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薄清泽和阮思宁开口,薄管家又开口了,“不过就算你们有意见,你们也忍一忍。”
“毕竟少奶奶要给你们二位敬茶,你们要给改口费的。”
“薄管家,我都听你的。”阮思宁看了眼薄清泽,她本来就一直深爱薄清泽,薄清泽陪伴她多年,两人之间不但有爱情,更是多了相濡以沫的亲情。
“我回来后,慢慢地已经不害怕薄倩了。”
“更何况,薄倩已经失踪了,不知道去了哪儿,我猜她大概是不会回来了。”
阮思宁呼出一口气,“如果薄倩要回来的话,肯定在我一回到薄家庄园的时候,就来找我麻烦了。”
“她一直都没有出现,我不怕她了。”
阮思宁说着,轻轻呼出一口气,“清泽,我之前承认自己心态不好,我不该因为害怕,而放弃你,放弃我们之间多年的感情。”
阮思宁说着,眼睛微微有些泛红,“我现在想想,觉得自己很不应该。”
“清泽,如果你还愿意的话,我想做回你的妻子。”
阮思宁鼓足勇气说完后,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清泽,那天我和薄管家聊了一会儿,我觉得薄管家说得对,我都已经不怕薄倩了,为什么还要牺牲自己的幸福和男人呢?”
“就是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阮思宁的话说出口后,突然就觉得压在自己心口上的那块大石头给落了地。
至于薄清泽会怎么想,愿不愿意和她复婚,她就不敢去想了。
反正,她是按照薄管家的话,勇敢了这么一次。
阮思宁说完后,薄清泽久久都没有说话,他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眼神逐渐炙热。
薄管家微微笑道:“夫人,你确实不用害怕薄倩,永远都不必害怕她。她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现在也只能躲起来了,因为她一旦现身,先生和少爷都不会放过她的。”
“薄倩这辈子,估计只能像只臭蟑螂一样的活在下水道里面了。”
薄管家说完,就站起了身,“夫人,先生,你们两好好聊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薄行,跟我走吧!”
“好的,薄管家。”
薄行跟着薄管家离开后,就只剩下阮思宁和薄清泽两个人了。
阮思宁说完那些话后,脸颊温度不断上升,眼神也不敢再看薄清泽了。
毕竟他们老夫老妻了,再说这些表白的话,她感觉很不好意思。
薄清泽站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随后伸手放到她的跟前,“思宁,我们出去走走吧!”
阮思宁抬头,就撞进了薄清泽那含着笑意和深情的眼睛之中。
她抿了抿唇瓣,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了薄清泽的掌心内,男人大手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拉,她就顺势站起了身。
“思宁,我今天真的很高兴。”薄清泽眼睛有些泛红,“自从回来后,我就一直在想,要怎么和你破镜重圆。”
“但是因为薄倩所做的那些事,我怕你觉得我恶心,也知道你对薄倩的恐惧和害怕达到了顶峰,所以我不敢想,更不敢提。”
“如今听到你这样说,我真的很高兴。”
薄清泽小心翼翼地把阮思宁抱进了怀里,“我们相爱多年,我没有出轨犯错,但你所受到的伤害,又实实在在是因为我。”
“所以我没有资格提。”
“思宁,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开心。”
薄清泽说着,声音突然就哽咽了,“真的真的很开心。”
阮思宁眼睛也红了,她伸手回抱住薄清泽,“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太自私了,没有站在你的角度为你考虑。”
“清泽,对不起。”
“思宁,你不用道歉,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你不用道歉,该道歉的人,是我。”
阮思宁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下来,她趴在薄清泽的怀里,到底还是没忍住,呜咽着哭出声。
自从她被人下了蛊毒,得了那个怪病,这么多年来,她都不敢和薄清泽有任何亲密的举动。
薄清泽不在意,他会紧紧拥抱她,还会亲吻她,但是她怕啊!她怕自己传染给他,所以每次薄清泽抱她亲她之后,她都会又生气又恐惧地推开他。
这么多年,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放心地和薄清泽相拥。
薄管家带着薄行站在二楼的栏杆处,两人低头看着这一幕,薄管家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太好了,夫人和先生终于解开心结,重新在一起了。”
薄管家声音哽咽,他伸手捂住脸颊,这样他离开的时候,也就能更加放心了。
薄行在一旁看着,他虽然没说话,但也觉得眼睛酸酸的。
“薄行,你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呆一呆。”
“薄管家,你也早点休息。”
“嗯,我知道,你去休息。”
“好的,薄管家。”
薄行转身离开,薄管家拿出手机,点了几下后,手机上就有了全方位的薄清泽和阮思宁拥抱的照片。
薄管家拿着那些照片,转身进了书房,他把照片全部打印出来,装在一个袋子里面。
薄管家做好这一切后,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全家福。
全家福上,姜婉莹和薄倩,已经被他用刀子划得稀巴烂了,只剩下薄老爷子和薄清泽以及阮思宁。
“老爷子,我不知道自己做这一切是对是错,也许到了下面,你会怪我会骂我,我都认了。”
薄管家轻轻摸着全家福,“老爷子,如果时光倒流,一切重来,这一次,我一定要阻拦你,不要和姜婉莹青梅竹马。”
薄管家说着,眼睛泛红了,“姜婉莹不是人,她怎么可以欺骗玩弄你的感情。”
“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万根银针。”
“可她早早死了,还骗了你,让你为她养了那么多年的野种女儿,她的野种女儿,还害得薄家变成今天这幅样子。”
“老爷子,我真的恨,真的恨啊!”
薄管家喃喃自语着,到底还是没绷住情绪,在书房内低低地哭出声。
书房外,本该去休息的薄行,此刻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细微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