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的俘虏被虫母下令押走。
修斯拿着血书,扭扭捏捏舍不得走。
迟音了然,踮起脚尖,轻柔地揉搓他柔软的猫耳朵,“听话,去送信。”
“我现在只信任你。”
修斯腰后的尾巴瞬间绷紧,被揉搓的猫耳尖软乎乎的,又红又烫。
他结结巴巴地说:“好、好,我会完成任务的…”
说完,迟音怀里的精神体黑猫被修斯揪回体内。
黑猫喵喵叫,不愿意离开迟音的温暖怀抱,可修斯管不了那么多,他要去完成迟音吩咐的事。
他不能辜负她的信任!
修斯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送信求救书去了。
望着修斯愈走愈远的背影,虫母冷着一张脸,面容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
走了就好。
第一个碍眼的人类支开了,接下来就应该轮到…
虫母凝眉,扭头看向屋内的哨兵,绿眸中满是冰寒之意。
他早就看这些人类不顺眼了,尤其是他们曾经服侍过迟音,这在虫母看来,简直是罪不可赦。
触手在饥渴的蠕动。
他们应该成为他触手的养料。
虫母竭力遏制住心里的杀意,看着迟音,柔声建议道:
“既然他们是俘虏,需要我吩咐属下,将他们驱赶出去吗?”
迟音点头,随意挥挥手:“关起来就行,别让他们跑了,明天我再去看他们的情况。”
虫母神情一僵,音量不自觉拔高几个度:“你还要去看他们?”
迟音说:“对啊,他们是俘虏,以后还能用来挑衅帝国,千万不能死了。”
“好的。”虫母心中遗憾,不情不愿的点头。
既然是迟音需要用的人,他就不会去碰。
迟音瞥了眼异常听话的虫母,心里疑惑。
没想到,虫族老大的脾气这么柔柔弱弱,居然什么都听她的。
帝国攻打虫族的意义在哪儿?这虫母看上去一根手指头就能戳死吧!
这时,迟音注意到虫母的脸不知何时又变了。
他有修斯的小酒窝,有其他男宠的泪痣、亮晶晶的杏眼,还有微微上挑的嘴角。
这些特征,全部都是迟音夸赞过的五官。
虫母一边嫉恨着哨兵,一边把自己变成他们的样子。
可是这样,反而不伦不类。
迟音说:“你的脸不用去模仿别人,用你自己的就好,我说的那些喜欢全是骗他们的。”
虫母的脸变回原样,苍白的皮肤娇弱得令人怜爱。
他眨巴着盛满水意的绿眸,怯怯地抓住迟音的手,“那你会骗我吗?”
他以为会听到甜蜜的情话,结果迟音老实地点头:“会。”
而且已经骗过了。
迟音知道,帝国可能不会发布有关她的通缉令,她和帝国的仇恨,全是子虚乌有。
虫母伪装的脆弱一僵,低下头,神情阴郁。
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
就在这时,迟音的后颈突然一热。
一股清甜的香味传进虫母鼻尖。
虫母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迟音的腺体,鼻尖微耸,闻到一股沁香的浅浅柑橘味,像是在宣示主权。
这是异族异性的气味!
虫母脸孔有瞬间变得扭曲,语气怪异:“你被哨兵标记了?”
“没有!”一提起这个,迟音的心情很不好,强调道:“这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临时标记。”
虫母绿眸渴望地盯着迟音微红的腺体,喉结滚动,声音有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你看上去很痛苦,我能覆盖他的标记帮帮你吗?”
“虫族也能标记向导?”迟音下意识反问。
虫母的表情僵了僵,捏紧拳头,垂着头嗫懦道:
“不能,但是我能帮你缓解,我的精神力也很强大。”
“不用你缓解!”迟音当即拒绝:“你不用管我,我熬过这个月就没事了。”
她实在不喜欢别人的精神力闯进她的脑子。
“…我需要…抑制剂。”迟音咬着唇,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我的空间钮里有一些备用的,你帮我找一下。”
虫母赶紧翻找迟音的空间钮,从里面找到两支向导抑制剂,手忙脚乱地帮迟音注射进腺体。
注射完一支抑制剂后,迟音发情的情况好了许多,腺体表面萦绕的柑橘香也渐渐变淡。
但是这改变不了,迟音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这个事实。
它只是变淡,不是消失。
虫母眼睛发红,望着迟音的腺体,触手不停的分泌黏稠,越来越烫。
悄悄的,一根发红的触手,颤抖着抚上迟音的腺体。
迟音没有察觉到触手和指腹的区别,而是说:“不要碰我脖子上的瘤子…腺体。”
虫母兴奋得满面红晕,眸含春水:“对不起,我注射第二支抑制剂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
他嘴上道歉,可触手却本能的卷着刚刚藏起来的虫卵,轻轻地贴着迟音后颈的皮肤,想要借助迟音的温暖,孵化虫族幼崽。
尚未孵化的虫卵不受控制的发抖,连带着虫母胸腔里的心脏,一同跳得飞快。
扑通、扑通!
虫卵表面泛起波澜,似有东西要破卵而出。
“什么东西在抖,你在干嘛?!”迟音觉出不对劲,伸手去碰脖子。
“没有没有…”虫母从享受中回过神,慌忙收回虫卵,赶紧换作注射器。
于是,迟音只摸到冰冷的注射器。
但她已经不信虫母了。
迟音艰难地反过身子,摸索片刻找到腺体,“你拿来,我自己注射。”
虫母懊恼地皱眉。
他刚刚都干了什么!
那些恶心的东西怎么能触碰她?!
作为对自己的惩罚,虫母将身下的触手全部折断。
迟音注射完,疑惑地说:“奇怪,我的脖子怎么湿答答的?抑制剂漏了吗。”
“不、不知道。”虫母干巴巴地说:“我帮你擦干净吧。”
虫母小心翼翼地用指腹碾干脖子上的湿润。
擦干净后,虫母被迟音的腺体吸引,指尖颤抖着摸了一下,然后又摸了一下。
迟音开始赶人:“好了,我想休息一下。”
见迟音神情疲惫,虫母意犹未尽地离开房间。
门外。
虫母闻了闻手指,闻到一股只属于迟音的香甜味道,不禁口干舌燥。
他鬼使神差地含|住手指,把手指上的味道舔|干净。
偶然路过的虫族们看见这一幕。
被它们狂热尊崇的王,此时正旁若无人,虔诚而痴迷的吃tian手指。
王的身体微微发抖,仿佛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王…”虫族们心疼得很,担忧地看着他,“您没事吧?”
虫母藏起手指,挡在房门面,面无表情地斥责:“以后不许来这里,全都给我滚!”
虫族们敏感地望向王身后的房间,眼神爬满嫉恨。
那里面…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