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们,按照刑徒的标准,除了管饭之外,每日八钱的工钱。”
“表现优秀,可以得到赦免,成为帝国黔首。”
说到这里,嬴北埕顿了一下,道:“特别是向江南,奉天等地,一旦开荒出来,将会成为粮仓,帝国到时候,不会缺粮。”
“黔首的日子也会好过,从而,确保帝国的稳定!”
“好!”
王绾被嬴北埕说服了。
这样做,确实是有利于大秦帝国。
作为大秦的丞相,王绾自然是清楚,按照始皇帝与李斯的方略,若是动徭役,将会是数百万,这对于大秦帝国,绝非好事。
“君上,事不宜迟,老夫立即进宫!”
王绾起身,朝着嬴北埕,道:“君上也一起吧,要不然,陛下又要召见,一来二去,反而是浪费时间!”
“好!”
两人同乘,赶往章台宫。
“君上,国卫署人口统计进展如何了?”
闻言,嬴北埕笑着开口,道:“在巴蜀进展很顺利,由于大秦楼船士镇守巴蜀,我之前也去了一趟,几乎没有人反抗。”
“月余之内,应该可以完成大秦故土的人口统计!”
“户籍令范增传来消息,进展很快!”
“如此就好!”
王绾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道:“秋收在即,奉天那边情况如何,君上可有消息?”
“有消息传来,奉天与北城等地的庄稼长势喜人,但是具体,还要看秋收。”
说到这里,嬴北埕顿了一下,道:“我打算等户籍令前往山东各郡县的时候,也去一趟奉天,看一看具体的情况!”
“老夫也有意,不知可否与君上同行?”
“王相愿意,我自然没有异议!”
嬴北埕笑了笑,随即开口:“治理地方,如何利用耕地,这些事情,王相更为擅长!”
“说起来,也不怕王相笑话,我什么都擅长一些,但,什么都疏松!”
“君上谦虚了!”
王绾摇了摇头:“在君上这个年岁,能够做到君上这一步的,臣还没有见过!”
“就算是当年的陛下,也有所不如!”
两人的交流下,轺车停在了咸阳宫外,不多时便来到了章台宫:“臣等拜见陛下,皇帝陛下万年无极!”
“王相,平身!”
始皇帝看了一眼嬴北埕,随即看向了王绾:“王相此来,可是有事?”
“禀陛下,臣此来是为了出兵与整合商社一事。”
王绾将文书递给了赵高,语气平静,道:“这是君上的提议,臣看过了,觉得可行,特来提交陛下!”
始皇帝接过文书,看了起来,赵高给两人倒了热茶,退向一旁。
一刻钟后,始皇帝放下文书:“这件事,之前老六也提及过,寡人也是赞同!”
“为了大秦,就让四方蛮夷受点罪吧!”
“诺!”
喝了一口茶水,始皇帝开口,道:“至于组建生产建设军,就让蒙武老将军负责!”
“诺!”
就这样,经过嬴北埕提议,王绾同意,始皇帝点头,一场关于席卷大秦四方的风波,就此上演。
蒙武组建生产建设军,开始前往奉天与关中以及巴蜀开荒。
与此同时,得到授命,巴清整合老秦商社,隐宫商社,东山商社,成立大秦帝国商社,开始以总执事的身份,盘整大秦商旅。
商旅不断地组建,前往各地。
一道道命令下达,经过太尉府决议,李信等人开始出兵奔袭,无数的土番被送往各地。
特别是在东瀛郡,已经有人口迁徒而去,郡守府组建。
也就在这个时候,始皇帝的一道诏书下达,嬴北埕启程前往新郑。六国王都迁徙一事,势在必行。
与嬴北埕一道的,还有内史腾。
“内史腾将军,约见新郑世族以及韩地贵胄!”
嬴北埕吃了一口肉串,语气肃然,道:“我想要见见他们,告诉他们,若是不来,那我就让国卫署的人上门来请。”
“诺!”
三日后,韩地的贵胄与世家的家主,纷纷抵达韩王宫中。
“我等见过君上!”
看着众人,嬴北埕点了点头:“坐!”
“王虎,上菜,开宴!”
“诺!”
一场宴会,韩地贵胄与世族的家主吃得胆战心惊,而嬴北埕神色自若,他们都清楚,眼前的这个青年,是一个小人屠。
一个不好,他们没有好下场。
宴会过了一半,嬴北埕笑着开口,道:“父皇下诏,迁徒人口以填充咸阳,我听闻诸位都不愿意?”
“还有一部分人,逃往深山之中?”
众人沉默,没有人接话。
“王虎,统计那些逃往深山的,以国卫署的名义宣布,他们为叛逆!”
“派遣帝国警卫军清剿!”
“诺!”
这个时候,嬴北埕环顾一周,语气变得严肃,道:“咸阳,乃是天下大都,首善之地!”
“今日,我给你们一个选择!”
“要么迁徒至咸阳,要么迁徒至扶余以及肃慎郡!”
“你们自己选择!”
“三日之后,给我一个答复!”
.......
话说到了这里,宴会自然也进行不下去了。
众人离去,内史腾开口,道:“君上,这些人要不要监管?”
“情报司的人,在盯着!”
喝了一口韩酒,嬴北埕不由得笑了笑,道:“我相信他们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相比于扶余与肃慎,那等苦寒之地,还是咸阳更适合人生存!”
“内史腾,联系当地大营,封锁新郑!”
“我们虽然带着善意而来,但不是所有人都会接受这份善意,不接受善意的,就让他们前往各地工程当做劳力吧!”
“帝国正在大兴土木,正是缺人的时候!”
“同时联系治粟内史,让他们派遣人前来,统计耕田!”
“这些贵胄与世家迁徒,除了给他们一些钱粮与耕田之外,这里的田地,都将收回化为国有!”
“诺!”
点头答应一声,内史腾也是大吃一惊,在他看来,嬴北埕出手,太喜欢铤而走险,而且,极为的霸道。
根本不在乎当地的世家与贵胄如何想。
几乎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