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天闻言,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那原本就透着几分狠厉的面容此刻更是犹如笼罩上了一层寒霜,眼中寒芒闪烁,冷哼一声说道:“小子,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他的声音仿佛裹挟着丝丝冰碴,在这略显寂静的场中回荡,让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冷了几分。
张天命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这老狐狸看样子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他分明就是盯上自己手里这柄裂天剑了呀。哼,想让我拱手相让,除非我死了!”他紧握着裂天剑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目光中透着决然,毫不客气地回应道:“我也说过了,这柄剑是我叔叔送我的,对我有着非凡的意义,我不可能送人的,除非我死了!”话语掷地有声,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里,彰显着他绝不屈服的决心。
雷震天听闻此言,也不再伪装那副伪善的面容,脸色变得狰狞起来,大喝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你就去死吧!”话音刚落,他身上元婴境七重的威压如汹涌澎湃的黑色潮水一般,再次朝着张天命滚滚释放而出,那威压所过之处,地面的尘土仿佛都被压得紧紧贴在地上,周围的旁观者们只觉呼吸一滞,纷纷不自觉地又往后退了几步,面露惊恐之色。
张天命冷哼一声,眼中满是倔强与无畏,他猛地将体内灵力灌注到裂天剑之中,而后用力向前一挥,只见一道璀璨夺目的紫色剑气如长虹贯日般瞬间喷涌而出,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硬生生地把那股令人胆寒的威压给化解开来。紫色剑气与无形威压碰撞之处,气流翻涌,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连空气都在这强大的力量对抗下痛苦地哀嚎着。
雷震天见状,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自诧异:“这小子,我倒是小看他了呀。区区筑基境九重的修为,可这灵气的雄浑程度居然比金丹境的还要雄厚,难怪王宇轩那不成器的家伙不是他的对手!”他那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翳,脸色越发难看,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不知死活的小子,虽然你具有越境挑衅的能力,但凭你这筑基境九重的实力,还妄图与我元婴境七重的修为相抗衡,简直是螳臂当车,今日我便让你知道何为天高地厚!”说罢,他身形化作一道残影,瞬间欺身向前,速度之快,带起一阵狂风,那狂风呼啸着,肆虐在这片场地,扬起地上的尘土,尘土漫天飞舞,模糊了众人的视线,只隐隐能瞧见两道身影即将碰撞在一起。
张天命不敢有丝毫懈怠,额头上已然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心脏在胸腔中“砰砰”狂跳,可眼神依旧坚定无比。他急忙运转全身灵力,手中的裂天剑在灵力的灌注下光芒大盛,而后快速挽出数朵绚烂的剑花,剑花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朝着雷震天攻去的方向奋力抵挡。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仿若洪钟大吕被猛然敲响,震得众人耳膜生疼。二者碰撞产生的强大冲击力,如同汹涌的波涛一般朝着张天命席卷而来,他只感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撞击在身上,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连连后退数步,双脚在地上犁出两道深深的沟壑,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稳住身形。此刻的他,脸色微微发白,胸口一阵气血翻涌,但手中的裂天剑依旧紧紧握着,不曾有丝毫松动。
雷震天却只是身子微微一晃,便稳住了身形,眼中满是不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冷笑道:“哼,就这点能耐?今日这剑我是要定了,你还是乖乖交出来,免受皮肉之苦!”说着,他双手快速结印,那修长的手指如穿花蝴蝶般灵活交错,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又带着一种神秘的韵律,仿佛在召唤着什么强大的力量。刹那间,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风云突变,乌云迅速汇聚而来,层层叠叠地堆积在众人头顶,好似一座沉重的黑色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乌云之中,隐隐有雷电闪烁,好似一条条张牙舞爪的银蛇,在云层间穿梭游弋,时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在宣泄着即将释放毁灭力量的兴奋,一股磅礴浩瀚的灵力朝着他手中汇聚,竟是要施展威力强大的雷系法术。
赵磊、范通和丁昊然见此情形,彼此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然。他们毫不犹豫地纷纷上前,站在张天命身旁,围成一个紧密的半圆,好似一道坚固的防线。赵磊紧咬牙关,心中想着:“今日就是拼了这条命,也绝不能让这老东西得逞!”他高声喊道:“天命,咱们兄弟同生共死,今日绝不能让他得逞!”那声音在呼啸的风声和雷电的轰鸣声中,显得格外响亮,透着一股视死如归的豪迈。其他两人也纷纷点头,各自调动体内灵力,一时间,他们身上灵力光芒闪烁,虽比不上雷震天那般雄浑强大,却也透着一股不屈的气势,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攻击。
雷震天见状,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这压抑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好似夜枭的叫声,透着一股张狂与不屑:“你们几个毛头小子,一起上也不过是蚍蜉撼树罢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收拾了你们,再取那宝剑!”话音未落,他手中汇聚的雷电之力如同天河倾泻一般,朝着张天命等人轰然而下,那雷电带着毁灭般的气息,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发出“滋滋”的焦糊味,强大的气势让周围围观的众人脸色剧变,纷纷惊慌失措地向后退去,一些修为较弱的更是直接被那股气势震飞出去,现场顿时一片混乱,呼喊声、惊叫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奏响了一曲慌乱的乐章。
张天命大喊一声:“大家小心!”然后率先挥剑,将自身灵力毫无保留地注入裂天剑中,剑身光芒大盛,那光芒犹如一轮紫色的烈日,散发着耀眼的光辉,朝着那雷电之力斩去,试图将其劈开。赵磊等人也各自施展拿手招式,一时间,各色灵力光芒与那雷电之力碰撞在一起,光芒闪烁,绚烂夺目却又透着无尽的凶险。
“轰”的一声巨响,仿若天崩地裂一般,灵力与雷电碰撞产生的冲击力如同汹涌的海啸,向四周疯狂扩散开来,所到之处,地面的石块被掀飞,周围的摊位被尽数摧毁,那些原本还想围观的众人被这股余波冲击得东倒西歪,好似风中的残叶,毫无抵抗之力,纷纷向后退去,一些修为较弱的更是直接被震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声,现场一片狼藉,混乱不堪。
张天命等人虽拼尽全力挡住了这一击,但也都受了不轻的内伤,几人嘴角溢血,那鲜红的血液顺着嘴角流下,滴落在衣衫上,染出一朵朵刺目的红梅,脸色变得苍白无比,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身体也微微颤抖着,可眼神中依旧透着倔强与不屈。雷震天却依旧气定神闲,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诧异,心中暗自思忖:“哟,没想到这几个毛头小子还能接下我这一招,倒是有点小瞧他们了,不过,这只是开始,接下来可没这么好运了!”
