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可不行,本宫还不想死,本宫想活很久...很久...很....”
翌日。
余焕英总感觉昨晚的梦,太过真实了
梦里,先是延洲从窗户进来,还挤了挤自己,又抱着自己一起入睡了。
而且那抱着的感觉,似乎和在仙霞居的感觉一模一样.
“映瑶,听说这死人入梦,多是来寻不满的?”余焕英问,正在给自己整理妆容的映瑶。
“民间有说法,很多刚死之人,夜里鬼魂回会回到阳间,寻仇啊,报恩啊,私会情人啊…”
映瑶想,上回说书先生就是讲的,应该没错。
余焕英听到这话,手里把玩的簪子,一下给掉了,人也呆住了.
映瑶瞧着殿下的这表情有些古怪:“殿下,可是梦到了那卫国小郎君”
余焕英刚想开口,说昨晚的事。
心里冒出一个声音:别说出去啊!要是让人知道,梁国堂堂大公主,夜里被好男风的鬼魂缠上,那还得了,多丢面儿,怕是比司徒侯爷的话本,更热闹.
“随口问问,等会儿去小马场转转,让马奴先给小白马喂食。”
映瑶应道,又传了早膳进来
余焕英,用过早膳,慢慢悠悠的去到小马场,从回府到现在,还一次马都没驭马过。
马奴将小白马欠了过来,余焕英上下打量了一番
“怎么两个来月不见,小白胖了怎么多?”
马奴闻言,恭敬行礼“殿下,没回来前,小白和以前一样”
“看来是本宫回来后,小白心情好,吃得也多了起来,罢了!胖点就胖点吧。”
余焕英心想:回来后其他人都没变,原来最关心自己的只有府上的小白马,不由得宠溺的抬手抚摸了小白马的头。
“殿下,是...是你回来后,就怀孕了,小白马怀孕了。”
“啊!什么?多久的事情?和谁?”
余焕英想着,往日,马厩里的马可都怕小白,怎么还有敢让小白怀孕的?
马奴指了指,马厩的黑马:“就是殿下回来那天,殿下带回来的黑马同小白关在一起,也是昨儿才诊出来的。”
余焕英,扶了扶额头,看了看延洲的那匹黑马,又瞧了瞧自己的小白。
心如刀绞,自己的小白就这样被糟蹋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不仅延洲克我,他的马也克我的小白
“罢了!好好照看吧,今儿就不驭马了。”
刚走几步的余焕英,撇了一眼在马厩里吃的正欢的那匹黑马。
转身对着马奴说“把那匹黑马牵出来。”
整整一个上午,余焕英在黑马背上就没下来过。
临走前,又对马奴说:“从今儿起,以后每日都给本宫驭半天黑马,最好别让黑马闲着”
“映瑶,换上便装,我们出府。”
余焕英从小马场出来后,想去街上走走,街角的蟹黄包好久都没吃过。
一阵子后,换上便装的余焕英带着映瑶和一个小厮,走出了公主府。
三人先是跑到街角吃了蟹黄包,又去西街茶馆听了说书先生的话本。
“没想到,这说书先生的尺度如此之大,司徒候爷他们也敢如此编排。”映瑶一脸不可思议的,跟在余焕英身后。
“殿下,你说这司徒侯爷会不会,真的绑了了卫国小殿下?”一旁的小厮也好奇的加入了话题中。
映瑶想到厨房们嬷嬷说的话,与小厮一起聊了起来:“听说那卫国小殿下,长得可俊俏了,模样与卫国西候爷年少时又几分相似。”
“这么说了,那说书先生说的,或许不是空穴来风。”小厮点点头,回想着刚刚茶楼先生的话。
“行了,这些流言当个乐子听听就行,司徒侯爷年少时便是我梁国镇国将军,旁人就罢了,你们身为本宫府的人,怎可如此来回妄议侯爷。”
余焕英面露不悦,自己府上的人,关起门来在家闲聊当乐子也没什么,但听到街上四周人都胡乱编排梁国侯爷,身为梁国公主的余焕英,心里为侯爷愤愤不平。
二人见余焕英面露不悦,便也闭上了嘴。
“小殿下好久没来了”袖宝斋的掌柜,老远就瞧见街上的余焕英。小跑着将人迎进了袖宝斋。
“董掌柜,生意可还好”余焕英一脸和颜悦色的问道
“托殿下的福,还好还好。听闻殿下出去游历了,好久不见殿下也是想念着小殿下。”
董掌柜一脸谄媚的笑着,给余焕英添上一盏茶,旁的小二也端上来小点心。
“映瑶,把东西拿给董掌柜瞧瞧”余焕英吃着茶点,淡漠的吩咐道
映瑶从兜里掏出一支发簪,递到董掌柜手上。
这是当初那支百年不换的簪子,也是延洲当初所说,被余焕英砸中的簪子。
董掌柜拿在手上,好好的端详了一番,嘴里不禁连连发出赞叹“好东西,真是奇货上品”
余焕英喝了口茶,瞧着董掌柜的模样,又想到当初五皇叔的话。
这簪子果然非同一般,只是肯定不止表面如此简单,当初延洲为何一支簪子便救了自己,而且为何那段记忆全无,其中定是有蹊跷。
“殿下,能否请殿下将簪子,执于手上,让在下瞧瞧。”董掌柜一脸恭敬的表示,将簪子递到余焕英跟前。
余焕英接过簪子,黯淡无光的簪子,立马呈现出璀璨夺目的光泽
董掌柜一脸惊讶,兴奋的连连拍手叫绝:“世间果真有如此至宝,虽听闻传言,但真切瞧见,实在是有福长眼,托殿下的福,让在下长眼了。”董掌柜又恭敬的施礼。
“董掌柜,可知此物的来历,有何起作用?”余焕英将簪子放到桌子上问道。
“恕在下冒犯,敢问殿下,这簪子可是男子赠予殿下的?”董掌柜犹豫的询问
余焕英回想当日赠她簪子的确实是一位男子,脱口的说道:“确实如此,是一位异国的商贾老者。”
董掌柜 神情有些错愕,犹犹豫豫的开口:“.....殿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