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让春云一天都待在清风院,晚上出院门的时候也作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
云风阁里。
“嬷嬷,此次我定要让那白聿安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这人世间消失!”卫兰的美眸之中闪烁着一抹决然与自信,仿佛一切皆已尽在掌握。
为了达成这个目标,她们可是煞费苦心,光是精心策划就耗费了数月之久。
每一个细节、每一种可能出现的情况,都被反复斟酌和推敲,只为确保整个计划能够天衣无缝、万无一失。
回想起来,这段时间还真是不容易啊。真以为她心甘情愿地去伺候江氏那几个月吗?
哼,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而那杨清更是愚不可及,居然为了看自己的笑话,每天都傻乎乎地抱着白聿安到怡心院来请安。殊不知,这恰恰成为了她实施计划的绝佳机会。
如今,就连经验丰富的陈嬷嬷也认为此番行动必定成功无疑,满脸谄媚地说道:“老奴在此提前恭贺二少夫人心想事成啦。”
听到这话,卫兰不禁微微扬起下巴,露出一丝骄傲之色,娇嗔道:“这次若能成事,可多亏了母亲大人呢。”
原来,她早已暗中派人回到平阳侯府,向母亲蒋氏详细诉说了自己的全盘计划。蒋氏听闻之后,当即决定全力支持女儿,并派遣亲信之人将那瓶神秘的毒药送了过来。
据说,此毒极为厉害,只需让人稍稍沾染一点,再配合使用特制的熏香连续嗅闻两日,便能使人如同染上风寒一般,不知不觉间丢掉性命。
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堪称杀人于无形。
想到这里,卫兰心中暗自得意,只待时机一到,便可亲眼看着白聿安命丧黄泉。
卫兰惋惜地轻叹了一声:“唉,只是可惜了......”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遗憾与不甘。
站在一旁的陈嬷嬷见状,连忙凑上前去询问道:“二少夫人,您这是在可惜什么呢?”
卫兰微微眯起双眸,目光中闪烁着怨恨的光芒,幽幽地道:“要是能够让杨清和春云那两个贱人一同死去,那就太好了!如此一来,这整个将军府的女主人便只剩下我一人了。”想到这里,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成为将军府唯一女主后的风光景象。
陈嬷嬷听后,也不禁附和地点点头,表示认同:“是啊,的确是有些可惜了。春云那个小蹄子倒是有不少机会可以对其下手,但少夫人却着实棘手得很呐。”她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对付这个难缠的对手。
然而,两人很快又相视一笑,因为她们心中已有了盘算。虽然一下子将杨清和春云同时铲除存在一定难度,但逐个击破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这样不仅稳妥安全,而且就算事情败露,也很难让人联想到她们头上。
毕竟,这种循序渐进、不着痕迹的手段,才是最为高明的。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卫兰就迫不及待地吩咐贴身丫鬟小荷出门去打探消息。
今天与往日不同,她故意没有前往怡心院,而是待在屋子里,满心期待着能听到从那里传来令人欣喜的报丧之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卫兰坐在屋内焦急等待着,然而始终未能如愿等到那个她期盼已久的好消息。
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焦虑的她忍不住开口问道:“小荷怎么还没回来啊?”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不耐烦和急切。
站在一旁伺候的另一个丫鬟连忙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奉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并轻声回答道:“回二少夫人话,小荷姐姐尚未归来。”
听闻此言,本就心烦意乱的卫兰顿时怒火中烧,只见她猛地一挥衣袖,“唰”的一声,那只精致的茶杯瞬间被推倒在地,摔得粉碎。
紧接着,她气急败坏地骂道:“这个没用的东西,不过就是让她出去打听点消息罢了,居然这么长时间都还不回来!”
见主子发如此大的脾气,跪在地上的丫鬟吓得浑身发抖,连连磕头求饶:“二少夫人息怒,请您饶过奴婢吧。”
就在这时,陈嬷嬷端着另一杯新泡好的茶缓缓走进屋来。
她先向卫兰行了个礼,然后和声细语地劝说道:“二少夫人莫要动气,也许是那丫头路上遇到什么事情给耽搁了也未可知呀。”
跪在地上的丫鬟如同见到救星一般,眼巴巴地望着陈嬷嬷,眼中满是哀求之色。
陈嬷嬷转头看向那丫鬟,微微皱眉斥道:“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赶紧下去,别在这儿碍眼碍事的!”
得到赦令的丫鬟如蒙大赦,赶忙应声道:“是,嬷嬷。”说罢,便匆匆起身退下了。
卫兰一脸不耐烦地说道:“嬷嬷呀,我今儿个这眼皮一直不停地跳呢!跳得我心里直发慌,总觉得会有啥不好的事儿要发生似的!您说这可如何是好哇??”她一边说着,还一边用手揉了揉那不停跳动的眼皮。
陈嬷嬷赶忙走上前来,轻声安慰道:“二少夫人呐,您先别着急上火。不就是眼皮跳嘛,这能说明得了什么?千万别去信那些个无稽之谈,没啥根据的东西咱可不能轻信!
您要放宽心才是,咱们把该做的事做好,一切自然都会在咱们的掌控之中了。”说着,陈嬷嬷轻轻地拍了拍卫兰的手背,以示安抚。
有了陈嬷嬷的安抚卫兰的心情才好了许多,就在这个时候小荷匆匆的走了进来。
“二少夫人,清风院里并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
陈嬷嬷和卫兰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这不应该呀,昨天她便看到清风院又请了大夫进府的,而且她们也估算着白聿安便会撑不过昨天晚上的。
怎么可能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传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