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日,合肥城中,张辽、李典、乐进三人齐聚帅帐。帐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三人坚毅的面庞。张辽身着铠甲,身姿挺拔,目光如炬般扫过帐内众人,沉声道:“诸位,如今吴军来势汹汹,欲图合肥。但我观那逍遥津,地势险要,周边丛林茂密,实乃设伏的绝佳之地。我军若在此设下埋伏,定能让吴军有来无回,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言罢,他用力地挥了下拳头。李典微微颔首,接话道:“文远所言极是,那逍遥津两侧山峦起伏,峰峦之间可藏千军万马。若吴军贸然进入,我等三面夹击,凭借地势之利,定叫他们插翅难逃,成为瓮中之鳖。” 乐进一听,摩拳擦掌,满脸兴奋,大声道:“好哇!俺早就盼着与吴军痛痛快快地大战一场了,此番定要让他们见识见识咱曹军的厉害,叫那些江东鼠辈知道咱们的威风!” 三人计议已定,便各自着手安排,李典负责调配粮草,保障后勤,确保伏兵有充足的物资供应;乐进则挑选精锐士卒,日夜操练,准备冲锋陷阵;张辽亲自勘察地形,布置伏兵位置,力求万无一失,只等吴军上钩。
不多时,逍遥津外,吴军浩浩荡荡而来。旗帜飘扬,刀枪林立,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乐进一马当先,领着本部兵马,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吴军。双方刚一接触,便短兵相接,瞬间杀得难解难分,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震耳欲聋。乐进手中长枪舞动,枪缨翻飞,每一次出击都带着千钧之力,接连挑落数名吴军士卒。但他心中牢记与张辽等人的计策,战不数回合,佯装不敌,心中暗自忖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时机已到。” 遂猛地虚晃一枪,拨转马头,诈败而走。
吕蒙与甘宁并辔而立,在后方观战。见此情形,二人相视一笑。吕蒙嘴角轻扬,满脸不屑,冷哼道:“曹军不过如此,乐进这等鼠辈,岂是我等对手,瞧他此刻一触即溃,分明是不堪一击。我军正可乘胜追击,扩大战果。” 甘宁亦哈哈大笑,点头道:“不错,这般轻易便让咱们占了上风,看来孙权主公此次亲征,果真是顺应天时,天助我东吴成就霸业。” 二人说罢,毫不犹豫,各自挥动手中兵器,大声呼喊:“儿郎们,随我追击,莫要放过一个曹军!” 领军奋勇追赶。孙权骑着高头大马,在后方压阵,身着华丽的锦袍,头戴璀璨的金冠,神色间带着几分自信与傲然,高声对身旁将士道:“看我东吴儿郎,各个英勇无畏,今日定要将曹军打得落花流水,让曹操知晓我江东之威,叫他以后不敢再小觑我东吴。” 言罢,马鞭一挥,率着大军继续前行,丝毫未觉危险正步步逼近。
当吴军赶至逍遥津北时,陡然间,连珠炮响震得大地都为之颤抖,仿佛天崩地裂一般。只见张辽、李典两路人马如猛虎出山般从两侧杀来。曹军个个士气高昂,人人奋勇争先,呐喊声震彻云霄。张辽一马当先,手中大刀闪烁着寒光,一边挥刀砍杀,一边大声呼喊:“东吴鼠辈,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拿命来!” 孙权见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原本自信满满的神色瞬间消失不见,眼中满是惊恐之色,心中懊悔不已,暗自惊呼:“我怎会如此大意,竟中了曹军的埋伏!这可如何是好?” 一时间,吴军阵脚大乱,士兵们惊慌失措,犹如无头苍蝇般四处奔逃。有的士兵被吓得瘫倒在地,有的则丢盔弃甲,只顾逃命。
