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毛燕芸道,“我是觉着家里没帮我们是大家都有责任,他也不知道是听谁说的,现在一门心思就想着要离开两家的帮助还过得比以前好。”
那完了。
“这是心魔啊。”覃文斌叹息。
不过还有的是机会,至少他们的生活看起来还不至于被太打扰。
可他万万没想到,还没到中午,李亭妮打来电话通报,那位领导调走了。
他们家找了不知谁的关系,东南沿海发达省份有一个副省长,虽然不是常委,但那是发达地区,去那边担任副省长当然更有前途。
“今天下的通知,一两天内就走了,他们恐怕要出一点问题。”李亭妮请求,“你多看着点咱们家这位小天才。”
“我怎么看?她是女人,我能怎么看着?”覃文斌立马不干。
李亭妮恼火:“你不看着我们谁能看得住?那可是个狗脾气,一时看不好就得出问题。至于别的事,只要她不出事就行,我就当不知道不行吗?”
“不行,不管,随便,我没那功夫。”覃文斌一推二三五。
他这一不管就出了大事。
毛燕芸是最后知道这件事的人,下午都快下班了她才接到婆家的电话。
电话里对方估计说的很不好听,毛燕芸把手机都摔坏了。
然后她气冲冲再次回省城,不出两天,覃文斌刚抱着张娅准备安慰安慰忙的焦头烂额还得不断学习的小女人,省城医院打来电话让他赶紧去一趟。
毛燕芸昨天就出了车祸,非常严重,人倒是还醒着,但很抗拒治疗。
覃文斌吓了一跳,连忙给李亭妮打电话。
李亭妮都快要疯了。
她今晚加班,市委好几项工作等着她做决定。
“你赶快去看看,张娅被去,我们现在得防着点她,谁知道她出了什么事心里不痛快就把我们的关系看出来告诉别人了。”李亭妮怒道,“她能不能省点心。”
覃文斌也只好赶紧开车去省城,赶到医院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毛燕芸住在单人病房,背对着门口,有个穿的非常不错的女人不耐烦地正在不断看手机。
覃文斌一进门,那女人说:“他们离婚了,感情不和,你是李家的孙女婿,那正好人交给你了,以后跟我们再没什么关系。”
覃文斌早有猜测。
但对这位很可能是毛燕芸的前小姑子的女人他不屑于搭理。
那一家是一般家庭,可这位身上穿的是一身名牌,就那条项链至少要七十多万,可据他所知这女人是他们老家基层的一个科级干部。
毛燕芸说过,那女人的婆家也是自我标榜清贫家庭的书香门第。
那这一身富贵气派哪来的?
“走吧,人是死是活跟你们没关系了。”覃文斌挥挥手。
那女人冷笑道:“是你们的人出了问题……”
“你是自己滚蛋还是让我送你下楼?”覃文斌指着大开的窗子呵斥。
那女人一时语塞,她知道覃文斌,所以没敢惹这种人。
泥腿子一个穷横穷横的,跟这种人玩命,那不是书香门第的贵妇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她拿起包包就走。
那包包覃文斌认识,他在省发改委工作的时候有个女富二代用过,比驴牌高档,主要是价格更贵。
所以那一家恐怕好不了啊!
那女人一走,覃文斌过去就准备跟毛燕芸说话。
毛燕芸没睡着,她只是在想事情。
“不是我的责任,一辆过了质检期限的车刹车失灵撞到了我的车。”毛燕芸看了一眼招招手,覃文斌只好坐在床头,她软软的靠着说。
“那就跟你没关系了,家里是怎么弄的?”覃文斌询问。
毛燕芸一说覃文斌差点都被气死。
那一家痛恨她没招娘家撒泼耍赖,这一次人家不但给那位领导找了“更好”的人家而且还打算报复毛燕芸。
毛燕芸昨晚回到家,本来只打算跟那位领导谈一下以后的事情。
她觉着能过得来就一起过过不来大家好聚好散没什么不得了的。
可那一家却也给她找了“下一家”,而且已经付诸行动了。
在那领导不知情的情况下,那一家也不知怎么想到的办法,他们试图给毛燕芸下药把她扔到一个鸭子床上去。
那明摆着是要拍照威胁李毛两家,至少报复他们家儿子的前途出了问题的时候两家没干预的怨气。
“你就那么简单的把他们给饶了?”覃文斌怒道。
毛燕芸更生气:“我不让他们走人我能安全?你又不管我我能怎么办?”
……
“现在也无所谓了,反正我在这件事里头没做错过什么,他也没什么问题,现在好聚好散行了。”毛燕芸恼火,“可是那车好巧不巧怎么就撞在我坐的车上,我现在还得给车主赔点钱。”
覃文斌震惊,不是普通的交通事故吗?
“是普通的交通事故,可那女司机是家里没办法只好租了车跑零活的,虽然是别人的事情,可那车被撞坏了她也得赔,她哪来钱给人家?那总不能耍赖皮啊,遇到了这种日子过得艰难的人我总不能还给人家找茬,该帮就得帮。”毛燕芸愤愤不平。
这下覃文斌就比较高兴了。
看起来这二傻子还没彻底无药可救啊。
“要我说这也是好事,你已经被他们家带的不像话了。”覃文斌直言,“你要是当了局长还是不想得罪人的脾气,那我估计李亭妮也得被你给连累了。”
“有你这个霸王看着单位,我还能有什么作为,熬资历吧。”毛燕芸撇嘴。
覃文斌等天亮去找医生,得知情况确实有点严重。
因为根据毛燕芸现在的情况来看,她的精神很不对劲。
大夫说:“一般遇到这种情况的女人,而且还是感情出了问题的女人,那肯定要至少表现出一定的恐惧心理,但这位病人没有。”
覃文斌顿时长出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那代付就有点太职业习惯了。
毛燕芸感情出了问题是有点影响她的说话和做事,但她还不至于为此寻死觅活的要出问题。
她本来就是个不怎么仔细的人,心思没那么细腻性格也没那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