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屋佳丽,马哥率先开口,他眼神在一众小姐身上来回扫视,最后落在那位穿着露肩小礼服的小姐身上,伸出肥厚的手指点了点:“就你了,小丫头看着机灵,来哥哥这儿坐。”那小姐脸上立刻浮现出甜甜的笑容,莲步轻移,乖巧地坐到男人身旁。
此时的吴哥,平日里睁不开的眼睛也瞪圆了,说道:“那个,穿白裙子的姑娘,能不能麻烦你过来一下。”那位温婉的小姐微微点头,迈着轻柔的步伐走到他身边,轻声细语地向他问好。
阿福则扶了扶眼镜,笑着对小林说:“给我挑个会聊天的,咱们今晚就聊聊天,乐呵乐呵。”小林心领神会,指了指一位气质优雅,眼神透着聪慧的小姐,“这位姑娘可会逗人开心了,老板您试试。”在小林的示意下,这个小姐大方地走到阿福身边坐下,主动寒暄起来,不一会儿,就引得阿福露出了笑容。
陈东方看马哥等人各选了一个,顿时心痒痒,还没来得及挑选,就听小林道,“贵宾们已经选完,姑娘们就退下吧。”于是其他姑娘排队出去了。
马哥指着陈东方道,“他还没有呢......”
小林笑嘻嘻地道,“没办法,有人听说陈先生来夜总会,就给我下命令了,不准我给他安排小姐......”
马哥等人一怔,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小陈,你真是深藏不露,醋瓶子竟然打翻在夜总会,哈哈哈......”
“小陈,这位吃醋的美女是谁啊,能不能叫来让我们见识一下......
“小陈,你今天白来了,只能看我们快乐了......”
“是啊,小陈,你可不要妒忌我们呢......咱们开始吧,让小陈眼红起来......”
一时间,在光影摇曳、音乐喧嚣的包间里,欢声笑语、莺声燕语。马哥开始搂着身旁穿着露肩小礼服的小姐,纵情高歌。他五音不全,却唱得格外投入,扯着嗓子吼着那首经典的粤语歌,小姐则在一旁适时地鼓掌叫好,还时不时跟着哼上几句,眉眼间满是讨好与迎合。
吴哥则在角落里与身着白裙的温婉小姐轻声交谈着。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着天,从最近流行的电视剧聊到街头巷尾的趣事,两人时而靠在一起亲昵地说话,时而哈哈大笑。
在包间的另一侧,阿福正和小姐正玩着猜色子的游戏。阿福摇着色盅,眼神中透着自信与狡黠,小姐也不甘示弱,每次猜点数时都歪着头,故作思考状,随后清脆地报出数字。输了的一方便要喝上一口酒,几轮下来,两人的脸上都泛起了淡淡的红晕,笑声在酒杯的碰撞声中此起彼伏。玩了一会儿,两个人玩起了划拳,“五魁首啊,六六六啊”的声音,加上碰杯的声音,在包间里格外响亮。
陈东方正看着他们寻欢作乐,小林在他身边坐下,递给他一杯酒。
小林摇了摇酒杯,晃了晃,“无聊吗?”
“还行吧。”
“喝一口。”
两人碰了一下杯子,小林盯着陈东方,笑嘻嘻地问道,“我很久没看见柳姐了,她现在好吗?”
陈东方不习惯小林那放肆外加挑逗的眼神“挺好的,我们在一起做服装生意,她是带头的......”
“我听她讲过,”小林晃着酒杯说道,“她说你这个人不错,正直、公道、有担当,脑子好用......”
陈东方羞涩地低下了头,“柳姐真是过奖了。”
“我们有时打电话聊天,只要聊起来,她就不停地夸你,”小林往陈东方身边凑了凑,“你觉得柳姐这个人怎么样?”
“挺好的啊,”陈东方毫不思索说道,“人长得漂亮,有气质,会来事,能团结人,而且心细,会关心人......”
小林脸上露出了笑容,“我也这样觉得,以前她和黑哥在一起时,我就劝他们分开,黑哥根本配不上柳姐......”
“黑哥也是不错的,人长得帅气,和柳姐站在一起,真如金童玉女......”
“得了吧,那只是外表,用文化人的话说,黑哥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小林不屑地说,“我早就让柳姐离开了,她不听,被黑哥迷得五迷三道的!现在柳姐认清黑哥的水平了,话也不会说,事也不会做,除了打台球,一无是处!”
黑哥是陈东方的好友,在陈东方危难的时候,还去看过他,陈东方自然不允许小林这样评判他。
“小林,你说错了!黑哥是个好人,非常讲义气!你只要对他好,他就能把心掏出来给你!”
“我说的是爱情,又不是交情,”小林不满地道,“他或许是个好哥们,但绝对不是个好丈夫。”
陈东方沉默了,他听柳姐唠叨过几次,说黑哥不动脑子,只会做体力活,事事都得依靠她打算料理的话。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看着那几个人在逍遥快活,小林突然问道,“柳姐怀孕有三个月了吧?”
