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我们关系很好呢。”解雨晨半张着眼睛，言辞间中颇有些委屈的意思。
霍秀秀回过头目光诧异地看了解雨晨一眼，显然这句话和他以往的形象有很大的出入。
至少在当下的这个场景出现，是霍秀秀没想到的。
难不成小花哥哥和那人的关系很好吗？
考虑到和解雨晨还有生意上的往来，张郁澜自然不可能承认和他的关系不好。
“不可或缺的合作伙伴，”张郁澜先是点点头承认解雨晨对自己的特殊性，紧接着又道，“但也不是什么消息都应该知道的。”
无邪见张郁澜不愿意说，转头去问还跪在地上的霍老太太，“霍老太太，你和她们之间是有什么过往吗？”
正如无邪感觉的一样。
张郁澜和霍老太太两人，对他的态度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
“说起过往，那就不得不提及一些往事，我答应过你爷爷不能告诉你的。”霍老太太拿言语搪塞他，甚至连他死去的爷爷都给搬了出来。
无邪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
他爷爷都已经烧成灰了，自然也不可能从土里爬出来指认霍老太太。
那可不就由着霍老太太随便说。反正他是不信他爷爷说过这种话。
霍老太太并不关注无邪，自然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要不然肯定要狠狠奚落无邪这个小辈一番。
此刻的霍老太太满心满眼都是张启灵，手轻轻搭在对方的袖口上，轻声问，“若是您想知道的话，我老婆子自然是没什么忌讳。”
“那么您想知道吗？”
听出话中有诱导的意思，看不惯有人给张启灵下套的张郁澜轻咳了两声，示意所有人她还在这里。
“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清楚，就不劳烦霍老太太一把年纪还伤神。”
想到自己查到的那些事情，霍老太太淡淡地扫了一眼张郁澜，便移开了目光。
“小丫头，我不知道你背后的人是谁。但到了这个时候，我也好言奉劝你一句。不是什么人，都能掺和进九门当年的事情里。”
听到眼前人称呼她为‘小丫头，’张郁澜立马便反应了过来，霍老太太一定是已经派人查完她所有的背景。
并且还得到了和黑瞎子一样的结果。
说到这里还没完，霍老太太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情况下，用戏谑地语气问道，“你对外张启灵姐姐的身份是你自己想的，还是你身后那人帮你安排的？”
这两句话隐藏的信息量极大，无邪和王胖子感觉脑子都要转不过弯了。
什么叫背后的人，以及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是假的。
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胖子的视线不断在张郁澜和张启灵两人之间来回，“也就是说小姑奶奶不是小哥的姐姐。”
再加上霍老太太称呼张郁澜为小丫头，大概率张郁澜的年纪还要比张启灵要小上不少。
在心里接受完这个事实后，王胖子紧接着对两人发出疑问。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就这长相、气质和特征，说两人完全没关系也没人相信啊。
王胖子刚安静了须臾，一拍大腿，脸上露出一个恍然大悟地神情，对着张郁澜道，“你该不会是小哥的姑娘吧。”
听到如此大胆的猜测，不只是作为本人的张郁澜，就连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霍老太太都傻眼了。
人怎么可以得出这么离谱的结论。
但王胖子不仅接受良好，甚至还在心里自动补全了这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你是不是受到你妈妈的指使。她在你出生后，告诉了所有关于你父亲的事情。嘱咐你陪着小哥，好好照顾他。”说到这，王胖子还感动地吸了吸鼻子。
一下子好好的姐弟变父女，就连张启灵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直觉告诉他，王胖子的猜测一定不对。
但看着张郁澜皱眉不语，忍住没上去给王胖子一拳的样子，一个想法在他的脑子里油然而生。
他先是借着店内表面光滑的装饰看了看自己的样子。
转头就开始在张郁澜身上寻找和自己相似的地方。
看起来就像是真的将王胖子的这番话给听进去了一般。
张郁澜的视线在所有人脸上扫了一圈，将所有人的反应和神情都尽收眼底。
不知是不是出于就近原则的考虑。她最先处理的是身边的张启灵。
抬手捏住对方脸上的肉，张郁澜用力拧了一把，用嫌弃又无奈的语气说，“这样无逻辑的话都信，你是失忆顺带把脑子也给扔了吗？”
张郁澜松开手后，张启灵的脸上立马浮现出大片大片的红。
捂着自己被掐红的半边脸，张启灵低垂着眉眼，光是看起来莫名就让人想到这么一句话。
我受委屈了，但是我不说。
张郁澜心想，怎么人失忆后，性格也变弱了。
众人见张郁澜生气了，一时间都没有说话，气氛瞬间安静下来。
张郁澜从张启灵身上收回视线，冲还跪在地上的霍老太太，微微扬眉道，“你说了一个该知道的人都知道的秘密。”
无邪和王胖子：这么说来，他们是不该知道的人吗？
霍老太太原本是想借这个消息试探一下张郁澜的立场，但没想到张郁澜的反应居然这么平淡。
这一下子打乱了她心里的盘算。
不过这样也好，霍老太太很快调整了思路。
她还担心张郁澜是别有所图才会参与到这些事件当中。
现在看来对方是可以信任的人，倒是她想多了。
“冒犯了。”霍老太太一点看不出先前高傲的模样，知道自己误会了立马低头道歉，“是我误会了张老板的立场，还望张老板海涵，毕竟当年的事情你也清楚，实在是有些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