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欢本就压抑着不敢发出声,就怕外面的人听到什么动静。
可是她越是不答应,裴梓隽却有的是法子让她答应他。
予欢哪里抵抗的住他的狂野,片刻便赵家不住了。
“不,不弃……”
予欢一开口吓了一跳。
如此娇软的声音,简直都不是她的一样。
那简单的两个字,发出的每个音节沙哑而支离破碎。
可是,听在裴梓隽的耳中,竟是无比的销魂,成了致命的诱惑,令他攀上了至高的浪潮。
他紧紧地抱着她,恨不得将自己揉进她的身体里,他们融为一体,从此再也不分开才好。
他们呼吸交缠,搅动着安静的夜。
明明才偃旗息鼓,可他和她的心魂仍旧在震颤。
陌生的情愫占满予欢的心头,彻底在她心底生根!
这一刻,予欢才真正的将裴梓隽当成了自己的男人!
可是,骤然的床笫之欢,令予欢有些疲累。
她推了推他,“快下去……”
两个人都出了汗,湿漉漉的融合在一起,予欢想沐浴。
然而,对于饥饿太久的裴梓隽来说,刚刚那一场缠绵的攻城略地,于他来说不过才开胃罢了。
“不……”裴梓隽吻了吻她的唇畔,“我还要……”
他以强势的手段,敲碎枷锁,挣脱桎梏。
如今她好不容易迈过了那道门,给了他机会,他只想肆意的任欲念放逐。
这注定是个堂而皇之的沉沦之夜……
夜色摇曳,予欢开始还被他引至快活的巅峰,丢了魂儿,迷了心。
可他不知肆意妄为了几次,予欢终是抵不住筋疲力竭,连根儿手指都不想动了。
她半阖着眼,有气无力地拒绝道:“行了,真不,不要了……”
他想她念她太久,久到快发了狂。
此刻终于得偿所愿,终于拥有了她,他只想要她,一直要她,这样他才能感觉到她真的回应了他。
无论多少次,他都觉不够!
他也不想停下来。
就怕等到一觉醒来,又成为他空欢喜的一场春梦。
他怕她又是为了哄他的一场缓兵之计,待他醒来又是透心的凉……
裴梓隽含着她的耳朵,声音暗哑地哄着她道:“再来一次……”
“不要……”予欢心里跳了跳,人也醒过来了两分,推拒他,“不行了,下去吧……”
“就这一次……”
说着,他已经找到了她的弱点,加深了那个耳吻。
“唔……”
窗外
赵玄站在院子中间,龇牙咧嘴地捂着一只眼,只用另外一只眼,正低声咆哮,“你个死书呆,你敢跟爷头下口?你信不信爷一根手指就能打得你姐都不认识你?”
他哪里想到,这死书呆会突然发狂?
简直冤死了。
他是难得捡起点早就丢掉的良心好吧!
他怕他被裴梓隽给揭了皮,活埋了,这才好意想将他给拉走的。
谁知书呆子竟也会抡拳头,而且敢往他眼睛上打。
果然人都说咬人的狗不叫!
赵玄骂了会儿,见书呆子呆滞如木鸡地望着陷入黑暗的窗户,连理都不理他。
他感觉也没意思了。
不过对于现在这个结果,赵玄一点都不意外。
因为这个主意,是他想的!
没办法啊,为了保命,所以他不得不想出一个能够平息裴狗怒火的法子。
为了确保保万无一失,他还特意让丑姑在里面点了催情香。
唉,这个中心酸谁能懂啊!
可不成想,却忽略了书呆子!
这一年里,他将书呆子的心思看得分明,他自是左拦右挡着,不为别的,他怕书呆子尸首分家。
现在他还闹?
“临安,如白你们俩干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将他给扔出去?”赵玄轻轻揉着发痛的眼睛对面前的两人道。
可两个人却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他们也是听到了里面的传出的动静,才连忙走到院子中间的。
不敢听,也为阻止有人坏了主子的好事。
当然,不将这宋山长扔出去,那自然也是有主子的意思在里头。
主子没有特意吩咐,他们却可以揣测。
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这是他们为何能跟在主子身边这么久的原因。
坐在院门口葡萄架下秋千上的丑姑忍不住吃吃地笑了几声。
赵玄听了感觉她是在嘲笑自己,顿时指了指临安和如白两人几下,“爷不管了。”
说着,脚步一转,也向着葡萄架处走去。
这个葡萄架是他为淳哥儿做的。
平时他多数时候带着淳哥儿在这里荡秋千。
眼下,只有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憋屈,到了近前,颇有些恶声恶气的道:“丑女走开!”
丑姑挑挑斗眼,忽然裂开嘴,露出龅牙对他一笑,当真站起身,给他让开了位置。
赵玄心气稍顺了些,捂着还隐隐作痛的那只眼,随即转身坐下。
然而,却坐了个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赵玄懵了瞬,一眼看到丑姑收回的脚,顿时恼怒地伸手就去捉丑姑的脚踝。
可丑姑却脚下敏捷地退出丈许,还低低地笑了两声。
赵玄有些意外,随即有些气恼,恶狗扑食的就扑了上去。
丑姑身姿轻盈灵敏,闪转腾挪地出了院子。
这却一下激出了赵玄难得的胜负欲,当即追了出去。
站在院子中间的宋衔眼里彻底没了光,满是黯淡地转过身,拖着沉重的脚步,失魂落魄地走出了院落。
原来,这三年,不过是他一个人的幻梦邂逅。
梦醒了,只剩一地残霜……
……
予欢最后的意识是骂着裴梓隽睡去的。
她哪里知道裴梓隽这混蛋学坏了,竟敢对她食言而肥。
总是哄着她就一次,她都不记得几次了。
总之最后她感觉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团泥,出气儿多进气少的直接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中,予欢忽然听到外头有几声喧嚣传进耳中。
她不快地哼了哼……
天光已然明亮,裴梓隽并未睡,他紧紧地拥着柔软无骨的人儿。
瑞凤眸里的狂野褪尽,只剩餍足和清亮地看着予欢脸上还未散尽的媚态,像是怎么也看不够。
见她眉尖儿微蹙哼出的那一声,他顿时转过头,满眼凌厉。
他安抚地在她眉心轻啄了下,抽出了手。
裴梓隽偏身下地,为她盖好衾被,拉好床幔,才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