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
郁子不由得再次想到。
这群人到底是什么时候配合这么好的?
炭治郎不仅能跟宇髄天元默契上,现在跟这个阴暗的小鬼也能默契上了吗?
她明明就没怎么见炭治郎跟这些人打过交道。
这就是主角团天生的默契吗?
郁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身前传来一股拉扯的力道,炭治郎软趴趴地跪了下去,趴倒在地,大口地喘着粗气。
“咳咳……”
郁子将影响着众人身体的寒气远程控制完全消除,问道:“刚才为什么不砍下去?”
炭治郎艰难地咳嗽了好一阵,抬起头来,勉强地挤出一抹微笑:“只是训练而已,怎么想也不可能砍下去吧?”
……
是吗?
她老哥就砍得下去来着。
虽然是她逼着的。
郁子挑了挑眉,将他拉了起来,目光扫向众人:“很漂亮的联手攻击。”
“这次的训练是你们赢了。”
她没想到,仅仅是第一天晚上,众人就顺利的开启了斑纹,并且炭治郎还进入通透领域。
虽然并非正式决战,但最后中招的时候她可没有放水的想法。
这群人今天晚上的表现,很是完美。
先是在寒气的侵蚀下,所有人都站了出来。
然后在那种身体状态下,一步步将她骗倒,最后由炭治郎完成斩首。
找不出缺点来。
郁子本以为不死川实弥跟伊黑小芭内这两个性格恶劣的家伙会上前埋汰她两句,她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没想到……
“这算什么胜利?”不死川实弥啧了一声,一脸不爽地收起日轮刀,“下次我要一个人斩下你这女人的脑袋。”
“我可不会像那个白痴一样手下留情。”
炭治郎一脸尴尬。
伊黑小芭内只是默默地看着,像是在赞成好基友的话。
……
这就是那什么来着?
那个说法?
啊对了,傲娇。
“啊,冷死我了。”宇髄天元不停地打着哆嗦,“你们都没感觉的吗?”
香奈惠双手摩擦着膀子:“不不不,感觉鼻涕都要掉下来了。”
炼狱杏寿郎昂首挺胸:“没关系!热情的火焰会驱……驱散……啊切……”
他铁青着脸抱着双臂哆嗦起来。
热情的火焰熄灭了啊。
富冈义勇微微发着抖,不想跟人说话。
“我想回家,想要暖暖的被窝。”甘露寺蜜璃鼻涕已经流出来了,嚷嚷着要回家。
再看了看那两个明明也遭到寒气侵蚀,却极力维持着平静姿态的两人,嘴角有些抽搐。
喂,身体在抖啊你们。
这两个家伙还真是有够要面子的。
郁子懒得去搭理他们,朝炭治郎问道:“炭治郎,你看到了吗?”
“嗯。”炭治郎嘴里吐着白气,双手摩擦着膀子,理解了郁子的意思。
“在那个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能看到了。”
“看到?”不死川实弥面色微微一变,“喂喂,你说的难不成是?”
“嗯,通透领域。”炭治郎微微颔首,“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朝着郁子小姐发起进攻的时候,突然就能看清她的动作了。”
不死川实弥面露不爽之色:“哈?为什么又让这小子跑到前面去了?”
香奈惠笑眯眯的打着圆场:“嘛,这不是好事吗?”
“除了郁子小姐外,我们之中出现第二个开启通透领域的人。”
宇髄天元迫不及待地凑了上来,拽着炭治郎晃来晃去:“到底是怎么样开启的?”
“不,不知道啊……”炭治郎都快被他摇晕了。
“就……突然就能看到了。”
不死川实弥吐槽道:“这算什么答案啊!”
迟疑一下,炭治郎说道:“大概……大概是因为我不想再这么轻易的输给郁子小姐?”
至少,他当时除了这点,没有其他的想法。
不死川实弥额角青筋跳了跳:“你觉得我很想输给这女人?”
炭治郎尴尬一笑:“这……”
那他就不知道了。
“从刚才的战斗来看,炭治郎确实是最认真的。”郁子分析道,“他后来站起来的时候,那个表情,就像是要把我当成鬼舞辻无惨一样,迫切地想要砍我。”
炭治郎连忙摆着手:“怎,怎么会……”
“我只是不想输给郁子小姐,并没有想要砍你的意思。”
不死川实弥好像当真了,低头摩挲起下巴来:“难道是胜负欲?”
在当时他们都接受了在那个寒气的折磨下抵达极限的方法,只有炭治郎一个人,他是最先站出来的。
不死川实弥猛地一敲掌心:“对了!是胜负欲啊!”
“哈?”郁子豆豆眼。
不死川实弥没有解释的意思,狰狞地看向郁子:“喂,再跟我打一架。”
……
轰!
强撑着身体体虚力弱的不死川实弥头顶大包地倒了下去。
郁子面无表情地收回手:“很晚了,困了,累了,回去休息吧。”
众人:“……”
伊黑小芭内看了看流鼻涕的甘露寺蜜璃,淡淡道:“谁来拖这家伙。”
“啊,我来吧。”炭治郎连忙上前将不死川实弥背了起来。
郁子:“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炭治郎背上不死川实弥往宅邸的方向去,宇髄天元拉着臭屁脸的富冈义勇跟恢复了热情的炼狱杏寿郎跟了上去。
而伊黑小芭内则是在跟甘露寺蜜璃说了两句话后,两人挨着离开了。
蜜璃那孩子……现在一看好像是已经开启了吧?
斑纹……
位置在脖子下。
所以她当时在脸上才没看到。
也不知道她本人有没有注意到。
郁子收回关注的视线,看到还未跟上的时透无一郎,走了上去:“有找回点什么东西吗?”
时透无一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郁子:“……”
这是什么意思?
踌躇了一下,时透无一郎平静的道:“刚才……好像有看到一瞬间的画面。”
蝴蝶忍走了上来:“是什么?”
蝴蝶三姐妹纷纷凑了上来。
忍在等郁子,香奈惠不走的情况下,香奈乎自然也不可能一个人离开。
时透无一郎皱了皱,摁住额头,用力地在回忆。
“像是……有人在骂我?”
“在说‘无一郎的无,是无能的无’?”
众人:“……”
这好像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