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它话音落下的瞬间,两只强而有力的大手从身后猛地握住了沃拉德的双肩,那几乎将它的双肩捏碎的恐怖力量,让沃拉德的生物肩甲和骨头发出了极为不妙的嘎吱声,就仿佛它的生物肩甲和骨头就要在下一刻变得支离破碎了一般。
“是活着不好吗?”
“为什么你非要整些刺激的呢?”
整齐划一的声音从沃拉德的身后两侧传来,那温柔的声线并没有给沃拉德带来半点的暖意,有的只是在感受到那话语中所蕴含的滔天恶意后,骤然间浸湿了全身的汗水。
原本还一脸嘲讽的看着前方那道身影的沃拉德,此刻面容已经僵在了那里,哪怕自己的肩膀正在传来痛苦的悲鸣声,它也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它就这么呆愣愣的看着那冲向前方分身的弗拉基米尔,在被对方瞬间破开攻势后一击轰飞出去,也没有半点为同袍担忧的反应。
在它的视线中,数千道一模一样的身影,此刻正压着两支猎杀者小队的剩余成员来到了它的前方不远处,那与它所想象的截然相反的一幕看的沃拉德一脸茫然。
那与本体几乎没有多少差距的分身,按理来说不应该是很难制造的吗?
那人族是怎么造出这数千道分身的?
难道他不担心那制造分身的宝物,因为超负荷的使用而报废吗?!
总不可能,这些分身不是由某种它所不知晓的宝物制造出来,而是由这个人族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制造出来的吧?!
看他那在制造完数千分身后,还不显露出丝毫疲惫感的样子,这摆明了就绝不可能是由那个该死的人族制造出来的啊!
沃拉德只感觉自己的脑海中突然涌现出了十万个为什么,而它作为一个真神级强者,却连一个问题都无法解答,只能任由这些疑问将自己的大脑充填。
而沃拉德的思维陷入了停滞,可不代表白杰会放过这个出言不逊的杂碎。
就在此时,沃拉德右侧的那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出手来,那手掌好似划破长空的闪电般径直贯入了沃拉德的胸膛,期间那常态化覆盖在其体表上的神力,竟仿若消失了一般没有进行任何阻拦,就这么任由白杰的手掌贯入了沃拉德的胸膛。
“虽然解析出这种底牌的本质有点麻烦,但好在我还算有点能力,在花费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后,我终于还是解析出了这让你们有恃无恐的最终底牌。”
白杰的脸上带着一抹温柔的笑容,倘若忽视掉他那刺入沃拉德胸膛后不断搅动的手掌,这一幕竟显得有几分温馨了起来。
“虽然你对我和我的老婆极尽所能的进行了侮辱,但谁叫我是一个【好人】呢。”
说话间白杰抽出了那只贯入沃拉德胸膛的手掌,在那紧握的手掌中光球上,赫然散发着那好似油膜般令人作呕的混沌光华。
“我不会杀死你,也不会伤害你,我只会让你感受一下,来自一个健全男性的精心呵护。”
将光球收起来后,白杰望向沃拉德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刺骨的寒意。
别看他嘴上说的好听,又是不会杀死对方,又是不会伤害对方,这全都是屁话!
这句话真正的重点,全部都在最后那一段,而这也将是白杰给予这个异形杂碎的最终惩罚。
“你...你这是什...什么意思?!”
不知为何,沃拉德在这个披着人皮的怪物的注视下,竟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它不知道对方打算对自己做些什么,但它可以肯定的是,对方绝对不会让它好过的。
明白这一点的沃拉德想要自杀,但失去了主人给予它的底牌后,哪怕它成功的在那人族的本体与分身的双重监控下自杀,对方也可以凭借着残留的血肉、精神波动,灵魂碎片,乃至于残留的信息片段将它复活。
只有主人赐予它的那份底牌,才是它可以在这个神只世界中,安然永眠的唯一依仗。
‘该死的!为什么我没有在被对方按住的瞬间,就立刻启动吾主赐予我的底牌!’
此刻的沃拉德,恨不得穿越回数分钟前,用它那强而有力的耳光,给予那个过去的自己一番亲切的问候,让它醒悟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
可惜不能,所以它不得不咽下这份苦果,并在绝望中祈祷眼前这个披着人族外皮的怪物,不要有它们利瓦斯铠族那般丰富的刑罚手段。
不然的话,它就要好好地感受一下,什么是在地狱中沉沦到灵魂寂灭,然后被对方恢复后重来无数遍的惨剧了。
“什么意思?”
白杰嘴角带着一抹冰冷的笑意,他一边使用神域通道,将自己的神域和那些被夺去底牌的猎杀者相连,一边饶有兴致的对着已经失去抵抗能力的沃拉德开口道。
“这可不是一个短时间内,就能够讲得清的事情,而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所以我是不会现在就为你一一介绍,我接下来为你准备的节目。”
“我想.....等你亲身感受过其中的美妙之处后,一定可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
“所以,你就好好地期待一下吧~。”
白杰看似说了很多,但却没有将任何详细的信息透露给沃拉德,这种前路未卜所带来的绝望感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沃拉德这个已经成神多年的老手,此刻都止不住地颤栗了起来。
尤其是在看到对方在一次性连结了五十名猎杀者小队的成员时,那股未知的恐惧便愈发的强烈了起来。
吾主在上,它究竟看到了什么?!
那该死的怪物在连接了它下属的神域后,只是过去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就看到对方断开了与那些倒霉蛋的连接,然后就像是处理吃剩的食物残渣般,用神力将这几个倒霉蛋拧成了麻花。
沃拉德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这哪怕是在噩梦的最深处也见不到的可怕梦魇,让它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快要因为那强烈的恐惧而崩解了。
它从未像现在这样痛恨过,这曾经令它引以为傲的神明身份。
倘若现在的它并非是什么有着强大力量的神明,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弱小生物,那么在面对这副恐怖诡谲的景象时,它就可以成功的因为这副恐惧心而彻底死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无限的恐惧中,等待着自己的末路。
“吾主救我啊~!”
尤其是在看到了那与自己不相伯仲的弗拉基米尔,被对方像是敲死一只蟑螂般碾死后,恐惧到了极点的沃拉德终于是无法抑制的发出了一声凄厉尖叫。
只不过这份哀嚎声,却是永远都无法传达给它的主人了。
“好了,现在就只剩下你一个了。”
在将手掌上沾染的鲜血与脑浆挥去后,白杰这才将玩味的目光投向了惨叫中的沃拉德。
“你就叫吧~,哪怕你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他一步三摇晃的踱步至沃拉德的身前,那随着神域通道一并而来的大手,死死地按在了对方的脸上,在强行打断了对方的惨叫后,更是强迫着沃拉德与自己对视了起来。
“接下来,就让我好好的炮制你吧。”
“呵呵哈哈哈哈哈~~~~!”
邪恶的笑声与那模糊不清的呜吔声,在这片不断翻涌的雾海之上不断地回荡着,只可惜那绝望的悲鸣谁也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