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还瞎了眼呢,放着儿子的青梅竹马不要,选了你这样的恶媳妇,你这个丧家精,仗着家世在我儿子面前耀武扬威,不做家务不给钱……”
“你们这群无耻的小人,我当初怎么就瞎眼嫁到你们家。”凌菁气得咬牙切齿,杀人的心都有了。
周家父子也有样学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反而还把凌生歌一家子给镇住了。
胡素云哪里肯赔,媳妇与儿子要离婚,孙子也保不住,财产也得不到,索性光棍到底,一副“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的架式。
凌阳盯着胡素云,把当年的事儿简单说了遍,并让胡素云赔自己的钱。
这事儿凌阳早就忘了,如今再一次碰上,这女人非但没有吸取教训,依然变本加厉,泼翻了天,又还欺负凌家人,向来护短的凌大道长哪还忍得住,新账旧账一起算。
原来,胡素云夫妇早在去年,在河北保定,就与凌阳结下牙齿印了。熊孩子撞了凌阳,弄脏凌阳才刚换上的衣服裤子,凌阳也就是说了句熊孩子,就惹来胡素云的激烈声讨。然后凌阳就怒了,让他们赔偿被熊孩子弄脏的衣服和裤子,要价一万元。这对夫妇拿不出钱来,趁凌阳去洗手间换衣服时,偷偷溜走了。
“啊,什么?”
凌阳冷冷地说:“你们还差我一万块钱呢,什么时候还?”
夏禄恒也实在受够了这胡素云一家子的嘴脸,也落井下石道:“仗着儿子的裙带关系作威作福,我算是彻底开了眼界。无耻到这种地步的,也算是一种境界了。”
夏禄恒耸耸肩,倒是凌菁冷笑一声:“我看你还是省省吧,本地省委省政府为什么会对你如此客气?还不是瞧在我大伯父的面上,你以为,你儿子与我离了婚后,你还能享受这些待遇?别天真了。”
胡素云指着他猛叫:“怎么说话呢,我要去向省委告你一状。”
大家就又相互指责,夏禄恒听得头痛,大吼一声:“够了,这是医院,要吵回去吵。”他没好气地对胡素云道:“孩子呢,我们警方是找回来了,你呢,也赶紧给我搬出我家。我家不欢迎你这种没脸没皮的老泼妇。”
胡素云却不这样想,儿子娶了媳妇,媳妇的嫁妆就是自己儿子的。
这下子,就是向来心软善良的凌生歌也忍不住怒了,对他们破口大骂,因为孩子是他们凌家买的,家具装修周家可是分文未出,凭什么还要房子?太不要脸了。
胡素云夫妇见不得儿子被打,赶紧去推开凌菁,怒道:“看你这凶婆娘,对我儿子这么凶,难怪我儿子要往外发展,说来说去,还不是让你给逼的。离吧离吧,不过孙子得我归我们,还有,房子也要归我们。”
“不止搞女人,还是拿你的钱去搞女人。”凌阳深深不齿这样的男人,把他丢到一边去,任他像落水狗被凌菁拳打脚踢。
凌菁大怒:“周小康,你居然背着我在外头搞女人?”
“我,我……”周小康脸色都绿了。
凌阳揪着他的衣领冷冷地道:“我能凭借一件衣服就能找出方方的下落,找你藏在别处的小蜜更是轻而易举,要不要试试呀?”
周小康被打蒙了,也不敢还手,因为凌阳句句说中事实,也让他有些慌神,他捂着脸:“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凌阳一个耳光甩过去:“不离是吧?那好,爷我立即找出你在外头乱搞的证据,到时候你就给我净身出户。趁现在还没彻底撕破脸,赶紧离了,凌菁或许可以看在你让她生了个儿子的份上,好聚好散。否则,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周小康就怒了:“离婚,门都没有。”
倒是凌菁则当机立断地道:“周小康,我也觉得咱们之间不适合再在一起了,我们还是离婚吧。”
“啊,这个,这个……”凌生歌脑袋似乎转不过弯来,指了凌阳,又指了女儿,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五代。”凌阳好笑地看着凌生歌那不可置信的眼,特别有成就感,“这事儿说来话长,以后与你细说吧。你只要知道,我是你长辈就是了。凌氏家规,身为凌家子弟,就要尊老爱幼。我身为你的长辈,长辈的话,你就要听。”他指着已经傻了眼的周小康一家子,“他们不适合你女儿,一朵鲜花插牛粪也就罢了,还得寸进尺蹭鼻子上脸。凌菁长得又不差,家世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怎么眼瞎成这样。这是你们做父母的失职,赶紧把婚离了,孩子归凌菁扶养。”
凌生歌却是睁大眼,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不可能吧,我们凌氏还有七个分支,第二十一代的人都已经差不多入土了,如今第二十二代还有十多个人,你说你是第几代来着?”
“爸爸,凌氏第五代与咱们有什么渊源?”受过现代教育从来不知族谱为何物的凌菁兴致勃勃地问,救命恩人忽然变为自家亲戚,甭提有多美妙。
“嗯。”
凌菁欣喜地说:“你刚才说你是凌氏第五代子弟,排行二,字坤海?”
凌阳没好气地说:“不是才与你说过么?”
凌生歌说:“我们这一支,确实是凌氏第五代嫡支后人,只是时间有些久远,好些人物名字都记不得了,得回去查了族谱才知道,我这一支是凌氏第二十二代,你是哪一支的?”
