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京墨内心恐慌,拼命地想要发出声音,却也只是发出“唔唔”的声音。
眼看着李沫儿就要一点点地附身逼近王京墨,一双手开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走。
“嘭———”
门被踹开了,楚骁焕直接闯了进去。
刚刚他只是敲门,是以为王京墨可能休息了。
结果沈三急匆匆地带着沈子岑赶过来,他就知道大事不好,索性也不敲门了,直接踹开。
沈三看李沫儿进去很久也没有出来,他担心王京墨会被欺负,但他又不能直接出面,毕竟他也不确定那个人究竟是谁。
所以,他先去找了楚骁焕,但那时的楚骁焕并不在房间里,只有青竹在哄着哭闹的念念。
他立即转身去了沈子岑那里,刚带着沈子岑过来,就看见楚骁焕正在敲门。
楚骁焕看着眼前的情景,气得眼冒金星,直接拉着李沫儿的领子,给了她一拳。
沈子岑则是连忙走到床边,抱起王京墨,心疼地整理他凌乱的头发。
李沫儿不敢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脸,这一拳很用力,她都能感受到牙齿的松动。
“楚骁焕,你竟然敢打我。”
楚骁焕听到这话,就知道她就是借着这个身体赌自己不敢动手。
他回头看了一眼凄惨的王京墨,对着李沫儿开始拳打脚踢。
他练过功夫,自然知道打哪里最疼,且不会有后遗症。
噼里啪啦一顿打,直到打到自己身体乏力。
这期间,沈子岑和王京墨都没有劝阻,就连沈三也是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佯装听不到李沫儿的嘶吼和谩骂。
楚骁焕补上最后一拳,“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敢动手。”
楚骁焕冲着沈三挥挥手,示意他将李沫儿抬回去。
王京墨的心情也平复了,只是还有些微微颤抖,心有余悸。
看见王京墨,楚骁焕这才想起来,自己来到是干什么的。
念念发烧了,他是想来让王京墨给念念看病的。
但看王京墨的这个样子,还是不麻烦他了,他直接去找王大夫吧。
只是,王京墨知晓念念发烧,便坚持要去给念念看一看,拗不过他,沈子岑和楚骁焕只能带着他去找念念。
翌日一早,府上的人都知道昨晚李沫儿被收拾了,但没有人说什么。
这一次,让李沫儿在床上躺了三个月,至于为什么明明是简单的外伤,却需要休养三个月。
这是因为李沫儿怕死,一直不间断地喝着王京墨特意给他配的药。
只不过,这次李沫儿起来之后,就再也没在府上见过那几个夫君。
王京墨从那晚开始便搬到了济世堂和王大夫一起住。
楚骁焕一方面因为女皇的召见,一方面也是厌烦了李沫儿三番五次的恶心,索性回了京都。
只不过他把念念留在了洛城,平时都是沈子岑在照顾,只不过过段时间,念念就会去其他人那里住一段时间。
沈子岑住在镖局,本来他是邀请沈子澈和苏厌离陪他一起的。
但是沈子澈嫌弃镖局太吵闹了,就直接住在了飞花阁。
而苏厌离本想回到李家村,去住那个小房子,因为那里有和她的回忆。
王京墨担心苏厌离会触景生情,就劝说让他留在这里,平时允之还要跟着他娘学医术呢。
苏厌离并不想麻烦其他人,他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待着。
想起来,那时候她是买了府邸的,只是嫌弃搬家费劲,所以才一直在沈府住着。
现在沈府是不能住了,他去把那个府邸收拾出来住着。
要不然沈府里的下人也没有地方去,楚骁焕走之前,特意吩咐过,只给李沫儿留下五六个女子。
一个负责平日里照顾,两个负责饮食,剩下两个负责监视她,偶尔也打扫一下府上。
这些女子都是沈子岑在镖局里特意挑选出来的,绝对能镇得住李沫儿。
另外沈三也住在府上,他负责管理这些人,平时也会给沈子岑汇报李沫儿的情况。
他们现在已经完全不限制李沫儿的行动了,只不过出门都要带着她们。
念念还小,不知道娘亲的事情,只不过她的那些爹爹总是告诉她,娘亲很爱她。
念念在镖局耳濡目染,每天跟着大家练早功,学功夫,一拳一脚都像模像样。
只不过允之的情况似乎不太好,小小的他心里留下了阴影。
自从上次被打,后面陆陆续续又被李沫儿遇见不停地嘲讽,甚至动手。
经过这些摧残,允之的性子变得沉默寡言,也不爱笑了,也不愿意开口说话了。
只有在和念念一起的时候,才会像个孩子,偶尔逗一逗她,但还是不愿开口。
但平时他还是跟着王大夫学习医术,因为不说话,小小的他已经开始拿笔写字了。
偶尔在路上遇见李沫儿,允之也会吓得浑身发抖,躲在别人的后面。
转眼间,四年过去了,这些年他们每年都会在府里聚一聚,当然不可能是有李沫儿的那个沈府。
他们有时候太过想念,就会让沈三在李沫儿睡觉的时候点上迷香,自己偷偷地去看一眼。
只有睡着的时候,才有一丝像她。
几个夫郎苦等四年,现代的钱多多也只不过才过了一个月。
在这短短的一个月,她都在尽心尽力地陪着自己的家人,只是心里一直想着苏厌离他们,经常呆愣地坐在一旁。
钱母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总是抚摸着钱多多的头发,无声地安抚她。
钱多多看着桌上的日历,她回来已经有二十八天了,再过两天这个月就过去了。
这天,钱母带着她去拜佛烧香,钱多多本来不想去,但钱母不停地劝导,她也是不想自己的女儿每天待在房间里。
“多多啊,普陀寺的大师很灵的,可以观天象算姻缘的。”
姻缘?
钱多多又想起了在另一个时空的爱人,这姻缘是不是能算到他们?