室中出神。
“市长已经和你通过话了？”
“哦，当然。”汤东拙撇撇嘴，张秘书的反应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这种时候必要的工作指导还是很需要的。”
张秘书沉默了片刻，轻咳一声。
想到这里，方熠忽然举步就向外走去，只是刚走出门口，就差一点和准备进入办公室的季晴雪撞上。
“那好，老汤，你可要记住，千万别把这把火烧到我们身上。”
“放心，张秘书，我懂得。”
“汤局，你也别怪我。”张秘书变了口气，既像是解释又像是诉苦，“你也该明白这种案子的影响力，我的工作难度也大，方方面面都要顾忌……”
“算了，不多说了，反正你懂得该怎么处理，另外，那个什么方熠的，以后少让他面对公众。”
“你们怎么办事的！这就是你极力推荐的人！你知不知道明天各大媒体会怎么说警方！这种后果难道你汤东拙会不懂！”
电话挂上，汤东拙长长呼了口气。
有些时候处理上面那些人的手下往往更难应付，幸好这些年他也『摸』清了大部分人的脾『性』，懂得该怎么对付。
“哦，当然。”汤东拙撇撇嘴，张秘书的反应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这种时候必要的工作指导还是很需要的。”
不过现在虽然用半真半假的话应付了张秘书，给市长的电话还是要打。
先打和后打的关系不算很大，不打的话问题可就严重多了。
他一直信奉的正义原则也绝不允许就此放下。
拿起电话的那一刻，汤东拙心中忽然冒起一个念头。
方熠这家伙是不是就是故意的。
……
唐由已经离开，门还开着。
方熠看上去很清闲。
电话那头是一个深沉的声音，充满着和蔼和慈祥，汤东拙听到这个声音，心头忽然间就升起一股暖意，坐着的身躯猛然站起，眼眸中俱是尊敬。
没有电话，没有工作，更没有汤东拙那样诸多烦心事需要应付，只是一个人待在狭小办公室中出神。
那句话出口后他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重来并不仅仅是针对已经结束的发布会，而是三十多年前的那次抉择。
不过当他真正想仔细回想一下那时的细节，记忆却一下子变得模糊，方熠无法解释这种感觉。
也许是冰冻带来的永久『性』后遗症。
是席韬略的声音，听上去显然是故意要让方熠听到。
也许只是一种下意识的躲避。
不过有一点方熠能够确定。
就此放下那是绝无可能，只要活着他就一定要找到真相。
这不仅仅是对死去的那些人一个交待。
更是给他自己的交待。
他一直信奉的正义原则也绝不允许就此放下。
没有电话，没有工作，更没有汤东拙那样诸多烦心事需要应付，只是一个人待在狭小办公室中出神。
只是眼下还不是时候，找到狙杀伍亿泽和屠前海的凶手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这也是对正义的诠释。
没有电话，没有工作，更没有汤东拙那样诸多烦心事需要应付，只是一个人待在狭小办公室中出神。
摇了摇头，刚把杂念排空，一个来自于走廊上的声音就传入耳中。
“开什么玩笑，我怀疑我们这个伟大的组长以前从来就没有面对过媒体，其实应付这些媒体根本就不难……”
“完全就没必要搞成目前的局面。”
是席韬略的声音，听上去显然是故意要让方熠听到。
“你以前就是这么应付媒体的？”
是季晴雪的声音，很冷。
然而方熠却感到这是她对席韬略的一种嘲讽。
“你还真会拍马屁。”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是在调侃。
难道季晴雪感觉到其中的关键？
想到这里，方熠忽然举步就向外走去，只是刚走出门口，就差一点和准备进入办公室的季晴雪撞上。
两人同时刹住脚步，眼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