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瑶瞧着过度悲伤,眼泪一茬一茬的余焕英,宽慰的说道: “殿下,不必为司徒爵爷悲伤,他无子嗣,这次侯府的火灾,上下家丁奴才都没有伤亡的,算是不幸中的幸事了。”
余焕英有些尴尬的,用手帕擦了擦已干涸的泪痕: “这曲子,让人忍不住,也不知是怎么了,这调子自然而然的出来了。”
映瑶听到这话,心里松了松: “那殿下先歇息会儿,奴婢去给殿下拿些好吃的来。”
余焕英躺在摇椅上:“你们都下去吧,本宫自己待一会儿。”
楼上,楼下的一众人都识趣的撤退。
吹着清冷的春风,余焕英的思绪也清醒了许多。
呆呆了望着灰墨色的梁都许久,又重重的靠在摇椅上。
延洲是北卫送来的那位质子,三翻五次的接近本宫,原来如此...
与此同时,双眸也暗淡了许多。
次日,余焕英座着马车去了柯王府。
余焕英刚坐下,便迫不及待的问道“皇叔,你和我说说,这司徒侯爷和卫国有什么恩怨。”
柯王烹茶的手停了停,盯着余焕英,没开口。
余焕英见状,知道自己失言:“皇叔,我知道本国祖训,公主不得干政,我就是好奇,没有要打听两国国交的意思。”
柯王含笑的开口:“英儿,你是误会皇叔了,皇叔只是觉得英儿变了,从前对这些可是一点都没兴致。”
又给余焕英斟了一盏茶 “英儿如今性子多了些人情气,甚好,甚好,哈哈哈哈”
余焕英催促:“皇叔,你到底说不说”
柯王平静的说道:“司徒苍羽和北卫没有任何恩怨,咱们南梁和北卫更没有恩怨,倘若不然,这次北卫那质子,入梁都造谣生事,刺杀重臣,屠杀军将,单凭这些都够和北卫国开国战百次了。”
余焕英疑惑: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父皇不管,不过问,不处置了?”
“如今南梁能有今天,司徒兄长也是出了大功勋的,他既请了这请求,你父皇当然也会随了他心愿。”
余焕英越听越糊涂: “皇叔的意思是,司徒侯爷早就知道自己的结局,提前和父皇请奏了这件事,父皇也同意了。”
柯王点点头:“当然,起初你父皇也是不同意的,后面几次请奏,你父皇还是同意了,才让炜越去给他操持寿宴,又大赦天下,梁都同庆,为得就是往事过后,还有人能念着司徒苍羽的好。”
余焕英愤慨:“那为何是北卫质子?北卫皇帝就这么不管自己的儿子在外胡来吗?”
柯王侧头有些意外的看着余焕英: “搞半天,英儿是来打探那质子的。”
余焕英委屈的抱怨:“皇叔还说我,又什么也不全说出来,非要我问一句,皇叔才说一句,梁都这么大的事情,我一醒来事情都结束了,什么都不知道,大家都不告诉我。”
“英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自己回想回想,从你小时候开始,军队也好梁都也罢,发生了多少次大事,比司徒苍羽这件事大的,没有十桩也有八件。”
“以前发生这些事情,哪次你不是躲得远远的,你那些个皇兄,皇弟连同本王,都想找你说上几句,你不是一脸事不关己的神情,就是干脆关起公主府等事情结束了,再开府门。”
余焕英听着柯王的一顿数落,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这样的。
那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好奇这件事呐?
奇怪,太奇怪了。
“好了,好了,皇叔,以前都是英儿的不对,皇叔快说说吧!”
柯王一边继续烹茶,一边促狭的道:“说也可以,英儿先说说为何想知道,那质子的事情。”
余焕英轻叹:“实不相瞒,司徒侯府出事的那天,我正好在戏台子的阁楼上,当日在阁楼清楚的看到,那为首的少年朗,就是当初救我的商贾之子延洲。”
“难怪,当初派去北卫的探线,没找到延小郎君的家门府邸。”柯王悠悠的喝了口清茶
余焕英陷入回忆:“当初,在茶棚我是亲眼看见他被数箭启发而亡的,可那日在司徒侯府,他又身穿一身喜服,出现在那戏台子上,起初,我也以为就是相貌相同,可他说话的声音都和延洲一模一样,我敢肯定,就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