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2章 留,还是不留?
陈阿娇无语凝噎了片刻,总算是理解阙殇当时对她无可奈何了,实在是两人根本没在一条界限上,她想她的,刘治说刘治的,真真是不知所谓...
她安安静静的蜷缩在他怀中,听着他喋喋不休,愣神间手心被他塞了个锦囊,她不知所措的看向刘治,这是?
刘治拥着她,唇贴在她耳侧轻语,“遇着难题了再打开...”
他想了想又道:“若是孤没回来,你嫁安安,孤也是放心的,也算是如你所愿了...”
“刘治!”陈阿娇不知如何形容此刻心境的,她对刘治真是爱恨交织,即使重活了一世,仍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此去凶多吉少,不然父皇也不会同意退婚...”他捏了捏她的小脸笑道:“自小,你才是嫡出...”
陈阿娇被他几句话弄得心绪不宁,就想拆了那锦囊看看他究竟写了什么,他按住她的小手,眼神深情又勾人,“若哥哥此行能安然无恙归来...”
他贴近她的身体与她耳鬓厮磨,“这第一件事,便是要了你...”
饶是前世经验颇多,陈阿娇也抵不住他这般犯浑,她耳尖透红,浑身都情不自禁的热了起来,她想骂他无耻下流,却又被他封住了唇,他一向不会浅尝则止,身体力行的讨要各种好处...
陈阿娇只觉昏沉,情事向来都是他在主导,这些花样,她前世可未曾体会过...
原来,还可以...这样啊...
“阿治...”灯火摇曳间,她跨坐在他身上,满目桃色...
“嗯...”他声音极淡,不肯放过她分毫,那冰肌玉肤在他撩拨下很快透若脂粉,看着她湿漉漉的眸子,他连呼吸都不觉加重几分,吻过她的耳垂,无所顾忌的说着浑话,“好润,娇娇...”
整个暗室都是弥漫着她甜腻的肌肤香,比那上等的酒还醉人...
陈阿娇不知他在折磨她还是在折磨自己,她难受极了,想挠人,指尖落他疤痕遍布的背上,却又不忍,扶过他道道伤痕,无力的依靠着他…
“别勾哥哥…娇娇…哥哥难受…”他一手探进她的发丝,一手掐着她的腰让她贴得更紧…
“你…你…”陈阿娇咬着唇,俯视着他都快着火的眼眸,万分不解…
“哥哥怕有意外…你若嫁他人…”
“……”陈阿娇迅速吻上了他,雪白的柔软轻蹭着他,感受着他的体温越发的炙热,她愈加觉得有趣,她笑得狡黠,随手扯掉头上的发髻,那瀑布般柔软的长发散落,将她姣好的腰身都遮住…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脑海中全是该如何变本加厉…
然他大手一挥将外袍拾起,将她牢牢的包裹住,忍不住叹息了一句,“妖精…”
陈阿娇轻轻哼了哼,实在是力竭,靠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待刘治出了暗室,郭舍人立刻迎了上去,他小心翼翼看了看刘治,见刘治神色舒缓不少,顿松了口气…
“太子,这里…”郭舍人指了指刘治颈侧的咬痕,试探着问道:“太子,奴给您上药…”
刘治摆了摆手,淡笑着吩咐郭舍人,“让她好好睡,待她起身再要人伺候她沐浴,命小厨房备些她喜欢吃的…”
“诺…”郭舍人低头应着,将手中的木盒恭敬的递给刘治,轻声说道:“这是太子妃身边的侍女灵儿给奴的,说是要奴交还给太子…”
刘治接过掂了掂份量,打都没打开,又递给郭舍人,慵懒道:“你跟她说,孤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的道理,她若不想要,丢了便是…”
他朝郭舍人招了招手,郭舍人低眉顺眼的凑近刘治,刘治捏起他的耳朵,心情愉悦道:“她给的东西,你也敢收,谁给你的胆子?”
“哎呦…殿下饶命…”郭舍人抱着盒子讨饶,又听刘治道:“你告诉她这夜郎镯是孤特意从夜郎巫师处求来的,可逆天改命…”
“……”郭舍人不敢反驳,看着刘治走了几步,小声嘟囔,“殿下还以为太子妃好骗呢…”
“什么?”刘治回头看他,郭舍人讨好的迎了上去谄媚道:“殿下…今夜太子妃这…留,还是不留?”
“留不留,留不留?!”刘治揪住郭舍人的衣襟,朝他屁股狠踹一脚,厉声道:“你说留不留?日后再敢问孤,自己去领五十板!”
郭舍人一手护着木盒,一手揉了揉被踢疼的位置,委屈道:“奴…奴不是看殿下要…要出远门嘛…这…您若不在…这…毕竟还未成婚…”
“……”
眼看着脑袋又要挨一巴掌,郭舍人将木盒举过头顶跪在地上笑着求饶道:“殿下放过奴吧,殿下还有要事,莫耽搁了,奴待太子妃起身,送太子妃回府…太子妃不愿回府,在东宫住着,奴也会伺候妥帖的…”
殿内无声,郭舍人等了许久见刘治不说话,便抬头看他,这一看才发现刘治勾着唇别有深意的看向门外…
郭舍人只觉身后寒气逼人,他将木盒紧紧抱在怀中,朝刘治磕了个头慌忙道:“奴告退…”
阙殇的俊脸无温,待郭舍人退出殿外,他才目不斜视的朝那暗室走去…
“哥…”刘治抬眼看向阙殇,唇角弧度渐深,“娇娇…恐怕不大方便…”
“让开…”阙殇敛眸冷冽道…
两人僵持不下,周身气压骤降,刘治的声音里含着危险的气息,“父皇的嘱咐,兄长全忘了,是要为了她掀了我这东宫不成?”
“你不必拿父皇压我,今夜她与你婚事已退!你为何要将她逼到东宫?!”阙殇眼眸含霜,孤傲又盛气凌人…
“她年岁尚小,怎知对错,她辨不了是非,兄长莫非不能分辨?!她就是退了婚,也是孤的!”刘治寸步不让,寒芒在眼底一闪而过,没有丝毫犹豫,杀念尽显,“孤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此刻离开东宫,启程楼兰,孤可当作无事发生,否则休怪孤不念手足之情!”
“让开!”阙殇眸色狠戾,面上似覆上一层骇人的冰霜…
“兄长就是不顾念自己,也该顾念你阿娘,兄长忍辱负重多年,很快就要重见天日,为了个女子,不值当…”
“……”
“兄长拿什么同我争…”刘治表情冷酷,神情淡漠道:“兄长的阿娘,侍奉父皇又侍奉楼兰王,在楼兰又无位份,这些年若不是母后为她悄悄打点,早就是一副白骨了,就算兄长当年救孤一命,这份恩情,也还清了…”
阙殇墨色的瞳仁骤然缩紧,他面色苍白,眼底猩红难以压制,刘治却更加冷然道:“孤知兄长生在楼兰,认人识物之时才被接回汉,从未将自己当作汉人,然兄长是父皇血脉不假,兄长真要看着父皇一生心血付之东流吗?!”
“我与阿娘都是他的棋子罢了!你何须将他的所求所愿强加在我身上!我若能选,我定不愿做他儿子!”阙殇一字字从牙缝中挤出,声色俱厉道:“他非要我坐上那位置,就不怕我与军臣扫平大汉!”
“父皇敢将皇室性命交予兄长,兄长不必口是心非…”刘治神色从容道:“何况…兄长守了她多年,莫非她爱的是谁都看不分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