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还是那间218病房。
秦不诣一早就想把人拐回正院了，奈何拗不过他，从一开始就说要在这等人，直到刚刚周岑走进来的时候，他的大脑开始宕机了。
周岑没顾他，甚至没注意到他。
“你好。”周岑坐下，坐得有点远，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了一眼，他就后悔了，后悔来。
原向面无表情点了下头：“你好。”
秦不诣算是接触过不少精神病人，他们之中鲜少有像今天这样的开场白让他感到不安的。而不安的根源并不是因为不定时发癫的原向，而是周岑。
他甚至能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一定会揭开某一些他所不能理解的层面。
秦不诣实在是太好奇了，好奇他们的精神世界丰富的根源到底在哪里。
不过有一点他刚刚发现了，原向刚刚的反应不像他平时的任何一次反应，糟糕了！
秦不诣没想到相处这么久甚至以身相许，他竟然对自己还有所保留……
周岑：“可以继续早上的那个话题吗？”
原向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话题？你是指什么？”
他明明知道却还要问。
周岑知道他这是故意在暗示自己什么，但还是配合道：“钥匙。”
“钥匙？”原向思考了一会儿，“钥匙是干什么的？”
周岑很自然的回道：“开门或者打开什么？”
原向依旧面无表情：“为什么要开？”
周岑摇头：“不知道，所以我问你。”
原向这次不再面无表情了，他笑了，“你认为我知道？”
周岑点头，肯定道：“是的。”
“好吧。”原向欣然地看了他一眼，“你很幸运，遇到的是我，估计白天是那疯子接见的您。”
接见？您？
秦不诣是越听越糊涂了，这哪里是解谜，这分明是把明水给搅混了还要吐一口唾沫。
还有现在天好像也还没黑吧……
两人同时把目光从有光的窗户收回来，周岑继续道：“可以说明白一点吗？”
原向问他：“你真想知道？”
不然呢？那为什么要来。
周岑没有说话。
原向认真地想了想：“其实我不该提醒你的，但是你来了，我想我有义务告诉你。”
“什么？”周岑问。
“这一章就快要结束了。”原向淡淡的说。
周岑愣了一下，反观是秦不诣比较淡然。
周岑问：“你怎么知道的？”
原向问：“你觉得这是有意义的？”
“有。”给出这个答案周岑决定以后都不再来了，他起身了，他打算离开。
原向决定再挣扎一下：“为什么？”
周岑并没有停留，而是说：“你怎么看待自己，就应该怎么看待现实。”
原向的面无表情又开始发作，他瞪大眼睛，没想到答案竟然是这样。
时间过去了许久，秦不诣也跟了周岑许久，久到让人厌烦，周岑才不得不停下，“说。”
“你是不是…被他影响了？”
周岑皱了一下眉，“你觉得谁被影响了。”
秦不诣彻底放弃了，因为周岑说得是对的，“季爷现在的情况很好。”
“你想说什么？”周岑看了他一眼。
秦不诣试着假象了一下后问：“你有没有考虑过当心理医生？”
周岑：“……”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