幸得凌统忠心耿耿,拼死护在孙权身旁。凌统手持长刀,目光坚定,一边砍杀曹军,一边对孙权喊道:“主公莫慌,有我凌统在此,定保主公周全!哪怕拼了我这条性命,也绝不让主公受到半点伤害!” 他左冲右突,如同一把利刃,在曹军阵中来回穿梭,身上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他的战袍,却始终未曾退缩半步。孙权焦急地喊道:“凌统,你已受伤,切莫硬拼,咱们想法突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凌统咬着牙道:“主公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定当死战到底,护主公突出重围!” 终于,在凌统的奋力拼杀下,保得孙权突出重围。一路上,凌统又斩杀了数名追击的曹军,才带着孙权摆脱了危险。
此一战,张辽威名远扬,威震逍遥津,杀得江东军士人人胆寒,吴兵大败而回。孙权满心愤懑却又无可奈何,回到军中,坐在帅帐内,对众将长叹道:“此番大意,致我军大败,实乃我之过也。我不该轻信曹军不堪一击,贸然追击,让诸位将士陷入险境。” 他又看向凌统,关切道:“凌统,你伤势如何?军医可曾看过?” 凌统抱拳道:“多谢主公挂念,臣并无大碍,些许小伤,不碍事的。” 孙权点了点头,道:“我等回军濡须,整顿船只,厉兵秣马,准备再战,定要一雪今日之耻。我东吴儿郎,岂会如此轻易被打败!” 众将齐声应和,声音响彻整个营帐,士气稍稍得到了鼓舞。
张辽深知合肥兵力薄弱,难以抵挡吴军再度来犯,心中忧虑万分。他与李典、乐进再次齐聚帐中,商议对策。张辽眉头紧锁,沉声道:“吴军虽败,但以孙权的性格,必定会卷土重来。合肥兵力不足,城墙虽坚固,却难以长期坚守,我欲向丞相求救,二位意下如何?” 李典皱眉道:“文远所言极是,若不搬救兵,合肥危在旦夕。以目前的兵力,面对吴军的再次进攻,我们很难支撑太久。” 乐进也道:“对,赶紧向丞相求救,俺们先守好合肥,凭借城墙坚守,等丞相大军一到,再与吴军大战一场,定要把他们彻底打垮!” 于是,张辽当机立断,亲自书写求援书信,选派快马,日夜兼程送往许都。曹操接到求援书信,在书房内展开细读,沉吟片刻,对身旁的张合、夏侯渊道:“你二人守住关口,切不可大意,那关口乃重要防线,关乎我军全局。我亲率大军回师合肥,解合肥之围。” 张合、夏侯渊单膝跪地,齐声领命:“谨遵丞相军令!”
孙权在濡须与曹军相持了一个多月,双方互有攻守,却始终难分胜负。一日,孙权召集众将议事。帅帐内气氛凝重,孙权满脸愁容,叹气道:“与曹军相持许久,难分高下,如今粮草消耗颇大,军中储备渐少,却又难以取胜,诸位可有良策?” 众将面面相觑,皆无言以对。周瑜之子周循起身道:“主公,末将以为可派小股部队绕到曹军后方,偷袭其粮草辎重,断其补给,或许能扭转战局。” 鲁肃却摇头道:“不可,曹军防备严密,此举风险太大,若被曹军发现,我军这小股部队恐有去无回,反而会影响士气。” 众人争论不休,却始终没有一个完美的计策。最终,孙权长叹一声,无奈道:“看来此番难以取胜,我等退兵吧。保存实力,日后再寻机会与曹军决战。”
曹操留曹仁、张辽屯兵合肥,自己班师回到许都。许都朝堂上,众臣见曹操屡立奇功,势力愈发强大,纷纷上表,极尽称颂之能事,恳请献帝封曹操为王。朝堂之上,一片附和之声。尚书崔琰站出,神色严肃,身姿挺拔,高声道:“不可!丞相已然位极人臣,掌握朝中大权,若再封王,恐朝堂失衡,各方势力相互倾轧,天下必将大乱。此举必将后患无穷,望陛下三思,众臣亦需谨慎啊!” 曹操听闻崔琰之言,原本面带微笑的脸瞬间阴沉下来,顿时怒目圆睁,脸上青筋暴起,怒喝道:“崔琰,你这是何意?莫非是要阻拦本丞相建功立业,破坏我曹家的大业?” 崔琰毫无惧色,直视曹操,朗声道:“丞相,在下一心为汉室着想,并无他意。此举确实不利于朝堂稳定,还望丞相收回成命,以天下苍生为重。” 曹操心中恼羞成怒,拂袖而起,当即下令将崔琰下狱。在狱中,阴暗潮湿,狱卒见崔琰一身正气,忍不住劝道:“崔尚书,你就服个软吧,丞相盛怒之下,恐会对你不利。你若认个错,或许还有转机。” 崔琰却挺直脊梁,冷冷道:“我所言皆为社稷,为了汉室江山,死又何妨!我问心无愧,绝不低头。” 曹操得知崔琰仍不屈服,愈发愤怒,竟下令将崔琰杖杀。经此一事,群臣皆惊恐万分,再无人敢站出来反对。献帝面对曹操的权势,犹如风中残烛,无力违拗,只得按照众臣所请,册立曹操为 “魏王”。曹操随后又立长子曹丕为世子,此时正值建安二十一年五月。
