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两人在白鹿商会里,算不上什么位高权重的人物,但却是宝药轩的掌柜。
宝药轩是什么地方?那是白鹿商会的命脉所在!能在这个位置上待着的,那绝对是林北玄的心腹中的心腹啊!
所以,杨墨就动了心思,想要和陈秋攀上关系,日后也好在白鹿商会里站稳脚跟。
而陈秋呢,他早就听闻杨墨是一位炼丹天才,年纪轻轻,便已是声名鹊起。
这种人物,前途不可限量,自然是要好好巴结的。
更何况,陈秋自己也对炼丹之道颇感兴趣,若是能从杨墨这里学到一星半点儿的炼丹技艺,那可就赚大发了!
于是乎,两人一拍即合,相谈甚欢,越聊越投机。
陈秋滔滔不绝地向杨墨请教着炼丹的诀窍,杨墨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自己的一些心得体会倾囊相授。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热火朝天,浑然忘我,完全把炼丹的正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丹炉的火候,可不能马虎,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啊!”杨墨指着丹炉,神情严肃地说道,仿佛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师傅,正在教导自己的徒弟。
“受教了,受教了!”陈秋连连点头,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本子,认真地记录着杨墨所说的每一个字,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这本子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各种炼丹的要诀和心得,字迹潦草,却透着一股求知若渴的劲头。
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两人的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
炼丹室内的药香,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愈发浓郁。
只是,这药香之中,却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焦糊味,那是杨墨原本准备炼制的丹药,因为无人照看,而逐渐报废的气息。
可怜的丹药,就这样成了两人“友谊”的牺牲品。
而此刻,站在门口的林北玄,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幕,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不知该作何感想。
炼丹室内,药香依旧,只是那丝焦糊味更浓了几分,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某人的玩忽职守。
林北玄看着眼前这“师徒情深”的一幕,嘴角微微抽搐,却还是保持着一贯的淡然,轻咳一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和谐。
“无妨,炼丹嘛,急不得。既然陈秋对炼丹之道如此感兴趣,杨墨大师不妨就让他在一旁观摩学习,也算是成人之美。”
林北玄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他这话,既是给杨墨一个台阶下,也是对陈秋的一种默许。
陈秋闻言,顿时喜出望外,连连向林北玄和杨墨道谢。他那张原本就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此刻更是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一双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得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他那副“求知若渴”的模样,让林北玄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子,倒是对炼丹挺痴迷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天赋……”
杨墨看着陈秋那副恨不得立刻扑到丹炉前的模样,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他原本想说:“炼丹这事儿,可不是光靠热情就能成的,还得看天赋!这陈秋嘛,虽然人不错,但这天赋嘛……唉,难说啊!”
可话到嘴边,看着陈秋那充满希冀的眼神,杨墨硬生生把这句打击人的话给咽了回去。
他还能说什么呢?
人家林北玄都发话了,自己总不能当面驳了林北玄的面子吧?
更何况,陈秋这小子,虽然炼丹天赋有待商榷,但好歹也是宝药轩的掌柜,是林北玄的心腹。
自己要是把他给得罪了,那以后在白鹿商会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想到这里,杨墨只能硬着头皮,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既然林公子都这么说了,那自然是……自无不可。”
他这话说得,那叫一个心不甘情不愿,语气里都透着一股子无奈和憋屈。
只是,沉浸在喜悦中的陈秋,却是丝毫没有察觉到杨墨的异样。他依旧满脸兴奋地盯着丹炉,仿佛那里面装着的不是即将报废的丹药,而是什么绝世神丹一般。
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陈秋的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也照亮了他那张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脸庞。
炼丹室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药香、焦糊味、紧张、兴奋、无奈……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复杂而又真实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