说着,他再次出手,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几人之间,速度快到只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残影,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凌厉的攻势,那手掌或是化作锋利的爪状,或是拍出雄浑的灵力掌风,招招朝着几人的要害攻去,仿佛要将他们瞬间置于死地。张天命几人只能勉强招架,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很快便染红了衣衫,那刺鼻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可他们硬是咬着牙,苦苦支撑着,没有一个人退缩。
就在众人觉得必死无疑之时,远处的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清亮的呵斥:“雷震天,你身为天火派长老,竟然以大欺小对几个小辈下如此狠手,不嫌丢人吗?”那声音犹如洪钟大吕,在这混乱嘈杂的场中清晰可闻,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天剑山长老服饰的老者脚踏飞剑,那飞剑周身灵光闪耀,如同一颗划破长空的流星,疾驰而来,眨眼间便来到了场中。老者面容刚毅,眼神中透着浓浓的不悦,眉头紧皱,好似两道锋利的剑刃。
张天命看清来人的时候,原本紧绷的神经顿时一松,心中那块沉甸甸的大石头也仿佛落了地,因为来人正是天剑山的执法堂陈长老。他虚弱地咧了咧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感觉喉咙一阵干涩,只能用感激的眼神看着陈长老。
雷震天见状,眉头一皱,心中暗叫不好,却也不得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来人,冷哼一声说道:“哼,原来是天剑山的陈长老,今日你这几个小辈打伤我天火派弟子,还拒不道歉赔偿,我不过是想讨个公道罢了。”他强装镇定,可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心虚,毕竟自己的所作所为确实有些以大欺小了,只是嘴上还不肯服软。
陈长老冷哼一声,目光如炬,好似能看穿雷震天的心思一般,丝毫不为他的话所动,依旧冷冷地说道:“雷震天,你还要不要脸了?小辈之间的争斗本就是很平常的事情,况且我们各大门派之间也有协议,弟子之间发生矛盾,发生打斗,老一辈不得干涉。你倒好,不仅干涉了,还使出这般狠辣的手段,你当这协议是废纸不成?”说完以后,他冷眼看向雷震天,那眼神中的冰冷与鄙夷毫不掩饰,让雷震天感觉如芒在背。
雷震天闻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略显尴尬地笑了一声,挠了挠头说道:“我也是见我天火派的弟子受了重伤,一时情急而已,让陈长老见笑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暗自思忖着该如何摆脱这不利的局面,心中对张天命几人更是恨得牙痒痒,却又不敢在陈长老面前太过放肆。
陈长老冷哼一声说道:“也幸亏我今天来坊市来买东西,要不然的话,我天剑山的弟子就要被你以大欺小了。话说回来了,你们天火派的弟子如果有能耐的话,就算是当着我的面,把我天剑山弟子打残了,我也不会替他出头的。可你这般不讲规矩,肆意妄为,真当我天剑山好欺负吗?”他的话语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重地敲在雷震天的心上,让他越发心虚起来。
雷震天闻言,脸色变得很不自然,额头上隐隐冒出了汗珠,随即一脸堆笑地说道:“陈长老,其实我本来也没想对你们天剑山弟子出手,我只不过是想吓唬一下他们而已。”他试图狡辩,可那牵强的理由连他自己都觉得难以信服,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底气明显不足。
陈长老目光如炬,丝毫不为雷震天的话所动,依旧冷冷地说道:“哼!你这吓唬人的阵仗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啊!竟然都施展出元婴境七重的恐怖威压了,而且还毫不留情地施展雷系法术。倘若不是老夫我恰好及时赶到此地,我门下的这几位弟子恐怕早已遭遇不测,性命难保了!你如此行径,分明就是丝毫没有将我天剑山放在眼中嘛!说吧,是不是垂涎于他手中那柄绝世宝剑?事到如今,就不要再妄图巧言令色、百般抵赖了!”
随着陈长老话音落下,他的声音愈发震耳欲聋,犹如雷霆万钧一般响彻四周。而他眼神之中熊熊燃烧的怒火更是仿佛要喷薄而出,瞬间就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炙热起来,就连温度也似乎跟着上升了好几度。那股强大无比且威严十足的气势如泰山压卵般直直朝着雷震天碾压过去,直压得雷震天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此刻的雷震天脸色可谓是精彩至极,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就像变色龙一样不断变换着颜色。原本挂在他脸上的笑容此时也完全僵硬在了那里,看上去显得极为滑稽可笑。然而即便如此,他依旧硬着头皮强解释道:“哎呀呀,陈长老您真是误会啦!我们天火派与贵派天剑山向来都是友好相处的关系啊。今天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只是一场误会啊,纯属误会。”他一边说着,一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才能让陈长老就此罢休,又不至于让自己太丢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