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的传过来的声音?”延洲正在一座宅子里转悠。
身后的男子,小步上前的奉承:“隔壁街公主府,传过来的,这是公主在听风楼吹奏尺八的声音。”
“嗯?公主府?声音能传这么远?”延洲停下脚步,闭上双眼....仔细听了听了听。
“公子有所不知,虽然公主府与咱们这套府邸分属两个不同的街区,其实中间就是隔着一条小沟渠,实际两座宅子背贴背的靠着。而且公主府抵比较大,这听风楼又和咱们这套府邸亭子同属在沟渠旁,声音自然是更清楚”
延洲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吩咐:“行,就这套。”
“多谢公子,若公子还需要搬家打理,收拾府邸这些琐碎的小事儿,也可以一并给公子料理了,价格给公子算优惠些” 男子一脸讨好的神情询问
延洲脸上阴冷,摆了摆手
男子心里打了个寒颤,不敢在多言,被领了出去.
“今夜找人收拾出来,明儿我就搬过来住。”延洲上了马车,对旁的下人吩咐道.
“主子,一晚上怕是收拾不过来,主子先委屈两天,属下让人把宅子上下仔仔细细收拾一番,主子在搬过来。”
“今晚先收拾我住的地方,其他的你们在慢慢弄,我一男的没那么多讲究。”
延洲靠在马车上,搭拉着手,双眸微闭,脑子里在回想刚刚听到那蓬勃而直击内心的音律,又勾了勾嘴角。
下人见状便没再开口。
主子怕是对不讲究又什么误会,不讲究的人怎么会在山巅崖上非要种芍药。
还得盖座那么机关巧伎的小房子,还有那百十个人修了大半年的天幕....不讲究的人能这样。
余焕英在听风楼一会儿吹奏一曲、一会儿又在摇椅上躺一会,最后还在听风楼用了晚膳。
“映瑶,本宫今晚就在听风楼歇息,你先去收拾一下。”
余焕英想到昨晚,心思一转换个地方睡,是不是就不会碰上延洲的鬼魂了。
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便决定今晚在听风楼的小房子歇息。
果然,一夜无梦睡得甚好!
次日,上午,听风楼小房间。
“殿下,画师来了,现在请上来吗?”映瑶轻声的询问刚起床的余焕英
余焕英淡淡的开口“炜先生回来了吗?”
映瑶:“宫里派人传话,说炜先生还要过几日才回府,殿下有事儿可以找柯王爷。”
“本宫能有什么事儿,让画师去品茗居候着,本宫用过早膳就过去。”
余焕英心里吐槽,父皇和先生每次都这样。
“是,奴婢现在就去安排,殿下可还有其他交到。”
“让昨儿的那小厮也同去品茗居。”余焕英喝了口小米粥补充的说道。
.......
“微臣,参加公主殿下”老画师恭敬的对余焕英行礼
“不必多礼,今天请画师过来,是想请画师帮忙临摹一张人像出来。”余焕英坐在石凳上,语气淡然的开口。
“请殿下描述此人特征,微臣自当尽力。”说着老画师,从带来的匣子了捯饬着作画工具。
余焕英朝那小厮示意:“你同老画师仔细讲讲,那日赠本宫簪子的老者是何等模样。”
不等那小厮开口,映瑶闻言,愤愤不平的开口:“殿下,给那下流的老头做什么画,他也配?”
余焕英:“映瑶,不可妄言”又对旁的小厮说:“你好好给画师说说。”
小厮摸摸头,半响开口:“他很高,白色衣服,白色胡子....嗯....两个眼睛....一张嘴巴...嗯。”
噗嗤一声,映瑶没憋住的笑出了声。
余焕英也差一点将口中的茶喷出来...
刚提起提笔的画师,闻言愣是将手中笔,悬在半空迟迟下不去笔。
转而笑呵呵的说道:“殿下,这小厮年纪太小,恐怕是一时紧张,忘记了那人的模样,殿下可还记得?”
余焕英摩挲着茶盏,仔细默了默:“脸上清瘦,嘴唇偏厚,鼻梁高挺,眼睛比较深邃且很明亮...还有身姿挺拔,手上的皱纹比较少,虽然上来年纪,但看上去比较矫健...”
画师听着余焕英的描述,轻轻在宣纸是勾了起来,又将手中笔到匣子了:“殿下,若微臣没估错的话,这老者八九成是易容的.”
原本还在回想的余焕英,听画师断言:“易容?画师如何确定,那老者是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