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二当天就骑着摩托去了沙市建材市场,下午便采购回来了杨铭交代的东西,仅仅三天过去,就搞好五间宿舍。
“舅,这里的安全措施还得加强一下。”杨铭看着简单装修好的宿舍说道。
“怎么加强?”
“你这样……把走廊的天花用木板封起来,再搞一个醒目的警示标语,让人进出的时候不要逗留。”
在施工的过程中是最忌讳有闲杂人等的,万一空中掉下来东西砸到人那就是重大事故,杨铭很重视。
可是,龚志强觉得已经加了安全网,再封木板就太浪费,心疼说道:“这里全部封起来得十几张板材,成本得一千多呢,而且这里白天施工的时候工人都去厂里上班了,哪里会有什么安全隐患?”
“舅,安全第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砸到人了,损失比这大几十倍。”
龚志强觉得杨铭是小题大作,他费心费力管控的成本都被杨铭给霍霍完了,但没有办法,抛开外甥和舅舅的关系,他俩还是主顾关系,得听老板的。
安全措施直到杨铭满意后,他才让工人住进去。解决了住宿问题后,剩下的工程就不急了,可以慢慢装修。
杨铭见到三叔一个人在架梯上刮大白,问道:“三叔,这次工程量这么大,你还打算就自己一个人做吗?”
“嘿嘿,”三叔刮完铲刀上的一坨灰后停下来,嘿嘿笑道,“现在也不急,他们粉刷好一间,我就刮一间。”
“你这样刮好了,瓦工贴砖了不就又弄脏墙面了?”
“没事,我先刮一遍,等贴好瓷砖和地板砖了,到时候再刮第二遍,那样不耽误工期,也可以少请工人。”
“哦,好吧!”
听了三叔的解释,杨铭没有多说,只要不影响质量,怎么做都行。
大白工程还是承包给三叔做,这么大的工程,杨铭没有压价格,就让三叔多赚一点吧!
龚志强在边上笑,也不说话。杨老三这个人格局太小,能自己赚的钱是一分钱都不会给别人赚的。
张厂长一见到杨铭回到办公室就过来敲门了。
“进来!”
“杨总,你让我查的人有点眉目了,但他不承认。”
“谁?”
“村里的杨正得。”
杨正得是村里有名的难缠,当初见到杨父就说想进厂里上班,杨父念在他家里穷,就让杨铭把他安排在了车间当学徒。可是这家伙嫌当学徒又累工资又低,跟杨铭说要去裁床牵布,杨铭也给他调了岗位。
这件事杨铭还有印象,好奇问道:“你是怎么找到他身上的呀?”
“嗨,有人说他对公司有很大的意见……”
杨正得牵布没牵几天,他见裁工师傅工作轻松,又可以指手画脚,便又看上了裁工师傅的岗位。
裁工师傅是技术活,而且工作很危险,需要胆大心细的人才能去学,杨铭没同意,他便直接找上了车间主管。
车间主管没同意,他就对这事耿耿于怀。先后当着村里的人说杨铭的坏话:“杨铭这家伙还真不知好歹,用了塆里这么多土地,然后塆里人一点光都沾不到。”
“人家杨铭不是给了我们工作机会吗?你还没沾到光?”村里的明白人听不下去了,说道。
“我沾什么光了?这么累的活,我想干的话,到哪里找不到?”
“就你?一个工作干不过三天,你说你能干什么工作?”
“我……我只是想找一份轻松一点工资又高的工作。”
“牵布还不轻松呀?”
“轻松什么呀?一天到晚都没怎么停过,你看那个裁工师傅,一天才干几个小时?我就让他帮这点忙他都不愿意。”
“你也知道人家是师傅,一床布如果裁错了,那是要扣工资的,还有那电剪……碰到就会断手指,不是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干的。”懂行的人安慰道。
“我不管这些,还有……你们这些人也真是,杨铭用我们塆里的土地赚那么多钱,一个月才给我们开这点工资,你们居然还替他说话,真是一群老黄牛!”
“这工资不低了,上沿海城市也不一定比在这里挣得多。”
“切,瞧你们这点出息!”
杨正得不再与这帮老黄牛争论,独自走开了。
第二天,他又找到了车间主管。这一次他妥协了,不再要求调岗位,而是要求涨工资。
车间主管当然没同意了,杨正得便因爱生恨,既然你不给我好处,那我就给你找麻烦。他下班后,回到家里悄悄给消防队打了电话。
“他不承认是吗?”杨铭看向张厂长,问道。
“对,他矢口否认,但语气中无不透露着对公司的不满。”
“行,我知道了,把这个人给我开除。”
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就算了,还落井下石,对于这种人,杨铭不需要证据,而且绝不姑息。
天渐渐热了,人们逐渐换上了短袖,四个店的生意都火爆起来,重现日出三万单的火爆场景。
男装店和箱包皮具店也有了一定的起色,日销量都能破百。不过,这也只是纸上繁荣,销量大,开销也大。随着电商的兴起,淘宝卖家越来越多,新店起店的难度比往年大了许多。因此,杨铭主打一个“烧”字,销量上不去就烧钱,每天单店的毛利润能有两千,而直通车的费用能达到四五千,尽干些赔本的买卖。
“杨大老板,你打算亏到什么时候去呀?”王艳问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现在要做的是客户体验和评价。”
“这些我们都做好了呀!”
“做好了就继续保持,什么时候能够让大关键词挤到前三页了,就是赚钱的时候了。”
箱包和女装的玩法不一样,只要客户体验和评价做好了,它的生命周期比女装、男装、内衣的周期要长得多,有的单品甚至可以连续卖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