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干掉对方的小船!贴上去!肉搏!要多打一!”
“只要与敌小船挨到一起,敌军中船大船上的远程武器就会投鼠忌器!”
“所有中船随我船冲上去,缠住敌军的中船大船,能缠一艘是一艘!”
“不要心疼船!王上早就为咱们准备好了新的!只要人能多活下来几个就行!”
“死战!死战!”
熊青阳大声呼喝,座下的钟卢号一往无前,冲进钟离水师的大型船队。
床弩,投石机,射击不断,长长的拍杆高高竖起,然后在寻机重重的落下,狠狠的砸向相邻而过的敌船。
慢慢的,钟卢号被包围了,但它依然在奋战。
弓弩手早已经射完了手中的箭枝,正与敌军短兵相接。
而投石机与床弩,也早已被敌船击毁。
甚至,甲板上的许多上层建筑,也早就破烂不堪。
三艘钟离大船将钟吾号用粗大的绳索牢牢定住,他们想要夺取钟卢号。
因为钟卢号上,有许多他们从未见过的东西,比如与他们不同的风帆,可以比他们更快改变航向的船舵。
“想要夺船!也得看我答不答应!”
熊青阳一剑砍翻一名敌军,然后又是接连大喊:
“点火!点火!弃船!弃船!”
一些怀安水军兵士听了,纷纷将火把扔进一些不起眼的船舱,然后,就是纷纷跳入湖水之中。
当看到船上有数处升起火焰之后,熊青阳也不恋战,也是一样是跳入湖水之中。
慢慢的火焰越来越多,火势越来越大,很快就引燃了与钟卢号相连的钟离战船。
“该死的怀安人!竟然这么刚烈!宁可全烧了!也不留给老子一艘!”
阮清彪望着火势越来越大的钟卢号以及另外烧起来的二十多艘怀安中型战船,忍不住破口大骂。
随着以钟卢号为首的主力战船接二连三的燃起大火,标志着怀安水军再一次惨败。
上一次,表面上,钟离水师败退了,但实质上,怀安水军的损失要远大于钟离水师。
怀安水军是名胜实败。
这一次,怀安水军败得更惨。
全部的大中型战船,无一幸免,全部付之一炬。
就是小型战船,也仅剩下不足百艘。
但好在,人员损失不算太大,有大半的人逃了回来。
因为,战场靠近洪泽大湖的南岸,距离怀安很近。
怀安早已经动员了大量的快舟准备接应。
这些快舟非常的小,仅能容纳数人,但却非常的快,非常的灵活。
这些快舟,主要是用来传递信息,或者是用来打鱼的。
基本上,这些快舟对于真正的战船造成不了什么威胁。
但是现在用来救人却是非常合适。
在几百只小舟的往返救援下,这才让许多人得以生还。
就是熊青阳自己,也是在游了许久之后,被一艘小舟捞上来的。
上了岸,熊青阳望着远处的钟离水师,恨恨的骂道:
“阮清彪!你给我等着!用不了多久!我还会回来的!”
与此同时,阮清彪也在骂娘:
“熊青阳!你个混蛋! 那个秦耗子究竟许给了你多少好处,值得你这么给他卖命!”
“我的水师啊!”
“我的一百几十艘船啊!”
“我的三千弟兄啊!”
第二次洪泽大湖之战后,阮清彪虽然胜了,但却并没有得到钟离王的嘉奖,反而是一如既往的训斥:
“洪泽之战,怀安水军仍旧有百船得以逃脱,而下游诸支流中,亦有近百敌船虎视眈眈!”
“阮清彪!你这仗究竟是怎么打的!你还让不让我钟离大军得以平安南渡!”
“今令你尽快肃清下游敌船,将其主力挡在洪泽大湖以西,确保我大军南渡成功!”
“如若不能完成,那就尽快交出水军兵权!免得贻误战机!”
“百船!百船!那是什么狗屁百船!”
“那不过是一些最多只能载十几人的小船罢了,能对大军南渡造成什么威胁!”
“我看这钟离王分明就是想夺我的水师兵权!”
阮清彪听着那太监宣读王旨,心中不免愤恨。
另一边,熊青阳上岸后,迅速收拢残兵败将,并从中挑选出还有一战之力的三千余人,沿着怀水西行,去准备接收新船新人。
他说过,洪泽大湖,他很快就会回来的,他要接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