时光匆匆,不久之后,曹洪领兵来到汉中。汉中之地,山峦起伏,地势险要。张合见此,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大步走到曹洪面前,单膝跪地,抱拳道:“将军,末将愿领兵去取巴西郡,为我军建功,拿下那战略要地,为丞相开疆拓土!” 曹洪眉头微皱,神色凝重地说道:“巴西有张飞把守,那张飞勇猛异常,且有万夫不当之勇,不可轻敌啊。他在巴西经营已久,熟悉当地地形,我军切不可贸然进攻。” 张合却信心满满,拍着胸脯道:“将军放心,张飞虽勇,我张合也不是吃素的。我跟随丞相南征北战,历经无数沙场,岂会怕他张飞。若取不下巴西郡,愿提头来见!” 说罢,当场立下军令状,随后领兵三万,在巴西郡附近扎下三个大寨。张合一边巡视大寨,一边对身旁副将道:“你看这大寨,前有护城河,后有坚固壁垒,鹿角森严,防御工事一应俱全。张飞纵有天大本事,也难以攻破我这大寨。” 副将点头称是:“将军英明,有如此坚固大寨,我军定能坚守。”
张飞得知张合前来进犯,心中毫无惧意。他大笑着对雷铜道:“那张合敢来,咱便让他有来无回。我拨出五千精兵,你先去埋伏停当,我自引一万军与张合交锋。我倒要看看,这张合有多大能耐。” 雷铜领命而去,挑选精锐士卒,前往预定地点埋伏。双方军队摆开阵势,张飞手持丈八蛇矛,骑在乌骓马上,威风凛凛地站在阵前,大声叫阵:“张合小儿,快出来受死!今日便是你的末日,还不速速投降!” 张合纵马而出,见了张飞,冷哼一声:“张飞,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你休要张狂,看我今日如何取你性命。” 两将目光交汇,仿佛能擦出火花,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战至二十余回合,战场上形势突变,张合后军大乱。原来是雷铜依计领了伏兵出击,从背后杀来。伏兵呐喊着冲入曹军后阵,一时间,曹军大乱,士兵们纷纷惊慌逃窜。张合心中暗叫不好,心中叫苦:“这可如何是好,腹背受敌,不能再战了。若不赶紧撤退,必被敌军包围。” 他不敢恋战,急忙拨马回走。张飞岂会放过这大好时机,挥动蛇矛,从后掩杀,口中大喊:“曹军休走!一个都别想跑!” 曹军被杀得丢盔弃甲,大败而逃。经此一败,张合深知张飞厉害,回到大寨后,召集众将,一脸严肃道:“张飞果然名不虚传,勇猛且有智谋。我等不可贸然出战,先紧闭寨门,坚守不出。等待时机,再寻破敌之策。” 众将纷纷称是。
张飞多次到寨前搦战,叫骂声不绝于耳,张合却始终不为所动。张飞见此,心生一计,他在山前扎下营寨,每日饮酒作乐,还令二小卒在营前摔跤为戏,旁若无人。他故意喝得酩酊大醉,在营前手舞足蹈,高声大笑。刘备得知此事,大惊失色,急忙招来诸葛亮商议对策:“军师,翼德如此饮酒,恐误大事,这可如何是好?他若因酒误事,被张合偷袭,那可就糟了。” 诸葛亮听后,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说道:“主公莫急,翼德此举,必有深意。他是在迷惑张合,引张合上钩。军中恐怕没有好酒,可多送美酒给张将军。让他继续演下去,定能引出张合。” 说罢,便命魏延押着一车车美酒,前往相助张飞。魏延领命时,满脸疑惑,挠了挠头问道:“军师,给张将军送酒,这是何意啊?这不是让他喝得更醉吗?” 诸葛亮神秘一笑:“到时你便知晓,只管依计行事。翼德行事,自有他的道理,你且放心。”
