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琪萍，十七岁，海城第三女子高中高二（三）班学生。
性格虽然内向，但是向来乖巧，学习用功，向来不用老师、家长操心，无早恋现象，死前也无任何轻生之念。
班媚，十九岁，海城阳曹高中高三（一）班学生。
性格内向，不喜多言，胆小怕事，成绩一向保持在中上，也无任何特殊才能，曾有一段早恋的经历，被老师发现后通知家长，结果在双方家长共同阻止下，结束了这段萌芽般的感情。
死前没有任何轻生迹象，更无任何遗书留下。
仰晴，十六岁，海城新阳高中高一（一）班学生。
性格内向，喜欢跳舞，学习成绩中等，向来积极向上，但是在期中考试后忽然变得沉默寡言，无早恋，死前同样没有任何迹象。
杨娜娜，十七岁，海城普陀第三高中高一（四）班学生。
性格内向，体弱多病，成绩保持在中上水准，有早恋，被发现阻止后成绩忽然一落千丈，曾透露过轻生念头，死后没有发现遗书，日记中却找不到任何想要自杀的念头。
关馨，十八岁，海城凉平高中高二（二）班学生。
性格内向，喜好弹琴唱歌，学习成绩中等，有早恋，不过一直未被学校和家长发现，死前没有任何迹象。
……
方熠轻轻睁开眼，心中觉得奇怪极了。
以往看完资料后，席韬略总会想方设法挑起话题，无论对错最后终究会把矛头指向方熠，但是今天却出奇的安静。
这种安静反而让方熠觉得很不适应。
他轻轻扭头扫了众人一眼。
席韬略眉头紧皱，童不恭虽然还是无所谓的模样，不过双脚却很不自然在抖动，他的怪动作很多，但是抖脚却很难见到。
成陌和季晴雪虽然还是一个沉默，一个冷若冰霜，但是方熠却能感觉到两人的情绪也有些看不透。
难道是因为死去的五个少女年龄的关系？
毕竟还未含苞待放就突然死去，总是能让人觉得无限遗憾。
“博士，现在你还是认为她们是自杀？”
“目前的资料我只能说她们是自杀。”席韬略似乎立场很坚定，想要他轻易改变看法并不是一件容易事，“光是性格内向这一条就足以说明自杀对她们来说并不稀奇。”
“我总觉得不像。”不等方熠说话，童不恭突然停止了抖脚举动说道，“短短三个月，接连五起跳楼自杀案件，而且都是高中的少女……”
“要说这里面一点疑问也没有，打死我都不信。”
“其实我也不信。”席韬略轻轻拍了一下手，自信地笑道，“但是发现她们都属于不同的学校，而且遍布海市各个地区，刚才我看了一下地图，这些地区之间也没有任何联系，所以……”
“我只能认为这些事真的就是一种巧合。”
“太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
季晴雪猛然想起方熠曾经说过的话，立刻说道，说完后还偷偷看了方熠一眼。目光让方熠感觉到异样，忽然间他就再也不敢望向她。
“话是这么说，但是并不绝对。”席韬略故作深沉地说道。
这还是因为话是季晴雪说的，假如是方熠说的，那么他就绝不会这么客气回怼。
“有道理。”感觉到季晴雪身上陡然弥漫而起的惊人寒意，方熠忽然觉得赶快终止这次谈话为妙，于是轻轻地说道，“还是到了海市后再深入调查一下，再做结论。”
“海市很大。”
向来沉默，并且一般不会在案子侦破初始阶段就发表任何意见的成陌忽然说道。
商务舱中忽然就此沉默。
似乎谁都在体会这四个字背后隐藏的深意。
席韬略又一次深深蹙起眉头，似乎失去了说话的兴趣。
童不恭再次轻轻抖脚。
透骨般寒意虽然从季晴雪身上逐渐收敛，但是她那双眼眸中的冰霜似乎变得更浓。
方熠慢慢合上双眼，真的开始小寐。
……
“其实这起事件算不上案子。”
海市刑侦大队大队长裘天固很热情，而且说话也很直接，不过这种直接让方熠却轻轻蹙起了眉头。
“你们也别见怪，我们已经经过详细的甄别，真的找不出这些女学生被人谋杀的证据，但是那些媒体却像着了魔一般，非但大肆报道，并且直指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原本我们打算举办媒体新闻发布会的，向公众说明调查结果，但是在这种形势压力下，历群历局决定找你们特别凶案调查组来，那时我很不服气，觉得这样的小事件何必找你们来，不过……”
他忽然嘿嘿一笑。
“你们可别动气，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就是实话实说。”
“没事，裘队长尽管说。”方熠淡淡一笑，点点头说道。
“历局说了，找你们来特别凶案调查组来一方面是能从不同的角度进行调查，另一方面就是你们的调查结果更能让那些媒体闭嘴。”
席韬略顿时就明白了其中的用意，轻轻一声冷哼。
“原来就是拿我们当挡箭牌，从我们嘴里说出来这些少女都是自杀，自然比你们说的更让人信服。”
虽然他一直认为这些少女就是自杀，但是此刻却似乎很不忿。
裘天固嘿嘿直笑。
“别动怒，千万别动怒，其实就是为了工作方便，你们说是不是，要不这样，历局一直在等你们，我现在就带你们去见历局。”
“等等。”方熠抬手制止，沉声说道，“不急，还是先把你们的调查资料都拿来，我们先研究一下。”
“行，当然可以。”
裘天固一口答应，立刻吩咐手下人将所有的调查资料拿过来。
等到一大堆资料拿到方熠等人面前后，他又是嘿嘿一笑。
“其实这些资料没什么多研究的，只不过是我们给你们那些资料的延伸而已，没什么惊人的地方，实在是太普通。”
方熠似乎很相信裘天固说的这些话，因此并没有翻阅那些资料。
但是唇角间却慢慢逸散出一抹奇怪的笑容。
“我要的不是这些。”
裘天固一怔。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