“应该有三个月了......”
小林沉吟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她想把孩子打掉,你说呢?”
似乎是怕陈东方听不明白,小林又重复了一遍,“柳姐的孩子,是打掉好,还是留着好?”
陈东方震惊了,柳姐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呢!怀胎不易,她一定是因为怕影响工作才有这个想法的!在这个团队里,三个女人已经有两个情了孕,挺着大肚子确实不方便。
陈东方想到了黑哥看着柳姐的肚子,宠爱的样子,不行!不能让她打掉孩子,那样黑哥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陈东方急急地道,“孩子好好的,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呢!她征求过黑哥的意见吗?”
不知道为什么,小林直直地看着陈东方一会儿,长长地叹了口气。
然后伸出一根纤纤玉指,在陈东方头上按了一下,没头没脑来了一句,“你呀,比黑哥的脑子也灵活不了多少......”
陈东方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只得嘿嘿干笑。
“算了,要带的话我也带到了,不管你是真听不明白,还是假听不明白,都与我无关了......”
小林起身离去,这时马哥凑了过来,一脸坏笑地道,“怎么样,过瘾吧?”
“什么过瘾不过瘾的?”
“玩小姐不如玩妈咪嘛,这个年纪,都是经历过战火的,你一巴掌下去,换什么动作,她心里清清楚楚......”
“扯远了,我们只是聊了会闲话。”陈东方正色道。
“好吧,我承认你们都是正人君子,只有我是卑鄙小人,”马哥左右看了一下,压低声音对陈东方道,“你不觉得阿福很可疑吗?”
“你指的是什么?”
“在我们换货的时候,他为什么要跑进厕所藏着?还有今天他说的那些话,怪里怪气的......”
“阿福说过了,他想离开海叔,海叔不让他离开,所以他只能采取这样的办法......”
“我觉得他另有隐情,”大约陪马哥的那个姑娘没拿到小费,心里不妥,便过来拉马哥,马哥搂着她的脖子,坐在自己腿上,接着对陈东方道,“咱们试探一下阿福的底线吧。”
马哥大腿上的姑娘朝着陈东方吐了一口烟气,在烟雾缭绕中,陈东方问道,“怎么试探?”马哥抽出几张百元大钞,从姑娘的胸口塞了进去,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阿福的方向,低声叮嘱:“想办法把那戴眼镜的哥们灌醉,就是那个起身上厕所的......只要让他喝多,这钱就是你的;要是事儿办得漂亮,还有重赏。”
那姑娘心领神会,嘴角微微上扬,将钱不着痕迹地收入囊中。她坐到阿福的位置上,在阿福点的小姐耳朵边说了句什么,那个小姐就起身过来陪着马哥。
待阿福哼着小曲儿从洗手间回来,刚一坐下,马哥点的那个姑娘便娇笑着贴了上去,眼神如丝般缠绕着他。
她拿起酒壶,轻轻为阿福满上一杯酒,声音甜得仿佛能滴出蜜来:“大哥,刚刚你不在,我这个姐妹可一直在夸你呢,说你不仅豪爽大气,酒量更是了得。我就想着,等你回来,一定要好好敬你一杯。”说着,她举起自己的酒杯,眼神中满是崇拜与期待。
阿福被这一番夸赞说得心里美滋滋的,加之姑娘如此热情,哪有不喝之理,仰头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那姑娘见状,立刻拍手称赞:“哇,大哥,你这喝酒的架势,一看就是行家呀!不像我,只能小口抿,要不大哥你教教我怎么才能像你这样痛快喝酒?”
阿福听了,兴致大增,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自己喝酒的心得。那姑娘则一边认真听着,一边不住点头,还时不时地给阿福续酒。
几轮下来,阿福虽然已经有些上头,但在姑娘的软磨硬泡下,根本停不下来。姑娘又娇嗔道:“大哥,光这样喝酒多没意思呀,咱们来玩个游戏吧,输的人喝酒,好不好嘛?”不等阿福回答,她便自顾自地介绍起游戏规则:“就玩猜骰子,大哥你这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而且肯定能把我打得落花流水。”阿福被激得斗志昂扬,满口答应。
游戏开始,那姑娘有意无意地露出一些破绽,让阿福赢得几局。阿福愈发得意,而姑娘则故作懊恼:“哎呀,大哥,你太厉害了,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不过,愿赌服输,我喝。”说完,便将酒一饮而尽,然后又拉着阿福继续。可渐渐地,阿福的反应开始变得迟钝,接连输了好几局。每输一局,姑娘就会体贴地将酒杯递到他嘴边:“大哥,虽然输了游戏,但你在我心里还是最厉害的,这杯酒就当是我给你赔罪啦。”
在姑娘的连番攻势下,阿福的意识逐渐模糊,眼神迷离,说话也含糊不清。但姑娘依旧不依不饶,贴在他身边继续劝酒:“大哥,再来一杯嘛,咱们今天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