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知道了!”
秦程应道,随即却是又好奇的问道:
“我观那秦良,也算仁厚啊,父亲却为何屡次说他心性凉薄?”
“你可知,太子究竟是死于何人之手!”
“父亲您先前不是说,是那毒妇母子,……难道说……是……是秦良?”
秦朽先是点了点头,却是又继续说道:
“这密诏……可不仅仅是口谕,还有实物,就在……”
就在秦朽离开后第二天,赵国的队伍也终于踏上了归程,秦浩与项雨儿两人送了许久,一直送到了云湖大堤。
只是,此时的项媚儿,一脸的哀伤,眼圈发红。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妩媚之色。
甚至,前两天与怀安新的合作约定,也是石牧所谈的。
丧女之痛,怎能不哀伤。
项媚儿项雨儿姐妹二人的关系,其实并不好,甚至都可以说是有些仇怨。
但今日,或许是姐妹两个,都觉得,此次一别,今生再难相见,不免也是哭了一路。
最后,项媚儿在云湖大堤之侧,阻止了两人的继续相送。
“小妹!妹夫!你们就此止步吧!”
“可以说,在游安城的这一年,是我过的最舒心的一年。只怕今后,再也不会有像这一年这样逍遥自在的日子了!”
“我要回去报仇了!为我的女儿报仇!”
“而你们……你们也千万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万万不可掉以轻心!想害他们的人,也绝对不会少!”
“今日一别!怕是再难相见!就是相见,怕是也不能再如今日这般亲近了!”
“小妹!姐姐我对不起你!别恨我!要恨,就恨这世道吧!”
“我走了!勿要再送!”
“老将军!传令下去,正式启程!”
说完,项媚儿进入马车车厢之内。
“得令!王后娘娘!”
“怀安王!告辞!”
“全军所有,变正常行进!启程!”
石奢呼喝之中,赵军车马提速,赿行赿远。
长长的队伍,除了马车,就是骑兵,竟然没有一个步行之人,绵延数里之长。
“这个让人猜不透,惹不起的二姐姐!总算是走了!”
秦浩望着远去的队伍,轻声感慨道。
“唉!……二姐这二十几年,……其实过的也不容易!……更不开心!谁让她……让她太聪明的了呢!”
项雨儿也是轻叹道。
“谁说不是呢,小时候被嫉妒,大了又被陷害,毁了名声,不得不远嫁苦寒之地!所嫁之人,也是个无足轻重的庶出王子!比我也强不了多少!”
“没有夫族庇护!没有母族撑腰!在那苦寒之地,硬是打下了一番基业,其中的辛酸可想而知!”
“好容易就要熬出头,却又碰上丧女之痛,真是老天不公啊!”
秦浩配合着老婆的长吁短叹。
“你就先别在这儿怜香惜玉了,人家有男人庝!还是考虑考虑咱们自己的事情吧!免得让我也步了她的后尘!”
项雨儿突然收起同病相怜之态,转而变为责怪。
“步她的后尘!?雨儿,你这话怎么说?”
“还怎么说!?你都看到她正在处于亡女之痛了,就没想到自家的儿女?”
“我可不想,也如她那般,经历一次亡女之痛!你说,又该如何保护咱们的儿女?”
“保护咱们的儿女!?……自然是由内卫府与细雨阁负责近身保护,再由女卫与羽林师负责外围了!这样的力量应该足够了吧?”
“够什么够!就内卫府与细雨阁的那些所谓高手,怕是能打过我的都没有几个?”
“至于女卫与羽林师,更是难皴对付江湖中真正的高手行刺!”
很显然,项雨儿并不满意秦浩的答复。
“所以,我打算让你亲自去请潇潇的爹娘来保护咱们的孩子!最好是把那个老家伙也拖下水才好!”
“尹家!?……我说雨儿,人家可都是闲云野鹤惯了的人,会愿意帮咱们看孩子?你这也……这也太痴心妄想的吧!”
“更不要说,那个难缠的古怪老头儿!你也真敢想?”
秦浩一时间无语,同时暗自心中嘀咕:
尹潇潇啊尹潇潇!你这可真是交友不慎啊!现在我的雨儿啊,可是惦记上了你们一家子人为她打一辈子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