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虞江寻在外闲逛时,经过一个拐角处,猝不及防又被突然出现的萧承熙拉扯入怀。
她还没来得及尖叫,嘴巴就被萧承熙用力捂住。
随后,他将虞江寻压在墙上,眼神示意她不要出声。
不远处就有两个太监正在路边扫地。
虞江寻浑身紧张害怕到放松不下来,虽然不出声,手中动作却不停,一个劲地推他。
以前萧承熙还会在深夜悄无声息的时候将她强行按在墙角,现在越来越放肆,青天白日的就敢这么做。
虞江寻是真的害怕,因为这里并不算隐蔽,四周环境开阔,说不定下一刻就会有宫女路过,看到他们两人亲密的姿态。
奈何萧承熙在她面前宛如一堵墙,两人力量悬殊太大,她用尽全力,脸都憋红了,也推不开他。
萧承熙低声耳语:“跟孤过来。”
虞江寻:“......”
她故作听话地点点头,萧承熙观察了两眼,这才缓缓卸了力。
下一刻,虞江寻立马挣脱,整个人滑的像条泥鳅。
萧承熙早有准备,又死死钳制住她的胳膊,眸光平静。
“跟我走。”
虞江寻冷笑,她倒要看看,萧承熙又要对她说什么。
两人左拐右拐,堪堪找到了个较为隐蔽的地方,虞江寻一口气还没缓和下来,依旧十分警惕。
她像一只紧绷身躯的猫,但凡萧承熙有个抬手的动作,就会惊到她。
萧承熙不再动她,只是问:“魏婉仪找你说什么了?”
虞江寻挑眉,“怎么?殿下这么关心她,为何不亲自去问。”
萧承熙没答这句话,加重了语气:“阿寻,她对你说什么了。”
“别叫我阿寻!”
她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不悦地说:“我不喜欢这个称呼,日后殿下就唤我婕妤,咱们还是要注意身份的不同。”
萧承熙暂且应了下来,顺着她的话改了称呼:“好,虞婕妤,告诉孤,她都对你说什么了。”
虞江寻懒懒地回应:“没说什么,就是告诉我,她要嫁给你做太子妃了,顺便展示了一下脖颈处的痕迹,真是莫名其妙。”
萧承熙眉头微动,立即明白了过来。
虞江寻仍在冷言冷语:“你们两人的床笫之事有多激烈,没必要告诉别人吧,这是什么特殊的癖好?”
萧承熙低声道:“我没有。”
“没有什么?”
“我从来没有碰过她。”
虞江寻嗤笑一声,“噢,所以?”
她毫不在意,他们两人之间到底是什么情况,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萧承熙看着她淡然的表情,觉得棘手。
虞江寻之前也吃过醋,但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格外难哄。
以前萧承熙总能轻易找到个破口,然后扒开她套起来的层层外壳,但是现在的她更像刺猬,浑身都是刺,让他无从下手。
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她才能消气。
萧承熙淡声解释:“你说的那些痕迹,估计都是她伪造出来的,她是故意向你炫耀。”
虞江寻点头:“嗯,不过我不理解,向我炫耀做什么?我只会祝福她,所以她大概觉得很无趣吧,就走了。”
她是真的觉得无所谓。
萧承熙没再说话,只是突然从袖口中拿出一串格外漂亮的手串。
这手串珠子大小均匀,格外玉润,由翠珠和碧玺穿成,还坠了一颗宝石,这种东西可以作为闲时的把玩之物,挽在手腕上格外好看。
要是换做从前,虞江寻格外喜欢这些好看的小玩意,尤其还是萧承熙亲手送给她的,她只怕都舍不得戴。
而且,这一串手串的玉珠的绿格外浓郁,是用了上好的玉石打磨出来的,价值千金。
虞江寻只冷眼看着,萧承熙拉过她的手腕,为她仔细缠在了纤细的手腕上。
虞江寻的手腕细,哪怕缠了两圈,也稍微有些松垮。
萧承熙轻声说:“孤看到这手串的时候,第一反应就觉得它与你格外相衬。”
虞江寻不语,只是突然把手抽了回去,在萧承熙沉沉目光注视下,一把将它褪了下来。
她似笑非笑:“这么好的东西,殿下还是留给太子妃吧,送给我,不太合适。”
萧承熙沉声道:“还没有完婚,她还不是孤的太子妃。”
“迟早的事。”
虞江寻轻声说。
只要魏婉仪对他有利用价值,他早晚都会娶她做太子妃。
现在不是又怎样。
虞江寻将手串递了过去,道:“殿下拿回去吧。”
萧承熙不动,说:“这是孤送给阿寻的。”
听他又下意识地喊了阿寻,虞江寻有些烦躁。
“殿下,您不会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阿寻,您随便送个什么好东西,我就会感动不已,恨不能把整颗心都放在您身上。”
“我是陛下的婕妤,平日里好东西也见过不少,陛下赏赐之物,也都是些奇珍异宝,这手串,平平无奇,我不喜欢。”
萧承熙抿唇,唇角微微下压,显然是不高兴了。
见他不动,虞江寻一直这么举着手也酸了,退而求其次,道:
“如果殿下是觉得,我这些时日得了陛下的欢心,做的很好,拿这东西奖赏,我也愿意接受。”
她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放心,就算殿下不给这些东西,我也会好好做的,毕竟五年的恩情呢,没有殿下的收留,就没有现在的我。”
她非要简单将两人的感情化为报恩,萧承熙不爽,却也无法反驳。
半晌后,他终于艰难开口了。
只是声音很哑。
“送给你的,你就好好收着。”
虞江寻不再坚持,却也没有戴在皓腕之间,将它随意塞进了袖口。
她笑着解释:“陛下对我的首饰有哪些都格外清楚,平白无故多出这个,他会怀疑的,所以我就只能把它收起来。”
“你随意。”
他的声音格外冷,好似终于被虞江寻惹恼了,不再看她,转身走了。
他以为自己这次只需要随意哄哄就好,亦或者是再给她想要的重视,可是她现在通通都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