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陷害萧小姐的。”
“害我误会萧小姐。”
“可不是,我就在想,相由心生,萧小姐长得这么善良美丽,怎么可能是蛇蝎心肠呢。”
“蛇蝎心肠的,怕是这几个人。”
众人的议论又倒了向。
吴忠慌得双腿打颤。
萧婉洢也一脸的惶恐不安,她看向宋姐,忍不住质问:“怎么回事?”
宋姐同样惶恐。
她明明换成了毛姜的呀。
齐母的声音传来,带着一股心痛的冷寒:“阿虹,是你把干姜换成了毛姜,想伤害我的身体,对吗?”
“不,不是的。”宋姐本能反驳,只是脸色苍白,双腿打颤,心虚已掩不住,但她强辩,“这,这就是毛姜,不是干姜。”
她承认了,她也就完了。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这是毛姜?”我冷笑,“难道是你加进去的?”
“当然不是。”宋姐惊骇惶恐,语无伦次,“我……我没加,不是我,我什么都没有做。夫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这就是太太给你开的药,我发现蹊跷才拿去问吴医生的。”
齐母冷冷的看着她,心寒:“阿虹,你跟了我十多年,我对你不薄,没想到……”
“不,夫人,不是我,这就是太太开的药。哦,对了……”宋姐冷汗涔涔而下,保命的做最后的挣扎,“吴医生不是没有分辨出毛姜和干姜的区别吗?
他有可能是分辩错了。”
“对对,我分辩错了。”吴忠赶紧顺水推舟,“我医术不精,连干姜和毛姜都分辩不出来。萧小姐开的药里,就是干姜,不是毛姜。
我,我确实是个庸医。”
我挑笑:“你终于承认了。”
“承认,承认,我医术还有待提高。”为保命,吴忠只能选择放弃名誉,“这是个误会。我,我要是能够仔细辩认一下,也就不会误会萧小姐了,确实是我疏忽大意。
对不起萧小姐,对不起齐夫人。”
宋姐也道歉:“太太,我,我也是听了吴医生的话,才误以为你开的药不对。都是我疑心病重,不该怀疑你。
对不起,太太,真的对不起。”
真相揭穿,萧婉洢赶紧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宋姐的身上:“宋姐,你太大意了,害得我也误会玺儿,跟着受牵连。”
她说着,朝我笑了笑,“玺儿,对不起,我也是被这个庸医,和宋姐给误导了,实再是抱歉。”
我冷笑不语。
对不起。
三字简单。
事态到此,可不再简单。
不待我说什么,沉静旁观的齐墨彦冷冷的开了口:“你们不顾我母亲的身体,设计陷害玺儿,一句对不起,就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语厉,震慑全场,三人面如死灰。
他们的雕虫小技,怎么可能蒙蔽得了齐墨彦。
但求生的本能,让他们继续挣扎。
“我,没,没有陷害夫人。”萧婉洢先叫屈,红着眼睛狡辩,“我,我也是听宋姐胡说八道,才,才找到这个庸医,我,我怎么会害齐夫人呢,我与她没有过节啊。
都是你,你是什么居心!”
她指着宋姐甩锅。
“我,我也没有要害夫人啊。”宋姐哭起来,“既然药包里还是干姜,只能说明是吴医生认错了药材,不能说我害夫人啊。
我什么都没有做。”
“哼。”齐墨彦冷笑,“既然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就请玺儿上证据。”
我微挽笑。
聪明的爷,竟然知道我也有证据。
这事儿,我可都没有对齐墨彦提起过,他仅仅旁观一下,就知道我可以逆转。
我拿起手机,调出一个视频监控,面向大众。
视频里的环境,就是放齐母药包的储物间。画面里,宋姐正打开抽屉,把药包打开,选出里面的干姜,再把毛姜置换进去。
宋姐看着那个视频,满面惊讶:“储物间的摄像头,不是坏,坏了吗?”
所以她才敢大胆的换药。
她立刻反驳:“这视频是假的,储物间摄像头早坏了,这视频从何而来?太太,你陷害我。”
真是愚蠢至极。
既然我发现了她把药动了手脚,肯定要修好储物间的监控。
只是我不动声色,一点没有打草惊蛇,宋姐当然不会去想到监控被修好了。
我淡淡冷笑:“当我发现你动了妈妈的药后,我就修好了摄像头。我手机还有你每次换药的视频,你还想看吗?”
宋姐:“……”
“宋姐,你太让我寒心了!”齐母沉沉一喝,痛心疾首,“你所谓的发现药包有异,去中医院找人检查,偶遇萧婉洢,托关系找到吴忠鉴定,都是假的吧。
你们三个人,根本就是联合起来陷害玺儿的!如果不是她足够聪明小心,今日,倒让你们的阴谋得逞了!
为了设计玺儿,你们竟拿我的身体开玩笑,绝不容宽恕!”
说到最后,齐母语气万般凌厉,吓得萧婉洢和吴忠、宋姐三人冷汗涔涔,仿若死期到来。
吴忠更是一脸的懊悔,忽然扇了自己一耳光,一脸的哭相:“我贪什么财啊。”
至此,他不仅保不住他的名声和前程,还会惹上牢狱之灾。
我想萧婉洢给他的钱肯定不少,而且,他也想到在药里加点毛姜,短期服务不会致命,他才见钱眼开。
可谁都没料到,我竟然识药啊。
否则,今天还真让他们的阴谋得逞了。
吴忠追悔莫及,双腿一颤,就跪在了地上,再也没有爬起来的力气。
萧婉洢在一旁被吓得脸白身颤。
郭蓉梅亦如此。
她虽然是充当煸风点火的角色,但萧婉洢的计谋,她也难脱干系。
“事到如今,宋姐,你把一切都说了吧。”齐母冷喝。
宋姐跪下痛哭:“夫人,我对不起你,我也一时鬼迷心窃,见钱眼开。我都是受萧婉洢指使,把干姜换成了毛姜。
夫人,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吧。”
齐母厉视萧婉洢。
萧婉洢已惊恐万状,给齐母跪下:“齐夫人,我本意不是要害您的身体,我只是恨萧玺,想报复她。吴忠说吃点毛姜没关系,我,我才鬼迷了心窍。
夫人,我绝非是要害你的身体。”
齐母表情冷冷的,没有作声。
齐墨彦一身冷寒:“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们几个,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