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镇北侯的指令,众多士兵如潮水般迅速涌入祭台之上,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闪烁,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皇上却没有丝毫犹豫,他猛地一个箭步冲到舒贵妃身前,紧紧地拉住她的手,并将其护在自己身后。
而眼前这一幕深深刺痛了皇后的眼睛,让她本就因嫉妒而扭曲的心灵愈发疯狂。
她的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变红,最后变成一片可怕的猪肝色,表情更是逐渐狰狞可怖,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
“好啊,既然皇上您如此袒护这个贱人,那就别怪本宫心狠手辣了!来人呐,给本宫先把这个狐媚惑主的贱货碎尸万段!”
“皇后,你疯了是不是?”舒贵妃没有想到皇后已经到了如此疯癫的状态。
随着皇后歇斯底里的怒吼声响起,只听得殿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大群身着黑色铠甲、手持长枪大刀的镇北侯府士兵汹涌而入。
看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满朝文武大臣们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惊慌失措的向皇上所在之处狂奔而去。
与此同时,训练有素的御林军也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危险,他们迅速集结成队,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飞奔至皇上身旁,将皇上以及诸位大臣严密地护卫在中间。
“原来,这就是你们精心谋划的阴谋诡计!”
皇上依旧面色淡然地站立在原地,身姿挺拔如松,冷冽的目光扫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哈哈,没错,父皇,您就乖乖认命吧!若不是有我的外祖父扶持,您岂能安稳地坐在这皇位之上长达二十几个春秋?如今,也是时候该将这天下归还于季家了。”
容庭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大踏步地走上前来,毫不掩饰内心的野心与狂妄。
皇上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嫌恶之色,冷冷地盯着自己的这个不孝之子,反唇相讥道:“哼,那你呢?莫非你以为自己将会成为季家所拥立的新一代君主?亦或是仅仅只是季家养的一条摇尾乞怜的走狗罢了?”
听到这话,容庭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但很快便又重新恢复了平日里的那份从容不迫。
他认为此时此刻的皇上不过是困兽犹斗、做最后的垂死挣扎罢了,根本无需放在心上。
于是,他大手一挥,高声喝道:“来人啊,给我速速拿下!”
随着他一声令下,刹那间,无数身影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纷纷朝着皇上和舒贵妃扑去。
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相交之声此起彼伏,整个场面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然而,即便面对如此凶险的局势,皇上却始终紧紧地守护在舒贵妃身旁,将前来进攻之人一直击退。
然而,尽管他们拼尽全力,但毕竟敌众我寡,没过多久,容庭等人就成功地将绝大部分大臣都制服在地。
此刻,只剩下寥寥无几的一些御林军坚守在皇帝身前,做着最后的负隅顽抗。
“父皇,您到底还要苦苦挣扎到何时?难不成您真以为萧寒能赶回来救您吗?”
容庭已然失去了所有的耐性,他向前迈进一步,满脸怒容地质问着皇帝。
就在这时,天空之中突然传来一阵清朗的声音:“没错,皇上正是在等待我。”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让容庭瞬间大惊失色,他惊恐万分地朝着四周张望起来,紧接着,只见萧寒那矫健的身影如飞鸟一般,自宫殿的房顶之上飞速掠来。
容庭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那个稳稳当当落在自己面前的人,不由自主地接连后退了好几步,口中更是不停地喃喃自语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啊!”
“容庭,世间之事本就无绝对之不可能,只是你太过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罢了。”
萧寒面无表情地看着容庭,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与轻视。
““你不是已经到达边境了吗?怎会突然出现在此!”
镇北侯满脸惊愕地瞪大双眼,手中的长剑直直地指向萧寒,厉声喝问。
只见萧寒步履从容地径直走向皇上身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缓缓说道:“若是让你们早早知晓我已抵达边境的消息,又怎能有幸目睹这一场精彩绝伦的逼宫大戏呢?”
皇上此时亦威严开口:“容庭、镇北侯,事到如今,尔等还是速速束手就擒罢。”
容庭听闻此言,心中暗惊,但仍强作镇定,迅速环顾四周,却仅仅瞧见萧寒孤身一人的身影。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当下便下定决心要拼死一搏。
“绝无可能!即便萧寒已然归来,那大军也定然尚未折返。外祖父,咱们今日索性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容庭咬牙切齿地吼道。
一旁的镇北侯略作思索,随即重重地点了点头,附和道:“好!成败在此一举,今日吾等便与他们决一死战!”
话音未落,季良振臂高呼:“大家给我冲啊!”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季家的众多兵马如潮水般汹涌而出,瞬间向萧寒和皇上一方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而就在同一时刻,宫殿之外猛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喊杀之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容庭和镇北侯等人神色紧张地朝着外面望去,只见容景身先士卒,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如汹涌潮水般冲杀了进来。
“救陛下,杀叛贼,冲啊!”
伴随着容景那激昂高亢的呼喊声,这支士气如虹的大军犹如一阵狂风骤雨,以排山倒海、雷霆万钧之势向着祭台猛扑而来。
镇北侯眼见这来势汹汹的局面,心中暗叫不好,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当机立断,扯着嗓子高呼道:“中计了,快撤!”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