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哎,都是命呐!雪绒那丫头没那命,我也没那命。
我哪里对她照顾啦,不过是尽了本分罢了,不值一提的。
说到对她好的,让我想到了陈家两口子,他们家对雪绒倒是很好,只是也没那个福气,早早的就走了,陈小子也可怜。
唉,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我带你去收捡收捡雪绒丫头的东西。”
说着院长带着飘渺走向了林雪绒以前在阳光孤儿院里的房间。
院长把飘渺带到林雪绒的房间后便离开了。
飘渺四处看了看,把一些东西整理好,准备带走。
手腕一转一本半新半旧的笔记本出现放在最上面,惋惜的叹了口气,面带忧伤的离开林雪绒的房间。
飘渺离开阳光孤儿院,在家里待了两天。
和虚无每天都沉迷在美食和动画片中不同,飘渺这两天还处理了公司的一系列事情。
没办法,既然制造了身份,自然的去完善它。
毕竟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也没有白白享受的生活。
与此同时,h市第一人民医院的VIp病房中,陈慕程依旧颓废着,眼睛无神,目光呆滞,胡子拉碴,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
当然,这不影响陈慕程的帅气,硬朗的五官,英俊的相貌,哪怕有胡子,眼神呆滞,也有一种成熟颓废风的帅气大叔模样。
一开始源自出色外貌的吸引力,还有几个漂亮的护士小姐姐温柔宽慰陈慕程,不过时间一久,人家见他不曾理会的样子就淡了那个心思。
第三天,飘渺提着一些补品前去院长家。
对于飘渺的到来院长感到有些吃惊,但也没多想就把飘渺领进了屋,聊起了林雪绒。
一会儿后,飘渺主动提到陈慕程一家,“院长,您说陈叔叔家的那个儿子在哪家医院呀?
这些年他们家对雪绒挺好的,雪绒走了,但她走之前留下的笔记本里希望有人能去照顾照顾陈先生,我寻思着我是雪绒的姐姐,是该去好好道谢以及照顾一二。
不过,我不知道他在哪家医院住院,想问问您可知道他在哪家医院呀?”
闻言,院长了然叹了口气,“唉,这世道呀,好人不好运呀!陈小子一家子人都好,就是命不好呀!”
感叹了几句后,才告诉飘渺,“他在第一人民医院,住VIp病房,具体是哪间我就不知道了,雪绒那丫头也只和我聊了这几句,具体位置的话,你去医院找找应该能找到。”
飘渺连连道谢,客气几句告别院长就离开孤儿院,打的去了第一人民医院。
第一人民医院某VIp病房中,病床上躺着一个面容憔悴,形容枯槁的男人。
这个人就是陈慕程,今天也是他颓废的一天。
到达医院,询问了几个护士,很轻松就找到了陈慕程的病房。
毕竟陈慕程的一系列特征还是比较明显的,有钱有颜又有才,还痴情颓废。
“叩叩”,病房的门被敲响,但是病床上的他没有半分回应,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敲过门后,飘渺并没听到回应,不过她并不意外,也不在意,直接推门而入。
“你好,请问是陈慕程先生吗?我是林雪绒的姐姐,林飘渺。”
飘渺微微一笑,直接开门见山的道明了自己的身份。
听到有人自称是林雪绒的姐姐,陈慕程这才有了反应,回头看了看来人,半天不说话,只是略带疑惑的看着飘渺。
飘渺也不生气,依旧笑呵呵的解释道:“雪绒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我最近才知道她的消息,听院长说以前你们一家对雪绒都照顾,知道你住院了就想着来看看你。”
听到这里,陈慕程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有些哑涩的张口问了句,“雪绒,最近还好吗?”
自从陈慕程出事以后,林雪绒隔三差五就会来看望陈慕程。
只是最近一段时间并没有来看望他,最初他还以为是林雪绒有事要忙,现在看来,恐怕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去了另一世界,就在我找到她的前一段时间。”飘渺略带忧愁的说。
听闻此言,陈慕程原先紧皱的眉头不由皱得更紧。
几欲张口,一时却又不知要说些什么,又该说些什么,只得闭口不言,任由心头思绪纷杂,一阵阵难过的情绪不住的上涌。
少顷。
“呵呵。”
陈慕程轻笑一声,有些不知所措地抓了抓干枯的头发,强行压下纷杂的思绪,低头喃喃自语:
“你说,那丫头去别的世界了,是哪个世界呀?”
抬头望向声音来源,正是飘渺所在方向,语气满含悲切,“你在开玩笑,你在骗我,对吧!
哈哈哈……那丫头之前还来看我呢,怎么会去别的世界呢,明明还是好好的呢!
你在撒谎,胡说八道,对不对?对不对?你说啊!”
面对一脸凶相,满眼血丝,眼含泪花的陈慕程。
飘渺保持了沉默,垂下了眼睑,一切尽在不言中,没必要再去刺激这个本就备受打击的男人。
见此,陈慕程还有什么不明白,看来对方并没有骗他,雪绒那丫头真的去世了。
没由来的,他感受到一阵铺天盖地的自责和难过,又一个亲人离他而去。
他都不知道是该怪世事无常,天道不公,还是该怪他自己天煞孤星,专克亲近之人呢?
一时间。
房间中,一个难过得不能自已,一个沉默的看着这一切,一种诡异的气氛弥漫了整个房间。
好一会儿。
陈慕程才恢复情绪,微微眯眼看向飘渺方向,有些干涩的开口问道:“你是?哪位?”
对此,飘渺并不气恼,只是温和的重复道:“你好,我是雪绒的姐姐林飘渺,代她来看看你。
多谢你们家这些年对雪绒的照顾,她很感激,我也是,她想回报你们的恩情,我会替她回报你们。”
这是飘渺再次向陈慕程表达自己想法。
对此,陈慕程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却并未言说相信,只道了一句:“原来是这样。”
随即躺了回去,不再言语,一副“我要休息,你可以走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