凌阳也万万没想到,单蓉城地区,居然就会有如此之多的失踪儿童。有些家长还在省内,这些家长很好找,警方通知下去,连夜就赶了过来,并把孩子曾穿过的衣物拿了来。看着把整个公安厅挤满的儿童家长,凌阳脸皮抽了抽,不知是该后悔接下这吃力不讨好的活儿,还是该心疼这些可怜的孩子及父母。
孩子家长把孩子以前曾接触过的东西用口袋装好,里头再放上一张纸条,这是孩子名姓以及生辰年月。
凌阳再按着孩子的生辰年月和旧物上残留的气息,进行追踪术。
给这多么多孩子测算,凌阳的压力也是相当大的,因为不能说出孩子的具体位置,只能说个大概位置,附近有什么标志性建筑,以及孩子的近况,家长是否相信还是个问题。
这些得到孩子大致地理位置的孩子家长,再去另一边请警员在全国地址库里查找,如今卫星地图普及,倒也方便了许多,最大化地缩小搜索圈,并锁定在不超出三公里的搜索范围。
凌阳这样的手段,并不能使家长信服,只是纯粹地死马当活马医罢了。至于能否找到孩子,就得看当地警局的办事能力,以及孩子父母的毅力了。
因为凌阳并未与这些孩子家长见面,所以当算出孩子下落的大致地点时,好些家长都带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有的干脆不理不睬。不过总得说来,在凌阳和夏禄恒的督察帮助下,失踪的孩子确实是陆陆续续找回来了不少,尽管不多,仍是让这些家长感激涕零了。
凌阳在公安厅呆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消耗了不少念力,总算勉强完成任务,累得够呛,人都瘦了一大圈。
从公安局出来,凌阳苦笑着揉了揉肩膀:“老夏呀,功劳名声全都让你得了,你可是欠我一个大人情呀。”
夏禄恒用铁血手腕和神秘手段,在短短的45天内,总共帮忙找回了三百多名儿童,这是相当了不起的成绩,要知道,孩子失踪超过24小时,找回来的机率就相当于零了。有些孩子失踪了几年,还能够找回来,着实让人震惊。夏禄恒也算是彻底风光了一把,若不出意外,再迈一个台阶不是不可能。
夏禄恒捶了凌阳的肩膀,说:“确实要感谢你,我也要替那些家长感谢你,可惜你只能做个无名英雄,真是可惜了。”凌阳并未与这些家长接触,因此这些家长感激的只会是公安局,却不是凌阳本人。
凌阳摆摆手:“无妨,只要能找回孩子,也不枉我这一番辛苦了。”虽然这一个多月以来,耗费了他相当多的念力,好在,他又累积了不少功德,也算是互补了。
……
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省政府大院,他和张韵瑶一直住在张健为家中,所以门岗处的警卫早就认识了凌阳,对他抱以微笑。
凌阳也回了一个微笑,并把身上的一包未开封的烟丢过去,“别人给我的,我不抽,便宜你了。”
警卫接过,高兴地道:“谢了。”与凌阳接触久了,虽然交谈不多,但这些警卫员也还是相当喜欢凌阳的。因为长相英俊出入有名车接送的凌阳没什么架子,对他们这些警卫员也比较尊重,从未有盛气凌人的姿态,自然就得警员们的喜欢。
警员接过烟,叫了声:“还是特供烟呢,这回可是沾了你的光了。”
凌阳并不清楚香烟也还会有特供烟,说:“是呀,可便宜你了。”挥挥手,进入省政府大院。
张韵瑶不久后也放学回来了,只是脸色有些不好看,气鼓鼓的模样。
正在看报的凌阳问:“怎么了?”
“摄影社的一群王八蛋,居然把我的照片发到大学网站上,跑去与别的高校比谁的校花最美。”
凌阳就笑了起来:“我的女人那可是美若天仙呢,别的校花在你面前估计会被比成渣,你生什么气呀?”
“我怎能不生气呀?我当然是所有校花当中最美的,可是,照片一放上去,那些评论没一个是好的,你说能不气吗?”
凌阳坐正身子:“不就是些无良的网络喷子,理他们做什么?”
“我也想不理他们呀,可是,我是真的生气嘛,就连我们学校也有对我的评价,大都是一些负面评价。有一张我画了淡妆的图片,就说是用了pS。素面照片呢,又说是处理过的,这些都还好啦,任他们说去,可是,还有一些相当猥琐的言论,称迟早要沦为有钱人的玩物,这些都还是好的,还有更缺德更无耻的,我都不好意思启口了,你说能不气吗?”
凌阳脸色也严肃了,“发在哪个网上的?以张家的能力,督促宣传部删掉就是了。”
“也只能这样了。我已经给二哥打电话了,二哥说他会去处理的。只是仍是让我气忿的是,包括我们学校,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说我整容,真是够了。”一屁股坐到半床对面,恨恨地捶着沙发生闷气。
“那你整了没?”凌阳问。
“没有呀。”
“那不就得了,你又没整,他们说他们的,何必放在心上,庸人自扰。”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听在耳里仍是不好受嘛,明明自己没做过的事,这帮人还说得头头是道,就是说你整过容,还死不肯承认,虚伪什么的,听着特别想杀人。”现在张韵瑶总算明白那些总是被记者追问有没整容的女明星的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