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主和欠债人的关系。”
“我不信！”
万楼斩钉截铁、非常坚定地否定了她的说法，指着她眉心闪电印记：“你这印记和师祖同出一脉，非凌霄峰亲传不可烙。”
商鹿指尖抚上眉心，摸到一点点烙印的痕迹，形状从镜子里看和之前没区别，但颜色淡了些。
也不知道是里面封印的玄雷威力减小还是能出来的次数少了。
她不由得想到同老头，又救了她一次。
她和他无亲无故，他为什么几次三番救她？
商鹿心里蒙上一层迷雾，看不穿猜不透，不过那老头留下的印记和楼炎同出一脉，那必然是天元宗之人。
等回宗后好好找他问问。
“真不是仙尊留下的，是一个老头子。”
“不可能，凌霄峰一脉现在就剩下师祖一个人，别人怎么可能给你烙印玄雷印记。”
这可是凌霄峰的传承。
“凌霄峰只剩仙尊一人？”商鹿惊讶。
如果是只有师祖一人，她或许觉得正常，但这个“剩”字就很耐人寻味，楼炎如今是天元宗的战力标杆，自然而然的，凌霄峰就代表天元宗最强。
但最强峰只剩下最强者，那其他人呢？
“之前几个师叔都死在历练中了。”
那还真是……不祥之地啊。
幸好当初没拜在楼炎门下。
以后也不要拜入凌霄峰。
“师兄，我们现在在哪？”
万楼拿出一张地图，地图只有四洲大体的城池和山脉、宗门，比较简略。
“我们现在在北洲东部的洛华山脉外围，这里距离东洲交界点不远，咱们先去洛华城休息一番，然后乘坐传送阵回宗。”
“好。”
出来两三年，她的确有些想宗门了。
虽然待的时间不长，但那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归属，是像家一样的地方。
想到空间里堆着十几万上品灵石和一堆下品灵石，商鹿嘴角止不住上扬。
只是等她摸到光秃秃的脑袋，笑容瞬间消失。
万楼噗嗤一声笑了。
“其实也挺可爱的。”
程亮程亮的，人群里最靓的崽。
商鹿拿出一件袈裟：“师兄你要是再嘲笑我，我就改换门庭，投靠那释迦门去。”
“……？？？”
谁家好人师妹天天带着袈裟啊。
到了洛华城，万楼去找宗门驻点，商鹿则换了件天蓝色袍子，戴着帽子在各大丹药铺询问有没有生发丹。
她现在还小，顶着个光头到处晃是很可爱，但她想做长发飘飘的剑仙，试想一下，御剑飞行身后裙子与秀发飞扬……
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可惜，没人研究这没用的玩意儿。
其中一家丹药铺更是离谱，给她推荐壮阳丹：“小仙子，脱发一般是气虚肾亏，男人服用这个一夜七次，效果保管杠杠滴。”
商鹿：“……”
不是，修仙界还有这种药卖？
而且，推销给她一个小女子合适吗？
老板一副你们这套路老夫都了如指掌的神情：“经常有你这样的女子来买，都是说掉头发，然后拿的这个药，怎么，你家妈妈没告诉你？”
妈妈？
好现代的词。
商鹿干笑两声，拒绝了热情的老板，赶紧去找下一家，刚走过拐角看到一家合欢楼，相当于古代的怡红院，里面的老鸨就称作妈妈。
瞬间悟了。
只是没想到修仙界的男人也有这方面的苦恼。
到最后，她没找到生发丹，倒是找到一家山珍海味阁， 由灵厨特别烹制，采用各种天材地宝、妖兽做出的美食，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河里游的都有。
光是香味都把她馋虫勾出来了。
立刻给万楼传信，让他过来搓一顿。
万楼是体修，对吃的并不像别的法修那般避讳，很快就赶了过来，不过他如今是元婴修为，对灵食的档次要求很高，意味着很贵。
一盘菜就要上千中品灵石，反观商鹿食用的筑基期灵食，只需要二十块中品灵石。
万楼似笑非笑地睨着商鹿。
来之前，某人可是说她请客。
商鹿大手一挥：“没事，随便点。”
她有的是钱。
万楼当然知道她有钱，利用三块令牌拍卖不知道赚了多少，凭她的脑瓜子，在流繁那应该交易到不少东西，他可是有幸听过流繁喊她鹿姐。
客气地点了两个菜，商鹿一听这哪饱，只够他解个馋，又加了五个菜，她也给自己点了五个，要了一瓶灵酒。
她不喝，她让万楼尝尝味儿。
“味道好，我就带回去给宗主和大师兄。”
万楼：“我想还灵石更能让宗主高兴。”
“谈钱太俗了，我们宗主那么高风亮节的人物，怎么能用灵石侮辱他老人家，礼物更实在。”
万楼：“……”你不想还钱直说，商老赖。
“师兄，我有钱这事，你回宗后别传出去哈。”
怕债主找上门。
万楼心想这都不用我传，就你这花钱如流水的做派，谁看不出来你有钱。
商鹿掏出一个储物袋：“师兄，咱们修真界有黑市吗？”
她这手里有许多见不得人的东西需要折算成灵石。
“回去问驻点的执事。”
回到宗门驻点，万楼靠着亲传弟子的身份进入密室，开启了和宗门的传讯阵，他联系的自然是他师尊常奇。
“晋升元婴了，挺好的。”常奇满意地看着万楼，万楼是他几个弟子中修炼方式最特殊、最危险的。
“青云峰有个弟子叫商鹿也进了秘境，你是否遇见？”
万楼点头，把商鹿叫进去，商鹿看到阵法上方悬浮的常奇半身像，是个穿着银色道袍的中年男人，国字脸，一看就很威严。
商鹿规规矩矩行了礼，喊了声常峰主。
常奇点点头：“宗主一会儿就到。”
出门在外，没师尊的孩子没师尊疼没师尊爱，但她并不孤单，起码宗主时时刻刻都惦记着她安危。
听常峰主讲，宗主大人得知她进入秘境，愁得几天没合眼。
没多久，冷良俊出现，一屁股把常奇挤开，霸占整个阵法正中央：“哎呀你这小兔崽子，什么修为就敢乱进秘境，不想活了是吧。”
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商鹿乖巧听训：“我知道错了。”
能有个人像父亲一样惦记担忧自己，真的好暖心。
“宗主大人放心，我安全出来啦。”
“安全就好，”冷良俊话音一转，“捞了多少？能还债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