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樊磊前往城隍村的同时,虎威将军赵清风正在为契丹眼前的局面而困惑,焦急的在大帐中来回踱步。
如今契丹境内,前任大元帅耶鲁文谦的堂弟——耶鲁洪掌管兵权,那也就意味着他这个虎威将军很难再有作为。
甚至他的虎威将军一职都有可能被罢免。随着狄仁杰对外宣告返回大周,如今契丹朝堂上一切的一切矛头都对准了他。
虽说他知道狄仁杰在暗中帮助他理清局面,但他心中此刻还是没底。
就在赵清风陷入沉思之际,一名契丹士兵脚步匆匆地闯进了虎威军中央的大帐。
他的脸上满是焦虑之色,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仿佛有什么十万火急之事亟待禀报。
当这名士兵终于来到大帐前时,他先是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一下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这才看向赵清风。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赵清风面露疑惑的看向进入大帐的士兵。
“报告将军!大王密令到!”士兵不敢怠慢,赶忙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恭敬地向赵清风汇报道。
“哦?呈上来!”赵清风不由得有些疑惑。契丹王为何在这个时候给他密令?
士兵连忙起身,快步走到赵清风面前,小心翼翼地将手中那份神秘的文书递了过去。
赵清风伸手接过文书,迅速展开阅读起来。随着他的目光在文书上游移,他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凝重。
看完文书之后,赵清风猛地合上纸张,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副将,斩钉截铁地命令道:“传我军令,全军立刻整备,向契丹王庭全速进军!不得有误!”
原来契丹王在密信中告知契丹大元帅耶鲁洪谋反,契丹王命令赵清风率军进入王庭进行勤王。
“将军,究竟所为何事需要我们进军契丹王庭啊?”站在一旁的副将满脸疑惑地问道。
他紧皱着眉头,目光直直地盯着眼前神色冷峻的赵清风,似乎想要从对方那严肃的表情中探寻到一丝答案。
然而,赵清风只是冷冷地看了副将一眼,面沉似水,毫无波澜地道:“你只管按照我的命令去做就行了!无需多问!”
说罢,他便转过身去,不再理会副将。
听到这话,副将不禁心中一紧,但还是壮起胆子继续说道:“可是将军啊,这契丹律法明文规定,任何军队若无缘无故率军闯入他们的王庭,都将会被处以极刑,杀无赦啊!”
说到最后,副将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起来,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赵清风听后,身体微微一怔,显然也是没有想到这个情况。但很快,他就重新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惊讶不过是一瞬间的失态而已。
只见他缓缓转过头来,看着一脸惊慌失措的副将,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我便将实情告诉你吧。”
说着,他将刚才的书信递给了副将。
副将接过书信,匆匆浏览了一遍上面的内容之后,脸色变得愈发凝重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看向赵清风,小心翼翼地提议道:“将军,小心此事有诈啊!”
赵清风摇了摇头:“你直管执行命令!”
副将见赵清风决心已定,只能领命而去。
赵清风望着远方,心中默默思忖,此次虽风险极大,但君命难违,而且这也是他扭转局势的机会。
如果能扳倒契丹大元帅耶鲁洪,那也意味着他眼前的困境完全可以逆转。
樊磊此刻已经到达了城隍村附近,他在城隍村西南方的一所荒无人烟之地,还真的发现了一处占地非常大的府邸。
他悄悄靠近那座府邸,准备一探究竟。
正当他准备进一步探查时,突然一群黑衣人涌出,将他团团围住。
樊磊握紧武器,警惕地看着四周。
此时,为首的黑衣人开口:“你是谁?为何在此窥探?”
樊磊笑着说道:“这位大哥,我只是路过此地,看这里有府邸,特来讨顿饭吃!”
“这里不是你能待的地方,快给我滚!”领头的黑衣人面带不悦的说道。
樊磊见状,只好转身准备离开。可就在他离开之际,黑衣人突然拿起暗器向樊磊后背射来。
樊磊用余光瞄见了领头黑衣人的动作,试图做出反抗的动作,可不到片刻功夫,他竟然倒底重重的倒在地下。
领头黑衣人一挥手,只见五六名黑衣人手下便冲向了樊磊。
“队长!咱们怎么处置这小子?”
“鬼鬼祟祟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先把他关进地牢!再慢慢审问!”领头黑衣人冷哼一声说道。
“是,队长!”
说罢,只见樊磊被一群黑衣人抬进了府内。
进入府内后,樊磊这才缓缓睁开眼睛,仔细打量着府内的一切。
原来刚才樊磊只是佯装中了暗器,实则是为了进入府邸之内一探究竟。
此刻眼前的场景不由得让他有些震惊,只见这座府宅内被分为两半,一半是建好的住宅,一半则是被圈起来的狼圈。
他心中更加肯定,如今这座府邸,便是野狼军团的驻地。
这个野狼军团的势力绝对不容小觑,他决定先打探好这个府邸的情况,等离开以后,等狄仁杰做出抉择。
很快樊磊便被一群黑衣人给丢到了一座地牢之中,这里还关押着几个人。
待黑衣人离开以后,樊磊这才放松了起来,他猛的坐了起来,仔细观察着这地牢的一草一木。
眼前的犯人蓬头垢面,此刻早已经狼狈的不成人样,当墙角的一个人将头发掠开,这不由得让樊磊大吃一惊。
这人竟然是契丹前任大元帅海敬则。
“海元帅!是你吗?”樊磊面露一丝诧异的问道。
“你……你是狄仁杰手下的樊磊……”海敬则也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樊磊。
“你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一言难尽啊!”听闻樊磊的询问。海敬则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心中似乎有无限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