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林愉趁机又往前走了几步,目光直视明王,声音坚定而有力:“明王,你不就是想要本王的命吗?何必牵连无辜,伤害本王的侍女?另外,本王可以任由你处置,只要你放过她。”
明王闻言,却嗤之以鼻,将秋竹如同扔垃圾般扔在地上,秋竹趴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她红着眼眶,艰难地抬起头,看向元林愉,声音微弱而坚定。
“殿下,不要,,,不要为了属下冒险,,,,属下只是一条贱命,不值得殿下如此牺牲。”
明王听着底下人的声音,不屑地用脚踹了一下地上的秋竹,冷笑道。
“叫什么叫?本王答应她了吗?你们的殿下倒是挺会演戏,还用自己的命来换你,真是可笑至极,本王都要被逗笑了。”
冬松目睹明王那残忍的一脚,心中怒火中烧,他猛地一提手中长剑,犹如离弦之箭般向前冲去,口中怒吼。
“狗亲王!你竟敢如此践踏无辜,我定要取你项上人头!”
话音未落,他已逼近明王,剑尖闪烁着寒光,直指明王咽喉。
然而,明王身边的侍卫岂是等闲之辈,他们迅速反应,将冬松拦截下来。
一时间,剑光闪烁,刀影纷飞,两人陷入了激烈的搏斗之中。
明王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轻蔑:“哼,愉王府的下人真是愈发大胆了,先是胆敢刺杀安定候,如今又妄图对本王下手,莫非是活腻了,想要谋反?”
元林愉听闻此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屑:“哼,颠倒黑白,混淆视听,分明是你心怀不轨,意图谋反,还想将罪名强加于本王头上。永定候之死,恐怕也是你一手策划的吧?你如此行径,怎配为亲王?”
明王淡淡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你死了,这北原国上下自然会知道,愉王及其党羽皆是反贼,而本王则是力挽狂澜、平定叛乱的大功臣。到时候,谁还会记得你的存在?”
话音未落,明王身形一闪,手中长剑犹如毒蛇出洞,狠狠刺向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秋竹。
秋竹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嘴角溢出鲜血,她目光复杂地望向元林愉,眼中满是痛苦与不舍。
她的嘴唇微微翕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未能发出声音,只是静静地望着元林愉,眼神渐渐涣散。
正与明王侍卫激战的冬松目睹这一幕,双目瞬间瞪得滚圆,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悲痛与愤怒。
他猛地一发力,将对手一剑毙命,随即踉跄着冲到秋竹身边。
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双手颤抖地捧起秋竹满是血迹的脸庞,泪水如泉涌般涌出:“秋竹!秋竹!你醒醒啊!你怎么不说话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然而,秋竹已经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再也无法回应冬松的呼唤。冬松的哭声在夜空中回荡,却换不回秋竹的一丝回应。
元林愉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
她的眼中闪过震惊、愤怒与悲痛,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了对明王的刻骨仇恨。
她咬牙切齿地盯着正在冷笑的明王,声音颤抖却坚定:“明王!你如此残忍无道,本王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她心中充满了悔恨与自责,后悔自己未能在秋竹被明王拎出来时果断出手相救。
然而,事已至此,悔恨已无济于事。
她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向明王冲去。
而同样沉浸在悲痛之中的春棠、夏鹤等人也紧随其后,他们提着剑向明王及其侍卫们杀去。
明王一边与元林愉激战,一边冷笑道:“哼!原来你一直隐藏实力,假装不会武功。元林愉啊元林愉,你我虽是兄弟,但你今日之举,已是彻底与我为敌。你可知,这北原国的天下,终将落入我手中!”
元林愉咬牙切齿地回应道:“明王!你休要再花言巧语!你一次又一次欲置本王于死地,究竟是何居心?本王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残忍地对待本王身边的人?今日,本王定要与你决一死战!”
“无冤无仇?”明王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森然,他手中的长剑轻轻抵在元林愉的剑尖之上,发出细微却刺耳的金铁交击之声。
他的眼神冷冽如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莫非,你已全然忘却了,本王的母后是如何被你陷害的吗?还有冷宫之中那场熊熊烈焰,究竟是谁的手笔,你可还记得清楚?”
元林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那笑中藏着几分不屑与嘲讽。
“又来了,明王殿下,时至此刻,你仍旧未能寻得那真正的幕后黑手,想来,你母后若是在天有灵,与茜妃娘娘相遇之时,怕是早已从她口中得知了真相。”
“而你,若是知晓自己这些年错将好人当敌,不知她见到你如此执着,是否会痛斥你的愚钝与盲目?”
明王闻听此言,身形微震,目光在元林愉那满是讽刺的眼眸中停留了片刻,心中不禁泛起了层层涟漪。
他暗自思量,事已至此,她似乎已无再欺瞒自己的必要。
然而,转念一想,元林愉素来诡计多端,言语间常有惑人心智之力,明王心中的疑虑复又升起,怒火也随之熊熊燃烧。
他猛地一脚踹出,将元林愉踹倒在地,长剑随之指向她,“到了此刻,你竟还敢妄图欺骗本王?你之言辞,又有几句可信?”
就在这时,夏鹤手持长剑,满身血污地站在不远处,见元林愉生命受威胁,连忙上前将她扶起。
“殿下,您没事吧?”言罢,他将元林愉护在身后,剑尖直指明王,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明王殿下,您今日之举,若被陛下知晓,又该如何交代?”
明王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在乎,“本王行事,何须向他人交代?况且,若是尔等皆死于此,本王大可称尔等为反贼,又有谁能置疑?”
夏鹤闻言,怒意更盛,正欲反驳,却被元林愉轻轻推开。
元林愉站起身来,举起左手,目光如炬,冷冷地盯着明王,“本王在此立誓,本王从未设计陷害过你母后,若有半句虚言,愿受生生世世天雷轰顶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