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白首不渝
冬日的暖阳透过窗棂洒进来，为仁心堂的后院增添了几分暖意。林棠梨坐在梅树下的石凳上，正在整理一本医案。岁月的流转在她脸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但那双明亮的眼睛依旧如当年般清澈有神。
宋墨寒端着一杯热茶走来，轻轻放在她手边。他的鬓角已经泛起了几丝银白，但举手投足间依然是那般优雅从容。
"；又在看医案？"；宋墨寒在她身边坐下。
林棠梨点点头，"；这是二十年前的一个病例，今日正好遇到个类似的，就拿出来参考参考。"；
"；二十年......"；宋墨寒轻声重复这个数字，眼中泛起温柔的笑意，"；娘子可还记得，那时候我们刚成亲没多久。"；
林棠梨抬头看他，眼中满是回忆，"；记得。那时你刚接手商行，我也在努力打理医馆。虽然忙碌，但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
"；是啊，"；宋墨寒握住她的手，"；转眼间，我们已携手度过了这么多年。"；
冬日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边。远处传来医馆里的说话声，那是他们的徒弟们在为病人看诊。
"；相公，"；林棠梨突然说道，"；你说我们这一生，可有什么遗憾？"；
宋墨寒认真思考片刻，"；若说遗憾，大概就是没能早些遇见娘子吧。若是能早些相遇，我们就能多些时光相守。"；
林棠梨被他的话逗笑了，"；相公这些年越发会说话了。"；
"；我说的是真心话。"；宋墨寒凝视着她，"；记得当初第一次见面，你一眼就看穿我装病的把戏。那时我就知道，你是个与众不同的姑娘。"；
"；我那时还以为你是个无聊的公子哥呢。"；林棠梨笑道，"；谁知道竟是堂堂宋家大爷。"；
两人相视而笑，目光中满是温情。这些年来，他们经历了太多，却始终不离不弃，相携相守。
"；说起来，"；宋墨寒忽然道，"；我们当初定下的那些愿望，如今都实现了。"；
林棠梨点头，"；是啊。医馆扩建了，济贫堂开起来了，女子医学院也办起来了。这些都要感谢相公的支持。"；
"；这都是娘子的功劳。"；宋墨寒温声道，"；若不是娘子医术精湛，医德高尚，也不会有今天的仁心堂。"；
"；相公过谦了。"；林棠梨说，"；这些年要不是有商行的支持，医馆也不会发展得这么好。"；
正说着，一个年轻的大夫匆匆走来，"；师傅，那个疑难病例有些眉目了。"；
林棠梨点点头，"；好，我这就去看看。"；
宋墨寒扶她起身，"；我陪你去。"；
看着两人并肩走去的背影，年轻大夫心中感慨。这么多年来，每当师傅遇到棘手的病例，宋大爷总是陪在一旁，虽不懂医术，却能给予最大的支持。
来到诊室，几个徒弟正在讨论病例。看到林棠梨来了，都恭敬地行礼。这些年来，在林棠梨的教导下，他们都成长为优秀的大夫，继承了仁心堂济世救人的传统。
"；师傅，您看这个方子如何？"；一个徒弟将药方递上来。
林棠梨仔细查看，不时点头。宋墨寒站在一旁，看着她认真的模样，眼中满是宠溺。这些年来，她始终保持着对医术的热忱，从未改变。
"；不错，"；林棠梨评价道，"；但这味药要减些，恐怕病人受不住。"；
徒弟们认真记下，又请教了几个问题。林棠梨耐心解答，宋墨寒则默默地听着。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他依然不太懂医术，但只要能陪在她身边，就已经很满足了。
处理完病例，两人回到后院。暖阳依旧，梅花也开得正好。
"；相公，"；林棠梨看着满树梅花，"；记得你当初说要陪我走遍天下，寻访名医，采集珍药。"；
"；记得。"；宋墨寒点头，"；这些年我们也去了不少地方，见了许多名医，采了许多珍贵药材。"；
"；是啊，"；林棠梨笑道，"；每到一处，你都会帮我记录下当地的医术特点，还会细心打听有什么好的药材。"；
"；这是应该的。"；宋墨寒说，"；娘子悬壶济世，我能做的就是尽量为你分担。"；
林棠梨靠在他肩上，"；这些年，辛苦相公了。"；
"；傻瓜，"；宋墨寒轻抚她的发，"；能陪在娘子身边，是我最大的福气。"；
两人相依而坐，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那些欢笑，那些泪水，那些并肩奋斗的日子，都成了最珍贵的回忆。
"；记得当初开济贫堂的时候，"；林棠梨说，"；有人说我们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可娘子从未因此动摇。"；宋墨寒接道，"；反而更加坚定地继续下去。如今济贫堂不仅在长安，在其他地方也开起来了。"；
林棠梨点头，"；这都是相公支持的结果。每次我想做什么，你都二话不说就答应。"；
"；因为我相信娘子的判断。"；宋墨寒说，"；这些年来，你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为了帮助更多的人。我又怎能不支持？"；
"；相公......"；林棠梨眼中泛起泪光。
宋墨寒轻轻为她拭去泪水，"；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
"；还不是相公惯的。"；林棠梨嗔道，"；这些年来，你总是这样宠着我。"；
"；那是自然，"；宋墨寒笑道，"；娘子值得我用一生去宠。"；
远处传来阵阵笑声，是医馆里的病人在跟大夫说话。多年来，仁心堂始终保持着平易近人的风格，这也是林棠梨一直以来的坚持。
"；娘子，"；宋墨寒忽然说，"；你还记得当初在这株梅树下说过的话吗？"；
林棠梨点头，"；记得。我说要和相公白头偕老，永远在一起。"；
"；现在我们的愿望已经实现了一半。"；宋墨寒抚摸着她鬓边的银丝，"；余生，我还要继续陪着娘子，直到永远。"；
林棠梨靠在他怀中，"；好，我们说好了，要一直这样相守下去。"；
冬日的阳光渐渐西斜，为两人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他们的爱情，如同这株梅树，经历了春夏秋冬，却依然傲然绽放；如同这缕阳光，温暖而持久，照亮彼此的生命。
"；相公，"；林棠梨轻声说，"；这一生，能遇见你，真好。"；
宋墨寒将她搂得更紧，"；娘子，余生漫长，我们还要继续携手同行。"；
暮色渐临，远处传来悠扬的钟声。两人相依而立，看着满树梅花在晚风中轻轻摇曳。他们的爱情，如同这寒梅一般，历经岁月的沉淀，愈发芬芳；如同这钟声一般，悠远绵长，永不止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