张合在山顶望见张飞连日饮酒,醉态百出,还与小卒嬉戏,心中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对身旁副将道:“张飞欺我太甚!我岂能咽下这口气,今晚便去劫营,定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我要让他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 副将劝道:“将军,张飞素来狡猾,恐有诈,还需谨慎。他如此明目张胆地饮酒作乐,说不定是故意设下陷阱,等我们上钩。” 张合却不听劝阻,一意孤行:“怕他作甚,他如今醉成这般模样,正是我们的好机会。此时不进攻,更待何时。若错失良机,日后恐怕更难取胜。” 于是乘着月夜,他领兵悄悄出寨,准备劫营。张合到了寨前,远远望去,见张飞帐中灯火通明,张飞正坐在案前饮酒,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张合心中冷笑:“张飞啊张飞,你今日便要栽在我手里。看我如何取你首级。” 当下一马当先,直杀入中军。他手中长枪猛地刺向张飞,却听 “噗” 的一声,原来是个草人。张合心中暗叫不好,急忙回马。此时,背后传来一声怒吼,声如巨雷:“张合,哪里走!” 张合回头一看,只见张飞圆睁环眼,手持蛇矛,如凶神恶煞般冲来。张飞边冲边骂:“张合,你这贼子,中俺计了吧!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两将在火光中战到三五十回合,张合渐渐体力不支,汗水湿透了他的战袍,手臂也开始发酸。他心中只盼两寨能派兵来救。然而,他万万没想到,魏延、雷铜早已趁乱占了他的两寨。又见山头火起,张飞军已袭了营寨。张合无奈之下,只得带着残兵败将退守瓦口关。
张飞、魏延乘胜追击,一路势如破竹,顺利夺了瓦口关。张合只带着十余残兵,狼狈不堪地去见曹洪。曹洪见张合如此惨败,气得满脸通红,顿时大怒,拔剑便要杀张合:“你这无用之人,坏我大事,留你何用!我派你去取巴西郡,你却损兵折将,还丢了大寨,你有何颜面来见我!” 张合吓得跪地求饶:“将军饶命,末将知罪,愿戴罪立功!此次是末将轻敌,中了张飞的计谋,还望将军给末将一个机会。” 幸得郭淮苦苦相劝:“将军息怒,张合虽败,但也是一员猛将,此时杀他,于我军不利,不如让他将功赎罪。他熟悉汉中地形,日后或许还有大用。” 曹洪这才收起剑,余怒未消,命张合转攻葭萌关。
葭萌关守将孟达得知张合来攻,心中大惊,急忙向成都告急:“成都军情紧急,张合来势汹汹,葭萌关危在旦夕,望主公与军师速速派兵救援!” 诸葛亮接到告急文书,沉思片刻后说道:“必须请来翼德,方可退得张合。” 帐下黄忠听了,心中不服,厉声叫道:“军师为何轻视众人!我虽年事已高,但手中大刀不老,我愿去斩张合首级!” 诸葛亮看着黄忠,微笑道:“将军虽然英勇,但张合武艺高强,且正值壮年,将军年事已高,恐怕不是其对手。” 黄忠听了,心中愈发不服气,大步走到架前,取来大刀,在帐中舞动起来,只见刀光闪烁,虎虎生风,宛如一条银色蛟龙。舞罢,他又取来硬弓,双手用力,接连拉断两张,而后对诸葛亮道:“军师,你看我这身手,可还能战?” 诸葛亮见此,心中暗赞黄忠老当益壮,于是便让严颜同他去救葭萌关。赵云见状,上前进谏道:“军师,黄忠、严颜年事已高,张合勇猛,恐难取胜。” 诸葛亮笑道:“子龙,你以为二人已老,不能成事,我却料定汉中必定会由此二人获得。此二人经验丰富,定能出奇制胜。”
孟达见了黄忠、严颜前来救援,心中暗自好笑,小声对身旁士兵道:“诸葛亮真是糊涂,派两个老将前来,如何能抵挡张合,这葭萌关怕是守不住了。” 黄忠见孟达神色异样,心中明白他的想法,便对严颜道:“你见了众人神情吗?他们笑我俩年老。我们偏要建立奇功,让众人心服。” 严颜点头称是:“黄兄所言极是,咱们定要在葭萌关立下赫赫战功,让这些人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